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最近有些郁郁不得志。
虽说他麾下的战力是北凉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却始终得不到董卓的重用。
而那半吊子牛辅,只不过是仗着其是董卓的女婿,便敢公然与他叫板。
“我麾下有张辽,臧霸,宋宪,魏续,郝萌,曹性,成廉,侯成。”
“号称八健将!”
“更有帐下中郎将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勇士。”
“区区牛辅,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叫板!”
将杯中酒饮下后,酒杯重重摔打在桌案上。
而此时,账外的高顺则是进来通报道:“将军,陈先生来访。”
听到陈庆之来访,吕布瞬间起身说道:“快请。”
人未到声先至,爽朗大笑道:“恭喜将军啊。”
吕布却是有些疑惑:“不知先生恭喜布何事。”
只见陈庆之进入大帐后,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少女。
吕布望去,只见那少女大眼睛含笑又透露着一丝妩媚,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想要一亲丰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一眸一笑间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吕布直接看呆了,那眼神似乎镶在了眼前少女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惊鸿一面啊。
而那少女,则是盈盈一笑,拜道:“拜见将军。”
吕布连忙上前搀扶:“不敢,不敢。”
陈庆之则是在一旁,笑着看着这一幕。
而吕布却是完全无视身旁的陈庆之,与那少女眉目传情。
“将军可喜欢?”
吕布笑而不语,只是那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陈庆之则是接着道:“此女名叫任红昌,乃是我的妹妹。”
随后,陈庆之看着任红昌,温和道:“将军乃我之至交,妹妹便坐无妨。”
任红昌笑着坐在了陈庆之的身旁,而吕布的眼睛,也随着任红昌移动。
坐在两人中间的陈庆之,丝毫没有一丝妨碍二人眉目传情的觉悟。
摸了摸胡须,笑道:“我欲将家妹送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肯纳否。”
这谁不迷糊啊,吕布连忙起身兴奋的道。
“若得如此,布,当效犬马以报子云兄!”
说着,竟对着陈庆之拜倒。
陈庆之并未接话,而是笑着看着这一幕,随后,便起身走了。
帐内也只剩下了吕布与任红昌。
为什么是妾不是妻?因为这个时候吕布他有老婆。
而账内的任红昌,则是深情款款的帮吕布将头冠戴好。
随后目光迷离地对着他献上了深深一吻。
吻罢,任红昌便娇羞地小跑离开了吕布的大帐。
吕布看着那道身影,悸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董卓此刻正在王府之中,吃着水果看着眼前的歌舞。
只是那手中的葡萄,却是僵立在半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大堂中舞动的身影。
只见那任红昌一席红衣浓妆艳抹,露出的香肩一览无余。她美得连脚都是很秀气
那似娇似媚的目光,看的董卓是坐立难安。
要知道老男人就喜欢浓妆艳抹的,所以她在吕布那里妆造清纯,董卓这里妆造喜庆妖艳。
“此女何人呐。”
“歌姬任红昌。”
董卓看也不看陈庆之一眼,眼睛已经在任红昌的身上移不开了。
“妙,妙,舞妙,人更妙。”
看着笑的合不拢嘴的董卓,陈庆之已经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一半了。
连忙说道:“还不上前给王爷倒酒。”
任红昌娇羞的半遮着脸,回应道:“是。”
董卓看着跪立在身前的任红昌,两只大手有些不知所措,那笑容看上去分外淫秽。
若不是陈庆之还在一旁,这会儿董卓怕是已经将其搂入怀中一阵怜惜了。
看着任红昌伸出的小手,果真是千娇百媚,柔弱无骨。
“此女能侍奉王爷,是她的福气啊。”
董卓却是突然一本正经道:“岂敢岂敢啊,子云啊,怎可这般对待令妹啊。”
虽是如此说,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一直未从任红昌身上移开。
陈庆之盯着董卓,淡淡地道:“孝敬王爷,理当如此。”
任红昌其实内心很抗拒董卓,看着他那肥头大耳,虬眉长髯的粗犷模样,极度的厌恶。
可想到陈庆之交代她的话,又只能强忍着。
借着手中衣袖的遮挡,略微有些寒冷的脸上再度浮现出千娇百媚的模样。
董卓也不再故作矜持,大喊道:“备车,备车。”
“送陈将军回府。”
说罢,看着眼前的每人,哈哈大笑。
而走之前,陈庆之还特意看了一眼任红昌,那任红昌也是回身看了一眼陈庆之。
就这样完成了眼神交替。
待陈庆之走后,董卓将殿内所有奴仆驱赶之后,便笑眯眯的向着任红昌走去。
而那任红昌也十分贴心地依靠在董卓的胸膛,任由他搂着。
董卓忽然大笑:“美人儿,我观你身上佩戴的蝉形古玉腹上打孔,不如改名唤作貂蝉如何?”
任红昌掩嘴一笑:“貂蝉谢王爷赐名。”
看着怀中女人柔软妩媚的模样,董卓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欲望。
一把将她懒腰抱起,向着卧榻走去。
貂蝉则是一脸含笑地看着他,可内心的那种厌恶感却是越发的强了。
待天色蒙蒙亮后,董卓才发泄完毕,便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沉沉睡去。
而那貂蝉,则是转过身去,眼中痛苦之色浮起,隐隐带着一抹狠厉。
她永远忘不掉,自己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被董卓残忍杀害时的场景。
奈何自己不过是一个村妇,纵使有着绝世容颜,也无法报得此仇。
可知道那个白衣书生找到自己,并且保证能帮自己报仇。
想到什么,她的眼神更加疯狂了。
现在只需一个时机。
天刚一放亮,吕布便一脸兴奋地进了王府。
刚准备进去董卓的卧房,门口的两个侍女却是拦在了吕布身前。
“义父何在。”
“王爷夜来与新人共寝,尚未起床。”
听得侍女此话,吕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哪个新人啊。”
另一个侍女低声说道:“唤作任红昌的,不过王爷给她赐名叫貂蝉。”
吕布听得此话,顿时怒目圆睁:“是她?”
随后,两名侍女便离开了,只留下吕布一人在原地发呆。
算着时间起床的貂蝉,则是坐在闺房内,等着吕布的到来。
在看到吕布出现在花园之的一刹那,貂蝉便将手中的话丢在了窗外的池塘中。
随后,拿起绢布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