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会说话的年轻人,肖老板更是喜欢的不行,投去赞赏的目光,正想再次开口夸赞他们两个,二老板突然说话打断了他的话:
“肖老板,属下这里有一件事情汇报,还请肖老板定夺。”
肖老板心中略生出不满之意,可听说有事情,便也挥了挥手,“罢了,你且说来听听。”
二老板手都在如今风水轮流转,猴子也能当大王,从前的肖老板可不会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话而不满,看看如今这张不满的脸,都怪那两个年轻的老板!!
忍着心中的不痛快,二老板缓缓开口。
“禀告肖老板,朝廷上下发的赈灾粮恐怕快要下来了,您看要不要去一趟县令那里?”
“去什么?让人把那些粮食直接送到飞云商会,县令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处理这些事情?当然是咱们飞云商会代劳。”
“是。”
“另外,这两天发赈灾粮的时候大家都把自己店铺里面的东西卖的便宜一些,否则卖不出去,张老板和李老板,你们初来乍到,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明白了。”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肖生的脸色越发兴高采烈,哼着小曲儿离场了。
临走之时,二老板突然站起身了,满脸的乌云密布,紧紧盯着李籽沐,“喂,你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到底给我们肖老板喂了什么迷魂汤?”
她假装看了看周围,然后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故意指着自己,“二老板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二老板被她这骚操作气得浑身发抖,脸都变紫了。
李籽沐故作天真无邪,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一样,“二老板说什么?我听不懂,只是肖老板看中谁还需要跟二老板报备一下吗?如果肖老板忘了报备我可以亲自去提醒他。”
“你!”
二老板狠狠拂袖离去,“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张一天自然是帮着自家人,盯着二老板的背影,冷嘲热讽了一番,“也不知道是谁进入飞云商会这么多年,收入还是平平,真不知道这些年都在干什么,难道就是在忙着捧肖老板的臭脚吗?可人家肖老板要的是生意,又不是丫鬟,在这里装什么勤快?”
二老板身子一个踉跄,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冲冲倒了下去。
三老板见识慌忙跑过去扶住二老板,“老二!你怎么样了?!”
他红着眼抬起头,紧紧盯着他们两个,“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我们做什么了?明明是他污蔑我们在先,迷魂汤什么的,我们既然不曾给肖老板灌过,就不怕他说,难道自己没有做的事情反驳两句还不行了吗?”
三老板一时哑口无言,说出来的话也苍白无力,“那你也不能把二老板气成这个样子,我们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又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可你们呢?”
张一天不甘示弱,“我们也是嘴上说说啊,谁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早知道就不跟他说话了,真是晦气。”
“我们走。”
他拉着李籽沐的手就要离开,三老板给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有好几个在三老板底下干活的老板立马弹起身子来,挡在门口。
“这是什么意思?三老板似乎没有这个权利将我们留下来吧?难道这是肖老板的意思?”
“自然不是!我要为老二讨个说法!来人,把这一对鸳鸯送进衙门好好拷问!今天这仇我必须要报!”
李籽沐正想用强硬的手段冲出去,却感觉张一天在自己的手心里点了点,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主动伸出手,“来,来抓我!我倒是想看看这衙门会怎么判这一桩案子!”
夫妻一场,枕边人的想法她还是明白的。
既然此事是三老板提起的,他们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滁州城衙门作为不作为,是不是也被肖老板给收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个滁州较大的官员恐怕都被肖老板收入麾下了。
这可是件可怕的事情。
这意味着肖生在滁州有着绝对的地位,相当于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几人最终真的来了衙门。
县令在上面坐着,乌纱帽都带歪了一半,可他却别无察觉,往下瞥了一眼,立马脸上带着笑意,“这不是飞云商会的老板吗?三老板,别来无恙,二老板这是怎么了?”
虽然二老板刚刚在飞云上会被气晕过去,可是经过一路的缓解,也是缓缓苏醒,现在只是捶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胸闷。
三老板得意洋洋瞥了一眼他们,然后才看向县令,“县令大人,这两个年轻人不知轻重,把二老板气成这个样子,你看看怎么才好?刚才二老板甚至被他们都给气晕过去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他造谣在先,更何况我们只不过是说了几句………”
“肃静!”
跟刚才三老板开口时候的待遇不同,李籽沐刚刚开口说话,就被惊堂木给吓到了,县令手中的惊堂木狠狠拍下去,声音震彻整个衙门。
“问你们话的时候你们才能答话,既然进了衙门,那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就是缺少一点规矩!”
三言两语直接就给他们定罪了。
两人心中暗暗不齿。
要是全天下的县令,都如同他一样办事,那天下可有王法?
恐怕在位的这段时间,这位县令大人也贪污了不少,冤枉了不少好人。
这整个滁州城就像是一个苍蝇窝,苍蝇都满天飞了,可怜京城还是闻不到这边的臭味。
这一趟是来对了。
只要治理好滁州城,不管是老虎还是苍蝇都给拍死,就算是立下一件大功,对于陛下在朝廷上的威望也能有所提升。
陛下身边如今只有寥寥几人,张一天深觉自己肩上的责任甚重,如果自己不能替陛下解决这些繁琐的事情,又有谁来做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