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才能给我安稳生活

关绾绾轻叹一声说道:“自然是有些遗憾的。他每次去打仗,我心绪不宁时都会去翻看这些他亲手做的册子。想月,你不知道那册子里有一朵极品牡丹,是他同一个世家子弟比射箭赢回来的。那朵牡丹世间少有,所以堪称极品。”

想月笑着说道:“奴婢以为王爷只懂得领兵打仗,原待姐姐竟是这么的心思细腻。”

袁晓满面惊讶之色看向萧凛之,他想不到萧凛之能为关绾绾做出这么多的柔情之事。在袁晓眼中,萧凛之对待任何人都是疏离且无情的。

袁晓一脸急色,他很着急想问一问萧凛之为关绾绾做出的那些册子当真是被毁掉了吗。

萧凛之面上平静无波,垂在身侧攥成拳状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他的内心是波涛翻涌。

想月歪着头追问道:“那再后来呢,关姐姐和王爷都长大了,王爷是不是就跟姐姐表白了?王爷他又是怎么跟姐姐表白的呢?”

关绾绾轻浅笑道:“他那种性子,哪里会什么表白啊!他长大十几岁就要跟着父亲上战场,我怕他打仗会有危险,拉扯着他的衣袖不想他去。他对我说,他要去挣军功,有了军功他才能有喜欢我的资格,他才能给我安稳的生活,我们才会有未来。”

“我听后很是感动,放开手让他随父亲上了战场。他每一次去打仗前,我都会去寺庙中为他求得一枚平安符,再亲手给他戴上。我只求他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想月高扬起嘴角,眼睛闪着小星星,“王爷虽不是直接与姐姐表白,可是说的好好啊!王爷说他要努力才能有资格喜欢姐姐,还要奋力争前程才好给姐姐一个安稳的未来。王爷和姐姐的过往好美啊,真的好美。那为何王爷和姐姐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王爷那么喜欢姐姐不该答应迎娶两位公主入府啊。”

关绾绾神色飘渺,轻声道:“是啊,有些时候我也想不通,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的。那时他随父亲征战数年,也挣下了一些军功。多年来,虽有几次战役很是危急,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圣上急迫想夺下东凉,为使将士们英勇奋战,下旨无论将军亦或是兵士,只要夺下东凉十座城池者便可封为镇南王。”

“他知道他要是做了镇南王,就可向父亲求娶我为妻。他不畏生死,勇夺十座东凉城池,然后被圣上封为北齐第一位外姓王爷。本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只需在将军府中等他回来迎娶我为他的妻子。”

“可就在北齐与东凉最后一场大战中,先是父亲身受重伤被送了回来。再不久后,又传回了他的死讯。我自然是不信的,在我心中他是绝无可能会离开我。”

想月用力点了点头,“对啊,王爷明明好好的。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回假消息,要吓关姐姐。”

关绾绾黯然道:“那些日子我食不知味,我求父亲去打探他的消息。父亲满是敷衍之意。且父亲以他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日后担忧我无人可以依靠,逼迫我嫁与太子为妃。我自是不情愿,我告诉父亲,若是他死了我要看到他的尸身并为其安葬,未见到他的尸身我绝不认他死了,会一直等他回来。”

偏殿门外的萧凛之听到关绾绾的话心如刀绞,转身抬步就走。

袁晓追在萧凛之身后,“王爷,王爷你不听一听关姑娘到底为何嫁与的太子吗?属下总觉得这里面有着极大的误会!”

萧凛之冷声道:“本王不想再追究绾绾答应嫁与太子这件事了。”

实则萧凛之如今很抵触关绾绾提及嫁与太子之事,在他心中即使有不得已的理由,关绾绾也不能应下入太子宫为妃。他下定决心不再追究关绾绾,已然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袁晓又追了两步,“那,那王爷要不要去求一求大皇子,大皇子分管刑部,咱们能不能将那几本册子取回来?那些可是王爷多年的心血,不该被毁掉啊!”

萧凛之来到书房门外,停下了脚步,“袁晓,你不用跟着本王了。你忙你的去吧。”

袁晓不愿放弃,继续说道:“王爷不方便去找大皇子,属下可以去找大皇子的护卫言风试一试。”

萧凛之语气强硬,“不必。你下去吧!”

袁晓叹了口气,拱手行礼道:“是,王爷。属下告退。”

萧凛之独自进了书房,回手关闭了书房门。

书案上放置着几本微微泛黄的书册,这便是刚刚关绾绾提及的册子。

这些册子也是才转交到萧凛之手中,毕竟罪臣府邸查抄之物每一样都要登记在册,拿出这几本册子颇是费了不少工夫。

萧凛之想的是,等应付完两位公主入府之事,一切踏实了他就将这几本册子再交回给关绾绾。他想关绾绾看到册子,该是会很高兴。

萧凛之随便展开一页册页,这一页上的是西府海棠,该是他早期为关绾绾收集制作的花朵。这朵西府海棠颜色留存的不好,皆因开始他什么都不懂全是摸索着来,后期他不断总结经验,再制作出来的花朵颜色上基本不会改变。

萧凛之轻抚了抚册页上的花朵,说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为关绾绾收集花朵了,他答应关绾绾会为她集齐这世间所有的花,他何曾不是未遵守承诺食言了。

想月双手撑腮,说道:“听关姐姐讲完,觉得姐姐和王爷之间好可惜啊!太子殿下真的好好啊,真心实意的帮助姐姐,而且对姐姐很尊重,太难得了。可惜王爷对姐姐误会过深,不肯听姐姐解释。不过我想,等王爷气消一些了,就能听进姐姐的解释了。王爷知道一切皆是误会姐姐,日后一定会更心疼姐姐的。”

关绾绾轻轻摆了摆头,“我努力数次想跟他解释,他一次都不愿听。我已决定再不会向他解释此事。日后,他心疼不心疼我,对我而言亦是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