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九娶崔莹时就打听过她的情况,是知道她那些龌龊事的。只是两边离的远,风言风语的传不过来,他又实在是着急延续香火,这才敢娶的,没想到这崔莹嫁到这边了,还是个不检点的。
他现在气的恨不得杀人,把门一关就审问起崔莹来了。
因为吴老九跑船一去就是个十天半个月的,崔莹改嫁过来后确实有两个情夫,而且那孩子也是其中一个情夫的,不过绝对和张二狗没有关系。
崔莹现在十分的心虚,她怕是那两个情夫把自己屁股上的胎记告诉张二狗的,所以只能咬牙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对方偷看自己上厕所了。
吴老九哪里会信,气的他对着崔莹就是一巴掌,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完了看见自己儿子,越看越觉得和自己不像了。
吴老九跑船经常不在家,他的大哥大嫂是在的。只是他们只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没有抓到过人,所以就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吴老九娶上个媳妇不容易,他们也怕给搅和散了,所以更是不敢对吴老九说了。
吴老九的大哥见他还想打崔莹,连忙把他拉开,他大嫂也是不住的劝,说那张二狗的话不能信,肯定是有人指使着来害咱们的。
吴老九也顾不上丢脸了,怒骂道:“若她没有做过,人家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胎记?”
一句话问的他大哥大嫂也很是尴尬,因为这事确实不像假的。
等稍微气顺些了,吴老九怒骂一声问道:“你和那张二狗真的没什么?”
崔莹哭道:“我嫁过来快十年了吧,天天给你洗衣做饭的,平时连门都不出,现在一个无赖来闹了一场你就不相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崔莹哭着就去拿绳子要上吊,又说要抱着儿子一起死,反正你们也觉得他不是你们吴家的种,现在一起死了还干净,省的以后再受你们磋磨虐待了。
吴老九的大嫂只能不住的劝,只说这是张二狗故意来闹的,咱们可不能信了他的鬼话,回头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崔莹平白无故的弄了一身骚,还挨了打,心里又气又恨却只能一直的哭,直把吴家弄得乌烟瘴气愁云惨淡的。
最后吴老九的大哥大嫂好说歹说的劝和到半夜,总算是把这事糊弄过去了。不过这事已经在他们这边传开了,心里的刺一旦埋下,就不是那么容易拔除了。
后面接连几天,吴老九都没有出门,当初他被人传是天煞孤星时,也没这次这么丢人。
崔莹见家里的油没了,和吴老九说了一声,就拿着油罐子就去打油去了,不论再怎么丢人难堪,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吧。
谁知她刚出门,就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谭玉成。
崔莹先是一阵慌乱,后面瞬间反应过来,是对方想陷害自己。
崔莹气道:“你……你你,你都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要害我?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要被你给搅和散了。”
谭玉成听了这话却笑了:“我搅和你?你已经改嫁两次了,为什么还要去找文哥儿,搅和他的安稳日子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害的你,为什么就不会是那姓钟的和姓许的呢?你就不怕被你现在的男人再次捉奸在床?”
崔莹一听这话就白了脸,她那两个情夫,就是一个姓钟一个姓许。
“我背井离乡十一年多快十二年了,全是拜你所赐吧,哪怕回来时我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也没有想过报复你,因为我觉得当年的事,我也是有些责任的。我不该一去镇上就那么久,因此冷落了你。也不该一时冲动,把那姓武的子孙根给踢断。更错的是,我不该怕丢人不敢声张,若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捉奸,那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所以我一直没怎么恨过你,我恨的是当时我自己太年轻,没把事情处理好。可是你不该借着我的名义去烦文哥儿,我对不起我姐姐和他,你却还妄想去利用他,去害他,真是可笑。”
谭玉成每说一句,崔莹的脸就白一分,因为她从对方平淡的声音里听出了恨意,也看到了对方那想杀人的眼神。
谭玉成轻笑一声继续道:“本来我故意找了个年轻的张二狗,就是想着回头让他上门道歉,帮你澄清,说只是想讹诈你钱,你俩年龄对不上,别人本来就不会信你儿子是他的孩子。谁知我一查才知道,吴老九比我还惨,不光被你戴了绿帽子,还在帮别人养儿子。我真的不知该可怜他,还是可怜你那两个孩子了。这次只是警告,我会让张二狗帮你澄清,却不会让他上门道歉了,后面会是什么结果,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不过若是我再听说你去青萍湾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完谭玉成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崔莹在冷冽的寒风中站着,脊背处已经汗湿一片了。
她儿子是谁的种她心里清楚,若是真的被捅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
青萍湾,顾家。
自从谭玉成走后,舒文闷闷不乐了好几天,他唯一的血脉亲人,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走了。
顾安泽和温萍怕他伤心太过对身子不好,那是天天的变着花样哄他开心,这不今天顾安泽说要带他进山转转呢。
本来温萍是不肯顾安泽带舒文进山的,不说现在天冷,山里野兽也饿了一冬天了,光舒文身子不适这一点,温萍都是不肯让他去的。
顾安泽却道,只是带舒文去以前打猎的树屋看看,顺便让他散散心,不会走山路的。
温萍想想顾安泽有空间,确实累不到舒文,所以就没再管他们,只说让两人早去早回。
等顾安泽准备好东西要走时,才告诉温萍在那边住两天再回来,温萍知道去那边路远,就没有说什么。
顾安泽是吃了早饭进的山,他进山时只带了两只狗和弓箭,舒文则是在空间里绣帕子没有出来,这是前些天李云松的夫郎周韵教他的花样。
以前舒文只会绣一些简单的花草柳叶,绣的还不工整,最多就是给素帕子添点颜色,别说拿去卖钱了,自己用时都怕被外人看到了笑话。
现在他也会绣两个比较复杂的图案了,他跟周韵学了一个兰蝶纹的花样,一个桃花争艳的花样。
兰蝶纹的是一丛绿色的兰花,上面再绣两只彩色的蝴蝶,看着十分的活泼可爱。桃花争艳是一支开满了桃花的桃枝,褐色的桃枝和粉白的桃花,十分的素净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