季少一垂眸,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之后,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呦呵,鬼混回来了?”
那视线像是带有灼热的温度,烫得郎乔脊背一僵,下意识地就双手背后,从门缝儿里横着进来了,且一进来就径直往卫生间冲。
“我我我……我去洗澡!”
眼看着觊觎已久的猎物要跑,季少一长臂一伸,就将人捞入怀中。
“急什么?”他把郎乔往门板上一抵,大手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游移一番,沾染了**的眸色也愈发深沉:“做完再洗。”
早在他看到她这副装扮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想把他的小恶魔摁到怀里狠狠欺负一番。
而他的小恶魔像是一匹烈马,起初还分外凶狠,经过一番调教过后便逐渐开始显露她天使的一面。
折腾到最后,郎乔整个人都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哼哼唧唧地就开始求饶:“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季少一被她软乎乎的一声老公叫得心都要化了,手上却半点不留情。
“没事。”他轻吻着郎乔潮湿的眼角,低笑一声道:“你尽管骚,我的腰受得了。”
郎乔:“……”
他的腰是受得了,可她的腰疼得快断了!
更过分的是,半梦半醒间,她还隐约听到他狡黠一笑道:“老婆,下次穿jk好不好?”
郎乔:“……”我睡了,我什么都听不到!
为了把戏做得更足,她还故意往季少一怀里拱了拱,软乎乎的身体缩成一团,别提有多可爱了。
萌得季少一将她往怀里一圈,美滋滋地自言自语:“还要穿丝袜,扎双马尾……”
他老婆这么可爱,扎双马尾肯定会萌到吐奶!
郎乔:“……”双马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双马尾!
只要她装睡装得够快,双马尾就永远都追不上她!
第二天一早,郎乔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她蹙了蹙眉,刚要动弹,眉心就被人轻轻吻了吻,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你安心睡,我去开。”季少一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像哄孩子一样地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
一直到他的郎乔宝宝眉头舒展开,呼吸再次平稳,他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开门。
看到他那张明显还没睡醒的脸,郑航的声音都下意识地虚了几分:“郎姐还没起吗?”
“什么事?”季少一神色恹恹的,整张脸都写满了‘被吵醒了不开心’,“跟我说也一样。”
“今天的行程临时有变,一个小时后我们要去摄影棚拍定妆照,你和郎姐抓紧时间准备下。”郑航道。
“知道了。”
应了一声之后,季少一关门,折返回房间,径直栽到了床上,把郎乔胡乱往怀里一捞道:“宝宝,起床了。”
他的宝宝累了一个晚上,别说起床了,能不能爬起来都还是个未知数。
摇晃了一会儿没能晃醒之后,季少一叹了口气,捞起她就抱到了卫生间,洗脸刷牙一条龙服务全包。
等郎乔像个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迷迷糊糊地被季少一牵出门时,郑航他们早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由于狼王cp被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榜一给压了下去,魔王心里格外不忿。
他们夸榜一撩得好就撩得好嘛,凭什么还要拉踩他是撩人全靠凶的生涩小学鸡?
气得胜负欲极强的他连夜背诵了一堆土味情话,信心满满地打算在郎乔的身上试验一波。
然后他就看到……
传说中已经分手了的季少一和郎乔手牵着手出来了……
路过门槛时,季少一还抓着郎乔的后衣领就把人拎了起来,稳稳地放到门外之后,手还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而在他面前一向张牙舞爪的郎·小野猫·乔不仅没有反抗,小短腿儿甚至还在空中晃荡了两下。
萌得魔王呼吸一滞,满脑子都是:艹,为什么她在我面前时就那么凶?这么乖巧的郎乔是真实存在的吗?
如果他趁她不注意,拎起她就跑的话,会不会挨打?
魔王越想越觉得手痒,伸手就戳了戳郑航道:“航哥,为什么他可以拎着郎乔走?”
郑航看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浪迹夫妇,又看看满脸都写着求知欲的魔王,顿时觉得……
和那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比起来,他家魔王崽崽简直就是小天使!
而且还格外傻白甜!
他伸手就虎摸了一把魔·傻白甜·王的狗头,高深莫测道:“崽啊,爸爸对你很失望。”
魔王:“???”
可能是被求知欲蒙蔽了双眼,他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骤然反应过来。
他抓起郑航的手往背后一拧,“你管谁叫儿子呢?”
“嘶——疼疼疼疼疼……”郑航秒怂:“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还不行吗?”
一连逼着他叫了好几声‘爸爸’之后,魔王这才浑身舒爽地松了手,嘴上还恶狠狠地威胁:“再有下次,老子胳膊都给你拧下来。”
郑航:“……”傻白甜不可怕,就怕傻白甜劲儿大。
就在他们吵吵闹闹的功夫,季少一已经牵着郎乔走到了跟前儿。
察觉到某傻白甜渴望的眼神,他伸手就把郎乔拎到了车上,同时腹黑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家宝宝有点赖床,让大家久等了。”
而后他长腿一伸,就坐在郎乔旁边,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摁:“你放心睡,到目的地我叫你。”
一整套亲昵操作秀下来,把魔王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你你你……”魔王渴望地瞄了郎乔一眼,震惊得话都要说不利索了:“你为什么可以拎着她走路?还摸她的头!”
季少一像是杀疯了一样,伸手就弹了一下他的小脑瓜,而后宠溺一笑道:“因为我是她的男朋友啊,小傻瓜。”
魔王:“???”
男朋友又他妈是什么鬼啊?说好了你们已经分手了呢?
没等他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季少一就已经活动了下手腕,又扭了扭脖子,笑眯眯地威胁道:“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被弹的可就不是你的脑门了。”
“那弹什么?”
“谁知道呢?”季少一优雅地一吹手,“可能是一个电话打过去,给你订购一个黑人抬棺套餐,并边抬边为你弹奏一曲《东风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