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姓男子看到石洲脸色微变,旋即大步走上前,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石道友,月前一别,没想到竟是在此地遇到了道友。”
石洲扭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转身走人。
寇姓男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低声喝道:“石道友,留步!不知钟ru火是否在你手中,我愿以物易物。我知你身负职责,不多费你时间,这些不知够不够!”
他手一挥,面前几物便浮在半空中,缭绕着淡淡如雾的灵气,充盈十足。
而寇姓男子身旁的女子则是咬紧了嘴唇,充满着恨意的目光钉在了石荇身上,偶尔放在石洲身上,带着一丝怀念和愤恨夹杂的复杂神色,直到看到寇姓男子毫不在乎地拿出了好几件宝物,不情愿地晃着男子手臂。
“寇大哥!你和他们这般客气作甚,他们只有两人,若是身怀天火的消息泄露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呢。寇大哥你同他们交换是好心好意帮助他们,我看就这几件就好了。”
女子手指捻起,就要将其中的一半宝物拿回,被寇姓男子瞪了一眼,撅了撅嘴缩回了手。
石荇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握了握哥哥的手臂,停了下来,转过身。
见妹妹执意出去,石洲虽然心有疑惑,并未表露出来,以一副保护的姿态站在石荇身边同样走了出去。
石荇报臂看着那女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扬了扬下巴。
“喂,好久不见呢。”
见石荇如此姿态,女子脸上满是压抑的愤怒,手掌握紧,一字一句地说:“好久不见啊,石荇!”
“哦,对了。你叫什么,路人的名字我向来记不得的。”石荇慢里斯条地说着,极为蔑视地看着那女子,直看得她眼中怒火汹涌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我叫白蔹。石荇妹妹,你不应该忘记我的名字的!”
加重的“妹妹”让石荇和石洲都皱起了眉头,石荇想起当初在黑云城的事情了。
而石洲更为直接地厌恶这人,他们又不熟识,叫得这么亲热干甚。刚才她话语中满满的恶意真以为别人都听不出来。
“我为何要认识你,一个可怜虫而已。”
这个在代替了我的位置在父亲身边整整十年的女人,若是珍惜的话,也不会同她一般计较,还会看在爹爹地份上,照顾几分。偏偏窃取了属于我的亲情。心性又甚是狭隘,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敢对我心生怨恨,算计我和爹爹。
既然再次遇到了你,石荇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尤其是对上合谋欺骗爹爹的同伙,还敢算计我们兄妹,作死的话,我成全你。
白蔹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中,咬着牙说道:“不知道干爹这些年过得怎样?可否想过白蔹呢。而你,害的我颠簸流离。又是否心虚呢?”
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她猛地抬头,满是怨恨地看着石荇。
石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竟然还有脸提起爹爹!当初,我不过在黑云城多留了几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撺掇着爹爹的旧部把他囚禁起来。还要消去爹爹的记忆,供你们驱使。
若不是那几人知进退,你们的性命早就没了,当初放你一马,现在竟是让你猖狂起来了!
石洲则是彻底想起了这人是谁。他虽然没有见过,却是听爹爹事无巨细地将失踪的那些年的经历讲过。
只是,爹爹甚是疼爱的养女怎会刻意针对妹妹呢,他原本对其的一丝亲近之意瞬间消弭。
白蔹见两人脸色都是十分不好,瞬间有一个猜测,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白蔹有些可怜的看着两人,满是恶意地说道:“莫不是干爹已经没了,也是,当初身体伤的那般严重。可怜你们兄妹俩,刚找回父亲,还没享受几天亲情,啧啧,也不过是可怜虫罢了。”
等旁边的寇姓男子琢磨出两人之间的纠葛时,就皱紧了眉头,他这是被当成枪使了一回,虽然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但是就是不舒服得紧。
“白蔹,莫要放肆,石道友乃是结丹真人,岂容你以下犯上,还不快快给石道友赔礼道歉。”
白蔹敛起眉目,朝着寇姓男子斜了一眼,眼波流动,松松垮垮地对着石洲施了一礼。
“真人,对不住。白蔹一时见到旧人,情绪有些失控,还望真人啊,莫要同我这个小修士计较。”
石洲皱紧了眉头,看了白蔹一眼,这般烟视媚行的作态真另人不齿。
寇姓男子脸黑得如同锅底,平日里觉得还算是知进退的白蔹竟然如此不堪,简直丢尽了他的人,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石道友,白蔹冒犯了道友,道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命。”
石洲满面凛然,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寇方,不必再说。若是还想要留些面子的话,就快快离去。你虽结丹已久,可我们兄妹俩也不是你一届散修能随意冒犯的。”
白蔹闻言,看着脸色骤变的寇方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极为体贴地说道:“寇大哥,您好心好意帮他们,这两人却如此不识好歹,如此轻蔑于你,何不……”
寇方看着对面风轻云淡的两人,眉头狠狠一跳,反手抡出一掌,重重地掴在了白蔹的脸上。
“无知妇人,竟敢出此诳语,两位道友皆是名门毓秀,我拿出的这些俗物恐怕是入不得两位道友的眼。”
白蔹被扇倒在地,娇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狰狞,随即伏在地上一副柔弱不屈的姿态,泫然欲涕。
“两位真人到底想要什么,何不同寇大哥说明,也好让你们满意呢。”
说完便低泣起来,跟着寇方的另外几人便有些意动,隐隐露出垂涎之色,都是一脸谴责地看着兄妹俩。
石荇突然冷冷笑了,果然是狗仗人势多啊,就差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欲壑难平了。
她听着白蔹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指责他们贪婪,又看寇方一副忍痛割肉只为让他们兄妹俩满意的模样,突觉十分好笑。
石洲听着那白蔹的话愈来愈露骨,他们这凭自己本事得到的钟ru火反倒是已经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
纵然他天性敦厚,对于想要与自己为敌的人却是不会有丝毫心软,他早就想出手,却被妹妹拦住。
石荇看得津津有味,等着这两人一人扮白脸一人扮黑脸还有旁边一群跑龙套的完事之后,晃了一下身旁哥哥的手臂。
“哥哥,这几个人唱戏唱得倒是不错,赏他们几个钱儿吧。”
石洲险些破功,憋着笑,伸手便抛出了一个储物袋。
几人一时怔住,寇方恼羞成怒,他本是为了逼迫“势单力薄”的石荇两人,没想到倒是被当成猴儿耍了一回。
寇方心中有气,登时头便转向伏在地上的白蔹,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狠狠踢了她一脚。
白蔹哀呼一声,被这股力道踹的直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的地面上。
寇方心下并不愿同石洲起争执,当然这以物易物一事在他眼中已经算是给了石洲面子,也做得十分理直气壮。
毕竟,谁让你人少,我们这方却是有超过你一倍有余的人数呢。
他刚想张口,就被石荇皱着眉头满是不耐地打断:“本真人没有闲工夫陪你们打什么机锋,一句话,是要死还是要活。”
说着,她已拔出了澄心剑,石荇看戏已经看够了,现在顿觉无趣,还是快快把这群人解决掉,省的让温师兄多担心。
石洲也没拦着,只传音让石荇留他们一条性命。
这几人以寇方为首,以前同魔族战斗的时候还协助过绵山战区,也是有一分情谊的,即便已经被先前作死的行为给磨光了。
石洲留他们性命,是不愿让他们白白死了,还不出一点力气。只是若不结结实实地揍上一顿,他们恐怕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被招揽,自愿拼命。
见石荇突然就要动手,几人反应也极为迅速,法宝瞬间在手,想要教训教训这出口成狂的小女子。
说实在的,他们还真没把石荇放在眼中,一看石洲守护的姿态,就把此女放在了受保护的位置,再加上她年纪轻轻的模样,无一不显示出结丹时日不久,明白说来就是最好对付的一个。
不过,分分钟后,这群人就含泪把牙齿吞进了肚子里。
“哥,这些人怎么处置?”
石洲轻轻瞟了一眼被捆在最上面的寇方,寇方骇得胆子都没了,连声道:“我等愿加入绵山战区,尽绵薄……全部力量,还望仙子饶了我等性命。”
见石荇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寒光凛然的长剑,转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石洲哀求道:“石道友!石大哥!都是我眼拙,我利欲吞心,就请看在我们曾一起作战的份上,我们兄弟全供两位驱使,且饶我们一命罢!”
“你们且去绵山战区报道,以后绵山和璜土镇若有征召……”石洲尾音拉长,满是威胁的意味。
几人慌忙点头,“若敢不从,当天打五雷轰!”
石洲满意的点点头,石荇同样心情也不错,好心给他们解了开来,出门一趟收了几个壮劳力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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