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如今的她太懂事了

毕竟每日要喝下避子汤药的,不是花楼里的姑娘就是被正室打压不允许有孕的妾室,要不然就是没名没分的暖床婢。

她如今在萧凛之这儿,充其量也就是个暖床婢。

关绾绾缓缓睁开双目,身上如被碾压过般酸软无力,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的从眼角滴落。

萧凛之看到关绾绾落泪,用指腹抹掉了她眼下的泪珠,疑惑不解地问道:“绾绾,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关绾绾轻启嘴唇,控制不住大哭特哭起来,“我疼。全身都疼。”

萧凛之忙将关绾绾揽入怀中安抚,又用手摸了摸关绾绾的额头,“绾绾怎么会突然全身疼,可是感染了风寒?头摸着倒是不热。”

萧凛之这时才发现,关绾绾背脊处的寝衣上星星点点都是干涸的血迹。

他很是后悔昨夜自己的不克制,让关绾绾背脊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难怪关绾绾会大哭着叫嚷她疼。

萧凛之俯下头细细亲吻掉关绾绾的眼泪,让他对关绾绾说出道歉的话他做不到,只好用这种方式来抚慰关绾绾。

许久后,关绾绾才止住了哭声,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药碗,“那碗药是林嬷嬷刚刚送来的吧?”

萧凛之将避子汤药端了过来,“绾绾,这汤药你还是先用着。等到东凉大公主和凤鸾公主入府,我会立马停了绾绾的避子汤药。”

关绾绾接过药碗,一仰脖全部灌入口中,苦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鼻子。

关绾绾懂事地说道:“王爷无需向奴婢解释。奴婢都明白。”

萧凛之紧蹙眉心满眼疼惜看向关绾绾,他刚劫关绾绾回来时就怕她不听话,如今关绾绾太懂事太听话,他又有些心疼了。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又是十日。今日是东凉大公主进京都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萧凛之带上袁晓出了府门,直奔东城门而去。

萧凛之到了东城门,见到大皇子竟也在此,不免有些奇怪。

萧凛之骑马上前,到了大皇子身侧,“大清早,大殿下为何会在此地?”

大皇子咧嘴笑道:“我是被父皇临时抓来的。父皇本想镇南王爷一人来迎东凉大公主入京都已是足够了。后又一想东凉储君特意来送亲,咱们北齐不派个皇子来迎接不合适。太子身份尊贵自是不能来,可不就得我来了。”

萧凛之冷淡淡说道:“倒是辛劳大殿下了,只是大殿下来得未免太早了些。”

大皇子笑着打趣起萧凛之,“我也是刚到没多久,与镇南王爷前后脚。自然我与镇南王爷心境不同,王爷是来迎自己的侧妃,我是来执行父皇的旨意。”

萧凛之语气疏离,“大殿下说笑了。”

大皇子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用极低的声音对萧凛之说道:“我不知这周围有多少是父皇的人。我说话你听着,不必作声。我打听到,内府年久失修,今年更是有好几处屋舍漏雨或是塌陷。父皇终于点头同意修缮内府,想要修缮屋舍必会用到劳工。”

“我想了几日,这是唯一能进到内府的机会。你装成个劳工进去,只是进入内府,你能不能见到你想见的人,我就说不大好了。哦,对了,内府修缮的日子也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三开始,为期三个月。”

萧凛之听后内心澎湃,面上始终呈着淡漠之色。

确实,这周围不知有多少宣帝的眼睛,他与大皇子不宜过度交谈。

打探情况的言风策马而回,骑在马上对大皇子萧凛之一拱手,“禀大殿下,镇南王爷,东凉储君及东凉大公主的车队已到城下,马上就要入城。”

大皇子一挥手,“好,知道了。”

萧凛之大皇子听到东凉储君及东凉大公主即将入城,两人依然安安稳稳坐在马上,未有下马之意。

东凉送公主来和亲,是为了向北齐求和,他们二人能来此地迎接已是给了东凉面子,等到东凉储君及东凉大公主入了城门,他们再下马也不迟。

东凉送亲的车队浩浩荡荡入了城门,大皇子和萧凛之这才翻身下了马。

东凉的车队全部进入城门后,暂时停了下来,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长相很是秀气的少年。这人便是东凉储君,与萧凛之有过一面之缘。

东凉储君向萧凛之及大皇子拱了拱手,“孤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大殿下同镇南王爷来迎接孤和长姊。”

大皇子说起客套话,“储君和大公主远道而来,我们来迎接是应该的。”

东凉储君对萧凛之说道:“镇南王爷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王爷别来无恙啊。”

萧凛之淡淡回了一句,“储君别来无恙。”

东凉储君凝望萧凛之心情很是复杂,长姊见到萧凛之就将自己的一颗心丢在了萧凛之身上。本来这次送公主来北齐和亲,父皇是预备送个庶出公主过来。可长姊非闹着要来北齐和亲,而且要入镇南王府。

父皇母后轮番劝说都没能劝住长姊,在东凉储君看来萧凛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长姊跟了萧凛之不会幸福。最为让他气愤的是,长姊是堂堂的东凉嫡公主,萧凛之却只肯给长姊个侧妃位。

萧凛之此等行径简直就是没将东凉放在眼里,可谓是狂妄至极。

马车上的东凉大公主庆媚晚,见萧凛之亲自来迎接她,心中欢喜极了。

她忍不住掀起轿帘一角,一双眼睛痴痴望向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庆媚晚的陪嫁雪书叹了口气,“奴婢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个镇南王哪里好。脸上从来都没个笑模样,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公主可是咱们东凉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份最是贵重,为了镇南王远嫁和亲本就委屈。可这个镇南王却只肯给公主一个侧妃位,真是可气可恨!”

庆媚晚斜了一眼雪衣,“镇南王他是战神,你见过领兵打仗的人整天嬉皮笑脸的?在本公主看来,镇南王他冷酷严峻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镇南王的心早晚是本公主的,拿下了镇南王的心,还怕坐不上镇南王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