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挡萝莉的诱惑。
真香定律诚不欺我!
……
田洛就去了趟洗衣房的功夫,回来就发现他家老大像被人夺了舍一样,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作为一个常年以霸总身份对自己进行洗脑的中二少年,季少一在游戏里的表现也格外霸总。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田洛和他组队打游戏这么久以来,就没有一天不被他pua的。
田洛穷困潦倒时,季·霸总·少一时常邪魅一笑,用施舍的语气对他道:“看到这个医疗包了吗?扔掉都不给你。”
然后他扔下两个医疗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洛只能一边含泪舔包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今日份的老大还是一如既往地骚包。
田洛被人击倒时,季·霸总·少一会冷呵一声,沉怒道:“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把你击倒。”
然后拎起自己的冲锋枪就把对面全队都屠了,末了还要再加上一句:“敢动我的童养媳,我让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
趴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田洛:“……”虽然他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但我莫名有点感动是怎么肥四?
但要是田洛一不小心抢了他一个人头,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
季·霸总·少一表面上会尽力保持着自己的人设,对他道:“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绝地的鸡场被你承包了。”
背地里却能把他抢人头的全过程在《帅逼的自我修养》里添油加醋地写上十页,连qq列表里的大内总管一职都能给他撤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精分、变态、小肚鸡肠的狗男人,此刻却对着电脑屏幕笑得活像是遇到了爱情,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春风般温暖。
“郎兄郎兄要急救包吗?我们俩一人一个。”
“郎兄要三级头吗?我觉得它的颜色和你的猛男形象特别搭。”
“郎兄我来救你了!真是的这种小喽啰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呢?”
说话间,他已经掏出冲锋枪就对着敌方一顿突,敌方瞬间倒地。
紧接着‘砰’地一声响,郎乔眼疾手快地为他表演了一个千里抢人头。
【郎の诱惑使用a爆头击杀了咩咩】
季少一看着这条击杀消息,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回头对田洛道:“怎么样?我郎兄的枪法是不是出神入化?我赞她一声绝地枪神都觉得有点配不上她的逼格……”
语气里还满满的骄傲。
田洛整个人都被这通彩虹屁给砸晕了,满脑子都是:???
这他妈什么情况?老子就去洗了个床单的功夫,老大就和他的死对头化敌为友、原地结婚了?
谁他妈趁他不注意把民政局给搬来了?
不仅如此,就连季少一每日一记的《帅逼的自我修养》都变成了这种画风:
【十月爱几号几号,阴
绝地里的枪还是一如既往地烫手,却烫不过郎兄带给我的温柔。虽然我的形象丑,可她还是没分手,又带躺来又加油,话不多说想生猴。】
【十月管他妈几号,晴。
今天郎兄又双叒叕带我吃鸡了,虽然她想当我爸爸,可我还是爱她,没办法,我这个该死的帅逼就是如此的大气。】
【十月永远不知道几号,也不知道天气
郎兄今天给了我一个绷带,嘿嘿嘿她傲娇的时候真可爱!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
总之,短短几天时间里,季少一彻底沦陷了。
而郎乔在他好友列表里的位份,也像坐火箭一样地直线上升,封后指日可待。
田洛怎么都没想到,就特么一个国庆假期的功夫,他就彻底失宠了。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感情处着处着就淡了。
生活不易,田洛自闭。
假期的最后一天,归家的人陆续返校,季少一也在田洛的友情提醒下,从游戏世界里抽身而出,苦逼地写起了检讨。
第二天一早就是程恭的课,趁着大课间的功夫,季少一拎着自己洋洋洒洒的三千字检讨,拽得像二五八万一样地走出了教室。
那架势,知道的他是去交检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拿着一百万甩到程恭的脸上,让他离开这所学校。
季少一趾高气昂的样子也就只维持了几分钟,一走到办公室门口整个人立刻秒怂,一脸乖巧地敲了敲门道:“程老师好?”
“呦呵,是季大少爷啊。”程恭坐在办公桌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这是发现养鸡的路子行不通,又打算回来上学了?”
说着他还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要真是那么喜欢小动物也不是不可以,母猪的产后护理专业正缺人呢,要不我跟院里反映反映把你调剂过去?”
季少一:“……”我这个帅逼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迫害我?
他弱弱地把检讨递了上去,笑得一脸苦涩:“不用了,我觉得学电竞挺好的。”
程恭接过检讨之后也没说让他走,而是一页一页地翻着看了起来,搞得季少一整个人都莫名有些羞耻,只觉得自己像是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供他欣赏把玩。
被视奸的每一分一秒都被拉得格外长,季少一整个人如坐针毡,只能用余光瞧瞧打量着他的办公桌,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老程虽然被叫做老程,实际年龄却并不大,办公桌上既没有中老年养生必备的保温杯,也没有职场达人们人手一盆的绿植,而是摆了一排的cf手办。
有刀,有枪械,也有人物。
再往下就是各种杂乱的文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季少一打眼一瞄,就看到了‘pubg’、‘火热开赛’等字眼。
他正思索着会是什么样的比赛,程恭就猝不及防地抬起了头,一脸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季少一:“???”不是,您老人家不放话,我特么敢走?
面对着程恭那充满核善的眼神,这话他怎么也不敢问出口,只能弱弱地挥了挥手道:“好的,我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