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刚加入飞云商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摊上了这样肥的差事。
这要是做好了,岂不是一步登天?
一时间各位老板来不及羡慕,就投去了嫉妒的神色。
二老板和三老板更是不悦,心中不约而同想道:
去做吧!去做吧!做好了就能一步登天,做不好他们就让这里对小夫妻深陷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居然敢觊觎他们的位置!
李籽沐感受到了敌意,苦笑一声。
看着像是好事,做不好岂不是得罪了所有飞云商会的人?
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就有人搬了一块木板,肖老板亲手拿着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路线却模糊不清,看起来应该是在掩人耳目。
这让他让别人送的货物变得更加可疑。
张一天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好好看过这边的地图,就算是看过也没办法立马分辨出来这条路线是通往何处,更别说是李籽沐了,更是一窍不通。
“这几个点上面都有庄子或者是村庄,由你们两个出面劝告那边的村民搬离,预算是3万两银子,有问题吗?”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李籽沐立马压下刚才心头的不悦,摇摇头。
3万两银子,肖老板出手这么大方,如果有剩下的,肯定也不屑于要回去。
刚才那一枚碧玉色的扳指她已经鉴定过了,是上等的翡翠,质地通透,虽然绿,其中却极少有杂质,就算是放到现代也能卖出个几十万几百万的价钱,属于上等之品。
可就算是这样的品类,他也没有丝毫不舍,随手就丢给了他们。
不过能反映出来他这个人有钱,除了他本身的大方之外,更能侧面反映出现在交给他们去办的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有了这一枚扳指,就是在无时无刻提醒他们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误。
肖老板心情不错,很快就解散了会议,最后又把他们两个单独留下来,嘱咐两句。
房间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和肖老板,就连随从都被赶了出去。
这让气氛一瞬间凝重起来。
可惜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是会武功的,不然直接擒拿了面前之人就是了,这么好的机会却要白白错过,真是让人心有不甘。
“你们两个年轻人是上次才加进来的,我记得你们。”
“多谢肖老板抬爱。”
客套完这一句,他的眼神又变得十分犀利,“不过我不会因为你们是新人,就对你们有所纵容,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们将会无缘飞云商会,布庄也休想开下去。”
李籽沐稍微抬起头来,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盯着肖生下巴尖上没有完全剃光的胡茬,发出心中的疑问。
“肖老板,我有个问题,既然我们是新人,会有搞砸的风险,又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不挑选一些比较信任能干的人去做呢?”
“小姑娘,你胆子不小啊,敢这样问我问题。”
张一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平时对于他的这个宝贝老婆,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听到萧老板这不悦的言辞,立马挡在她跟前。
“肖老板息怒,贱内也是担心不能很好完成肖老板的任务,毕竟飞云商会名声在外,我们才刚刚加入而已,对里面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自然心生敬畏。”
“看看你这犊子护的,我还没说什么呢,至于为什么选中你们,可能是你们运气好吧,刚才是用击鼓传花的方式选的人,期间我特地闭起眼来,公平公正,也算是对你们的历练吧,等你们处理完这件事情,恐怕咱们飞云商会就会多两个四老板了。”
“我们不敢!”
他们惶惶恐恐,面对这样一个老狐狸,太追求名利是错的,一点都不追求名利也是错的,只能小心揣测得出一个中间的结论。
“好了,客套的话不跟你们多说,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需要你们去摆平的地方一共有6个,其中有两个是必须要摆平的,否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们离开,明白吗?”
“您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是指?”
两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肖生目前还没有在他们面前暴露暴虐的一幕,他们也很难试探出来他的底线。
“不惜一切代价,字面意思。”
肖老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每顿一下都像是在他们心头敲了一把大锤。
“断了他们来往的粮食,收了他们的地,破坏他们的庄稼,把他们所有赖以生存的东西通通破坏,我不信他们不搬走。”
李籽沐倒吸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商人,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土匪遇见人,充其量只是打劫一些财物,就算遇到性质恶劣的,或许会强抢民女,可这样把一个村子的人全都逼上绝路,眼睁睁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甚至要牺牲一些人才能换来的利益,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
肖生此人,果然生性残虐,若他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也一定会替天行道,将他押入大牢之中,日日夜夜严刑逼供,非要逼得他把刑罚全都承受一遍痛苦死去不可。
只是二人都将心中的恨意藏的深切,肖老板并没有看出异常。
“你们要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现在退出飞云商会还来得及,我可以另选他人代替你们。”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肖老板也有些不耐烦了,看着两人惊疑不定的神情,有些怀疑将他们拉入飞云商会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请肖老板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让老板失望!”
这事交在他们手中,那些宁死不屈的百姓至少还能有一条活路,可要是交给别人,真用上了极端的方法,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好,你们先下去吧,3万两银子很快就会送去你们店铺,剩下的钱你们自行处理,就算是给你们额外的奖励。”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只要手下的人能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至于方法如何,他是从来不肯去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