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离开后,林浩取出玄冰剑认真打量,青青一脸好奇地问道:“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林浩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柄传来,高兴地说道:“灵器果然厉害,和之前的玄冰剑不可同日而语。”很快他就愁眉不展说道:“以前的玄冰剑基本不消耗法力,如今每挥动一剑便要消耗不少法力。”
青青笑着说道:“瞧你那样,让师父看见肯定臭骂你,赶紧试试,能不能将它收入体内。”
“好嘞,媳妇帮我护法。”
青青红着脸答应下来。
林浩盘膝而坐,双手掌心向上托着玄冰剑,运转《乾坤剑诀》慢慢地用心神包裹剑身。
时间缓缓过去,青青紧张的望着林浩,房间内落针可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寅时,玄冰剑开始不停地颤抖。
一刻钟后,它忽然从林浩的手中消失,林浩已然紧闭双眼。
青青见状,一双美眸瞪得溜圆,迅速用手捂着嘴巴。
林浩用神识内视,他惊喜的发现丹田中悬浮着一把缩小版的玄冰剑,体内法力运转的同时不断的滋养着剑身,而法力经过玄冰剑的洗涤变得更加精纯。
林浩起身,青青紧张地问道:“相公,成功了吗?。”
林浩得意地说道:“那是,也不看你相公是谁......”说着玄冰剑像变魔术一样忽然出现在手中。
青青吐了吐舌头说道:“相公是厚脸皮......”
林浩再次将长剑收入体内,嘴里说道:“敢嘲笑我,看我不家法伺候。”边说边像大灰狼一样扑向青青。
青青假装惊慌失措,闭着眼睛说道:“大灰狼饶命......”
林浩见她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心中一阵泛起一阵涟漪,把将她搂在怀里,对着她的红唇狠狠的亲了下去,双双倒在床上......
刚到卯时,门口便传来小七和月月的敲门声,青青推了推沉睡的林浩。
林浩一个翻身,将腿搭在青青的芊芊细腰上继续沉睡。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青青抚摸了一下林浩的脸颊给他盖好被子,挥手间穿好衣衫,飞至门口打开门栓。
小七与月月将脑袋探进来,东瞧瞧西看看。
青青没好气的说道:“你俩在看什么?”
小七嘿嘿一笑进入房间,她揉了揉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房间里有什么味道?”
月月抱着大黑跟了进来,使劲的嗅了嗅:“没有啊,有什么味道?”
青青慌乱的理了理头发,将一缕秀发别于耳后。
小七忽然发现青青的肌肤水嫩,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疑惑的问道:“一夜没见,姐姐怎么变得如此漂亮?”
青青红着脸说道:“哪有,我一直这么漂亮的好哇?”
小七歪着脑袋,围着青青转了一圈,在她身边嗅了嗅,皱了皱眉头,青青连忙问道:“小七,怎么起这么早,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小七瞥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林浩,嘟着嘴说道:“哥哥昨天叮嘱我们今天要早起,可他变成大懒猪。”
说着小七跳起来,隔着被子压在林浩身上嘴里喊道:“大懒猪,起床啦~”
月月压在小七身上,有样学样地喊道:“大懒猪,起床啦~”
青青见状松了一口气,对小七说道:“你叫大懒猪起床,我让店小二准备早饭。”说着她便溜了出去。
林浩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小恶魔不断地摧残蹂躏,睡意全无,刚要起身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他拉着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七,你带月月去让店家准备早饭,哥哥马上下来。”
小七噘着嘴说道:“那用你说,姐姐已经去安排了。”
林浩呆了呆,恨不得将青青抓回来打她屁股,这丫头竟然提前开溜,也不给自己穿件衣服。
小七不耐烦的说道:“大懒猪,还不起床,月月,我们掀他被子。”
月月抓着被子激动地说道:“掀被子,掀被子。”
林浩拽紧被子,急忙说道:“停停停,你俩赶紧去找青青准备水和干粮,想要吃什么就和她说。”
小七问道:“什么都可以?”
林浩点头:“快去,再不去青青都买好了。”
小七闻言拉着月月一溜烟的跑出房门,林浩在床上喊道:“门,关门。”
两小头也不回的离开,林浩急忙从戒指中拿出换洗衣衫趁机套在身上。
早饭过后,林浩背着大包小包,牵着两小在县城雇了一辆马车赶往眉坞。
车厢里月月问道:“青青姐怎么不和我们一起?”
林浩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她先走,要给月月找客栈啊。”
小七白了林浩一眼,挑开帘子,黯然地望着兴元府的方向。
林浩揉了揉小七的头发:“等到长安,我们乘坐火车去东北找人参,养好伤哥哥一定陪你去饮马池。”
小七乖巧的点头,放下帘子,抱起大黑,依偎在林浩的怀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大黑柔软的皮毛。
三天后,申时,林浩带着两小走在眉坞县城外的官道上。
官道左边是一条河流,右边是一片农田,此时一片荒凉,田野中一片枯黄,毫无生机。
一阵微风吹来,枯叶,黄沙漫天飞舞。
月月眯着眼睛嘟囔道:“为什么要同意赶车的伯伯提前回去?”
林浩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刚才没风,不知会有这种鬼天气,难得有人雇马车去褒城,我便大方了一记。”
小七指着左前方说道:“哥哥快看,他们在做什么?”
林浩随着小七的手指望去,只见一群人拍着长长的队伍,越过河堤,挑着水通去一片小“水塘”打水,一群乌鸦在“水塘”上方不停的盘旋,嘴里发出嘶哑的哇~哇~声。
林浩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河水已然断流,河床有的地方已经干裂,水塘位于河床中最低的地段。
一个穿着破烂,黝黑的老人,脸盘上满是褶子,挑着水桶小心翼翼的走上河堤,忽然他的右脚打滑,摔在地上,桶里浑浊的泥水顺着地面的裂缝钻了进去。
老人右手紧握拳头,用力的锤了一下右腿,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他人同情的望着老人,没人敢离开队伍。
三分钟后,一个年约三旬的女人叹了口气,放下空桶前去搀扶老人,她身后排队的男人,连忙上前一步越过水桶。
男人身后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脚踹开空桶,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做好事就别拿空桶排队,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女人瞪着男人,手手叉腰骂道:“***的王二蛋,你不救人还来欺负我这个寡妇......”
男人脸上阴晴不定,他小声辩解道:“我一家五口,都在等水救命。”
女人冷笑着说道:“呸~现在谁家不缺水?好歹我还是你本家的嫂嫂......”
男人越听越不是滋味,脸色涨的通红,退后一步说道:“嫂嫂别说了,是俺不对,你还排俺前边。”
男人的行为引来身后青年的不满,他瞪着女人说道:“你要做好人没人拦着,还请你好人做到底,重新排队......”
男人放下水桶,将扁担拿在手中,愤怒的对青年喊道:“李娃子,你在这瞎逼逼个怂?”
青年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恶狠狠的瞪着男人,男人仰着扁担说道:“再看,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青年望着男人手中的扁担,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再说话。
女子扶起老人,帮他捡起地上的空桶,重新回到男人身前。
老人沐着眼泪,唉声叹气,挑着空桶,一瘸一拐,向队伍的末尾挪动。
林浩带着两小来到老人身边,扶着他轻声问道:“大爷,你们怎么都在这排队打水,难道没有水井?”
老人看了一眼林浩,叹了口气说道:“外乡人,你们赶紧走吧,这里将近一年未曾下雨,井里哪还有水,周边两个村子只有这个水源......”
女人叹了口气:“也不知我们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们,张哥才五十岁就被你称为大爷......”
林浩尴尬地说道:“张叔,如今天色已晚,看这情况等到天黑也轮不到你,我们初到此地还没落脚的地方,今晚能否在你家打扰一晚?”
张叔看了看天色,低沉地说道:“我家是有一间草房空着,可家中没水,你要不嫌弃,可以暂住一晚。”
林浩连忙说道:“有地方就行,我背包里还有点山泉水,今晚可以凑合一下。”
来到张叔家,张婶见到空荡荡的水桶焦眉苦脸。张叔告知她原因,张婶焦急的说道:“腿没伤着吧,快让我瞧瞧。”
话音刚落,张婶一把抓起对张叔的裤腿,只见右脚踝一片红肿,张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沐着眼泪说道:“这可咋办......”
林浩一边装作从背包中取出两个鼓鼓囊囊的水袋交给张婶,一边说道:“婶子别急,我是道士,学过医术,让我给叔看看。”
张婶双手颤抖,推开水袋说道:“谢谢公子的好意,请您给我家男人治疗一下,水我不敢收,太贵重了。”
林浩放在张婶手中说道:“婶子,你拿着,不然我不给叔看病了。”
张婶激动地抱着水袋说道:“行,婶子这就给你煮点菜根吃。”
张叔张了张嘴说道:“这可是来年的种子......”
林浩一边给张叔治疗,一边说道:“婶子不用麻烦,我包里还有点干粮,晚上一起吃。”说着便给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打开包裹,拿出五个馒头递给张婶。
张婶咽了口唾沫说道:“不,我俩吃过了,馒头你们留着自己吃”。说话间张婶的肚子咕噜了两声。
月月奶声奶气地说道:“奶奶,五个馒头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这时林浩已经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张叔说道:“叔,走两步看看。”
张叔走了两步,惊讶的发现脚踝完全好了,激动地说:“公子真是神医,多谢公子。”
晚饭后,林浩得知整个关中平原都异常的干旱。
半夜,小七悄悄离开房价,化为蛟龙,飞入天际。
林浩望着空中的小七苦笑一声,随即拿出香烛,黄表,在院中祭拜天地,将这一方百姓所受苦难上表天庭下陈地府,并将小七的举动一并告知,黄表燃烧的灰烬忽然被一股旋风卷起直冲云霄。
一刻钟后,一道闪电,照亮大地,雷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村民。
张叔披着衣服,拿着锅碗瓢盆等一切可以装水的容器或放在院中,或放在屋檐下,他抬头期待的看着天空。
当第二道闪电来临,村民们看见一条龙在空中飞舞,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渐渐变成黄豆大小。
人们欢呼着,纷纷跪在院中三拜九叩,喊着:“多谢神仙,多谢神龙......”
一刻钟后雨势减缓,虽然整个降雨过程只有二十分钟左右,但村民已然激动万分,看着屋檐下容器中的雨水,兴奋地睡不着觉。
小七悄悄回到房间,疲惫的倒在林浩怀中虚弱的说道:“奇怪,此地泥土和空气中均没多少水分,我就去秦岭中吸取,如今伤势未愈,只能带来这点雨量。”
林浩揉揉小七的脑袋,怜惜地说道:“你已做的很棒,现在不要说话,赶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