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咧开嘴笑道:“圣上教训的是,奴才这耳朵啊,时好时不好的。请圣上恕罪。”
宣帝轻哼一声,“你啊,是个当之无愧的老滑头。唉,朕虽为这天下之主,可好多时候都感孤寂,想找个能陪朕说说话的人,都难找到。坐在高位上又如何,高处不胜寒啊!”
魏公公提议道:“圣上想找人陪着说话,不妨到玉芙宫去看看沈美人。沈美人活泼明朗最爱说俏皮话,圣上每次去玉芙宫都能身心愉悦。”
宣帝轻浅笑道:“沈美人这是给了魏公公多少好处,能让魏公公不惜余力替她说了一车的好话。引着朕往玉芙宫去。”
魏公公急得赌咒发誓道:“哎呦,奴才对天发誓从未拿过后宫任何一位娘娘的好处。奴才只忠于圣上一人。”
宣帝神色有些恍惚,轻轻念叨道:“沈美人眉眼最似她,可惜就失在了话多上。她向来都是娴静淡然。”
宣帝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近来常常会莫名其妙念起她。
魏公公再一次适时耳聋,紧闭上嘴未再出声。
宣帝叹息一声,“朕还是不去玉芙宫了,回清心殿,朕要歇息了。”
魏公公应道:“是,圣上。”
夜雾褪去,朝露微凝。
萧凛之正不紧不慢用着他的早饭,而暗牢中的关绾绾早已被架上刑架,等候萧凛之来为她赐上奴印。
萧凛之负着双手,踱步慢悠悠来到关押关绾绾的牢间。
关绾绾双腕上有手指粗的铁链,铁链被固定在刑架的横架上,刑架比关绾绾略高一些,关绾绾只得努力踮起脚来分担双腕间承受的压力。
关绾绾该是被架在刑架上不短时候了,因着全身每寸筋骨都在被迫拉伸,关绾绾一张脸上是冷汗淋漓,显露着凄苦。
萧凛之嘴角噙笑说道:“呦!这都备好了!”
林嬷嬷向萧凛之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昨日吩咐奴婢,今日要亲自为关绾绾赐上奴印。奴婢不敢耽误,一早就将东西备齐了。请王爷过目。”
萧凛之问,“林嬷嬷倒是勤勉。不知林嬷嬷都备下了何物啊?”
林嬷嬷恭敬回话道:“奴婢备下了带有王爷名讳的烙铁,如今烙铁已然烧红,王爷可直接使用。奴婢还备了银针及墨青,王爷可辛苦一些一针针蘸上墨青,将王爷名讳刺在关绾绾的身上。两种方式,可由王爷自行选择。”
林嬷嬷这边说,关绾绾听了全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眼角泛红带泪,一双眼眸求饶似的望向萧凛之。
萧凛之对关绾绾嘲讽道:“本王听着林嬷嬷这两种方式,该是都挺疼的。本王怕咱们的关大小姐受不住啊!”
林嬷嬷严肃回答道:“北齐规定,为防私奴逃跑,主人要为私奴赐上奴印。这是身为私奴不得不受的,受得住要受,受不住也要受。”
萧凛之提起火盆中烧得通红的凛字烙铁,展示给关绾绾看,朗声说道:“要是将这个抵在你的皮肉上,你说你会不会疼得昏死过去?”
关绾绾呼吸一窒,眸中闪烁着惊恐,发出颤抖破碎的尖叫声,“不!不!不要!”
萧凛之眼神冰冷,嘴角微微上扬,“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说不要不作数,本王说的才作数!”
关绾绾奋力挣脱,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你是个疯子!你离我远一些!”
林嬷嬷大声呵斥道:“教你规矩两日,怎么还是如此不懂规矩!你怎敢跟王爷这么说话!”
萧凛之冷冷一哼,将手中的烙铁丢回火盆中,发出咣当一声闷响,吓得关绾绾是全身一震。
“你到现在都不想认下,你已为奴为婢的事实。难道你还在等太子赎你出去?本王劝你早早歇了此心!今日本王必将奴印赏赐与你,日后你就老老实实伺候本王。”
两行青泪顺腮而下,关绾绾机械的左右摆了摆她的头。
萧凛之从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闲言少叙。烙印啊,针刺墨青啊,都难免俗套。本王奴婢的奴印自是要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绾绾你说,是与不是啊?”
萧凛之手握匕首,刀刃泛着缕缕寒光。萧凛之边说边用匕首轻拍着关绾绾的脸颊。
萧凛之这一举动,让关绾绾感受到是在被萧凛之狠狠羞辱。
“奴印通常都是被主人赐在奴婢的脸上,这样才最为明显。但绾绾的绝色容颜,本王不想破坏。不如,绾绾你说一说你想将你的奴印放在何处?”
关绾绾牙齿咬住下唇,似要将所有痛苦与怨恨都咬碎。
“本王给了绾绾选择的机会,是绾绾自己不要的。那只好本王自己决定了。”
萧凛之话音刚落,他将关绾绾身上的衣裙撕碎,只给关绾绾留下了肚兜和亵裤。
关绾绾在林嬷嬷及几位嬷嬷的面前,被萧凛之扯碎了衣裙,可谓极尽羞辱,关绾绾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萧凛之摩挲着关绾绾腰际雪玉般细滑的肌肤,“本王决定在绾绾的腰际用匕首刻上本王名讳中的凛字,再用墨青填上刀痕,以此充作本王赐与绾绾的奴印。绾绾可还满意?”
林嬷嬷笑着奉承道:“王爷此法果真与众不同,最是精妙。”
萧凛之声音凌厉,“绾绾腰际有了本王名讳的奴印,此一生绾绾再无法在旁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日后,本王与绾绾欢好时,可抚着绾绾腰际的奴印,会更添兴致。”
关绾绾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羞辱我到何时!”
萧凛之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鸷的目光泛着森森寒意,“这个问题,本王记得回答过你!本王与你是不死不休!”
关绾绾裹满失望,一字一顿,“好一个,不死不休!”
“好了,绾绾既已知晓答案。本王就辛苦辛苦,亲自为绾绾刻上奴印。”萧凛之手持匕首对准关绾绾腰际,“再疼,绾绾记得也不可乱动。若是因为绾绾乱动,让本王刻歪了,本王是要重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