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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和清明道君的赌约已成,两人都是一脸志在必得,眼神时不时的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周围的修士们都将目光放在超大的水幕之上,搜寻着自家徒弟的踪影。
偶尔有看到自家徒弟表现极好的修士,也都忍不住炫耀一番。随后在宫殿里也是掀起了一阵比拼徒弟的狂潮,宫殿里每个有徒弟的修士都双眼聚光紧紧盯着自家徒弟。若是看到表现不佳的话,一个个脸都臭极了。
毕竟这丢人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知道,也不是丢到自己的峰头上,而是被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宫殿里边可是聚了几乎有宗门里一半的有头有脸的峰主长老们,若是那劣徒敢出什么差错的话,这脸就丢大发了。修士一到高阶,除了修炼,也就是比较重视徒弟还有面子了。
回去一定得好好操练操练,一众修士都眼冒凶光。显然如果在秘境里的徒弟如果表现不佳的话,后果也肯定会非常惨烈。
众修士有的也如老雷和清明道君一般赌了起来,不过那赌注却没有那么大手笔了,不过一出手也是高阶灵草、高阶丹药、宝器之类的。
不过也有不太清楚的修士好奇起来,这粹灵草到底是谁的手笔,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这粹灵草到底是谁放进去的,不曾听说过宗门里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培植师呀。啧啧。粹灵草这种天地蕴养的灵草竟然也能培植出来,而且还不止一株,真是大方啊。”
“噤声,莫要这么大声。若说是植培宗师。那位可是宗门里无人能出其右。除了他,还有谁?”
那问话的修士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回答的修士,眼神不禁飘向坐在最前方的其中一个豪华座椅上的修士。那修士一头乌发只用一直墨玉簪子束着,身子斜斜的靠在座椅上,几缕散发落在玄色道袍之上,隐约可从豪华座椅的镂空雕刻中看到一根赤金色的穗子垂在一边。
虽然那名修士唯有一道背影,但是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问话的修士正要同旁边的修士说话,却是看到那修士侧了一下脑袋,似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要张口的修士顿时闭紧了嘴巴,背后冷汗涔涔。垂下脑袋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那瘪适中的嘴唇微微挑了起来。
直到过了片刻。那修士才缓过神来。脸色刷白。旁边的修士看到他这不对劲的情况,关心的询问,他只是摇头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那闲适的靠在豪华座椅上的修士面容极为俊美。手上捧着一面铜镜,看得津津有味,而那铜镜里的情景赫然正是石荇和越秀沉思的情景。
那俊美修士虽然眼里满是兴味,不过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修士,那中年修士正是天一宗的第一长老。
第一长老根本就没搭理旁边的俊美修士,也满是兴味的看到铜镜里的两个孩子,眼里浸着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第一长老忽然看向旁边的俊美修士,眼里流露出一丝深意,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一道极为嚣张的遁光从旁边划过。惊醒了沉思中的石荇和越秀。
石荇看了看越秀的神色,只是一片冷静,并没有看出什么。
不过石荇也心知,粹灵草对于他们这些练气期的修士来说算是最珍贵的宝物了。但是如果带上自己的话,恐怕对这位越师兄来说是个拖累。虽然石荇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上多少,但是自己的修为和经验就是一个最大的硬伤。自己能够应付一名两名三名修士,但是在众多弟子混战的时候,估计连自保也是问题。
本来只有练气十层修为的自己在暖林秘境里可以说就是垫底的存在,而且自己的斗法经验相对于那些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战斗的老弟子来说也是远远不及的。宗门里弟子的实力可不是流光秘境里的那些练气期修士参差不齐的实力能够比得上的,要说真正能够在这么多弟子中拔尖的弟子,自己是算不上的,但是越秀师兄却肯定会是其中之一。
越师兄已是练气大圆满,气息浑厚,几乎和郝师兄也差不多了,都是将要突破筑基。越师兄要是夺粹灵草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带上自己的话,却是会很麻烦的。
石荇也不愿意给伙伴的师兄添麻烦,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本来属于越师兄囊中之物的粹灵草没了的话,那自己就大大的罪过了。
大不了自己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石荇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着这希望很渺茫,毕竟有那么多弟子抢夺。
石荇看了越秀一眼,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越师兄,不若告知石荇那粹灵草的所在地,我们便分开。石荇虽实力不济,不过也想去见识一番粹灵草到底是何样子。”
越秀诧异的抬头看了有些忐忑的石荇一眼,似乎有些不理解石荇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他抱着剑,走了过来,对着石荇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说了,你跟着我,我们一起夺取那粹灵草。”
越秀走过石荇,顿了一下,看向石荇的目光柔和了一瞬,语气生硬的安慰道:“你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弱,至少也能在我手下坚持十招。”
听到越秀这般安慰的话语,石荇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力的垂下脑袋。这种安慰还真是犀利啊,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越秀的实力估计要比自己感觉的更强大。
这时,石荇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那个长相妍丽剑术更是超群的师姐,不,现在应该叫师叔了。或许,越师兄和上一届弟子阁的大师姐尹菱瑛一般强大如斯。而且。两人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些相像,都是有些不苟言笑,也是极为宝贝自己的剑,并不装进储物袋里,而是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越秀看到石荇垂下脑袋,周身也弥漫上一阵低气压,心里有信乱。他有些察觉到了自己的话语太过直白,很可能还打击到孝了。
越秀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抿紧了嘴唇,也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再安慰安慰孝。他一向如此。不会说谎。而且自己说的也是事实啊。
感觉到并未如自己所愿安慰到孝。越秀犹豫了几下。忽然想起曾在凡界看到的母亲安慰孩子的情景,便伸出覆有一层薄茧的手,放在了石荇的头上。
修长的手指陷在乌发之中。黑与白极为分明。
似乎有感与手下那柔软的触感,越秀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停顿了一瞬,随即手指微微动了动。
感觉到手下的小人那一瞬间的僵硬,越秀嘴角微微勾起,满足的揉了揉石荇的乌发,直到将那两个包包头揉的有些散乱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
石荇僵硬着身子,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直到越秀收回了手掌,石荇才满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越秀。
越秀在石荇有些呆滞和诧异的眼神里微微红了脸。随即又板正了表情,对着石荇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前的孝,小脸仿佛苹果似的,还有那一双瞪圆的眼睛就像是自己最喜欢吃的栗子一样,越秀感觉心里痒痒的,情不自禁的又把手覆到了石荇的头上揉了揉。直到手下的孝反应过来,瞪向越秀,他才非常自然的放开了手。
怀里的那柄古朴的长剑随即放大,越秀跳了上去,把正整理头发的石荇直接拉了上去,长剑便直接飞了出去。
石荇没有反应过来,跌倒在长剑上,本来正绑着的头发也散了开来。
越秀看着有些狼狈的石荇,嘴角微微抽动,非常淡定的在石荇愤怒的小眼神里转过身,嘴角才流泻出止不住的笑声。
听到越秀的轻笑声,石荇有些恼怒。若不是越师兄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人拉上飞剑,接着又直接飞了出去,自己会这么狼狈吗,还嘲笑自己。石荇一边绑着头发,一边愤愤的用小眼刀子戳着越秀的后背。
越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回了身,遗憾的看了站在长剑的另一端的石荇一眼,才一板一眼的对着气鼓鼓的石荇说道:“看来,石师妹你还有待再训练一番呢。”
石荇有些傻眼了,她本来还想出声质询越师兄呢,没想到倒是被倒打一耙了。
越秀将手背在身后,眼里闪动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不过此时正气闷的石荇却是没有注意到,不然她肯定会升起警惕之心。
气定神闲的越秀看着屋子气闷的石荇,嘴角微微上扬,脚下的长剑便陡然转了一个大弯。随即,又连续的转着极为陡峭的大弯,忽而升腾到空中,忽而侧着剑身向下直坠而去,总之是折腾着不停。
没有防备的石荇在长剑转那第一个大弯的时候,就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剑上。随后一系列的翻腾转折更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刚开始的时候,石荇每一次都是差一点倒在剑身上,而在下一刻长剑却是忽然转向另一边,让她又不禁向另一边倒去。
过了一会儿,石荇才终于是适应了一些,在脚上附上一层灵气,大致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依旧会因着长剑的转势身子有些歪倒,却没有之前那般不受控制,几乎要倾倒。
在长剑上一会儿歪向一边,一会儿又歪向另一边的石荇看着好像是稳稳地扎根在飞剑上的越秀,还有他投向自己的那种“你看还是需要训练吧”的眼神,石荇几乎要吐了一口鲜血。
石荇索性不再去看那个之前还想揉搓一番的娃娃脸少年,只是用心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逐渐的,她也发现了一丝规律。随着长剑的转势她的身体微微一荡,也确实有效果,即便那长剑的斗转再突兀,石荇也不会受到影响了,纵然做不到向越秀那般轻松自如,不过也只是在长剑折腾的时候身体微微一动。
见训练的效果达到,越秀看着石荇的眼里多了一分赞赏,似乎在表扬她表现的不错。
石荇别扭的扭过头,感觉到长剑复又平稳的飞行,石荇反而感觉有一些不适应了,似乎想要像之前那样刺激一些才好呢。
石荇僵了僵,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不过,石荇偷偷地看了望向远方的越秀,这之后她倒是也明白了越秀的好意,就是那一声谢谢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