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带着人在贫民窟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阮知柚。
“裴总,没找到夫人。”阿彪回到裴宴身边,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再找找。”裴宴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他迈开步伐,径直朝贫民窟的更深处走去。
阿彪眉头紧锁,他明白裴宴的执着,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搜查过了,阮知柚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
阿彪看着裴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裴宴对阮知柚的感情有多深,他也知道裴宴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焦急。
“裴总,里面又脏又乱,夫人不会在里面。”阿彪试图劝阻,但裴宴的脚步并未停歇。
他似乎有预感,或者是直觉告诉他,阮知柚就在这里。
“我有预感,她肯定在里面。”裴宴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彪愣了一下,同样产生了犹豫。
“好,我们再找找。”
阿彪再次带领手下深入贫民窟,继续寻找。
裴宴的脚步在小巷子深处停下,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垃圾堆上。
此时,阮知柚正躲在垃圾桶后面瑟瑟发抖。
她刚才看到外面有群黑衣人,她心想大概是维安派来的人。
情急之下,她躲到了垃圾桶后面。
这里又脏又臭,她心想,他们不会找过来。
只是.......他们能不能快点走啊?
这里臭死了,她都要熏得吐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阮知柚紧紧捂住鼻子,尽量不让自已呼吸到那些臭气,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些黑衣人快点离开。
就在阮知柚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难道那些黑衣人发现了她?
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脚步声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近。
阮知柚感到一阵绝望,她觉得自已这次真的完了。
她忍不住想哭,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阮知柚的心脏怦怦直跳,她透过垃圾桶的缝隙,看到了远处那双黑色的皮鞋。
阮知柚眨了眨眼,眼睛酸酸的,她好希望裴宴能在这个时候找到她,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她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她的身体紧贴着垃圾桶,试图让自已变得隐形。
裴宴缓缓走过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垃圾堆。
他明明知道,阮知柚不可能在这里,她那么爱干净,怎么可能会躲在垃圾堆里?
但是,他的脚步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直到他站在垃圾桶前。
每靠近一步,他都觉得心脏难受一分。
裴宴环顾四周,垃圾堆中弥漫着恶臭,苍蝇嗡嗡作响。
他皱起眉头,心中越发矛盾。
难道她真的不在?
阮知柚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握住那把小刀,心跳如鼓。
她躲在垃圾桶后面,紧张地等待着,准备在那人靠近时拼死一搏。
她不知道自已能否逃脱,但她知道,如果不尝试,就会被维安的人抓回去。
就在这时,垃圾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音低沉而磁性,“柚柚,你在吗?”
阮知柚的心中一紧,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难道是裴宴?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裴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肯定是她出现了幻觉!
她屏住呼吸,试图听清楚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阮知柚的心也越跳越快,她紧紧抓住小刀,准备随时出击。
裴宴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在垃圾桶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缩在垃圾堆的一个角落里,身上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泪痕。
裴宴的心猛地一紧,他快步走过去,跪在阮知柚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柚柚,真的是你!”
阮知柚抬起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是裴宴来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焦虑。
裴宴找到阮知柚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既激动又心疼,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柚柚,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心疼,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自已要找的人。
阮知柚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躲在垃圾桶后面居然被裴宴给找到了。
她被裴宴抱得快不能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推开裴宴。
裴宴震惊地看着她,不理解她的意思:“怎么了?”
阮知柚低下头,小声地说:“裴宴,我......”
“我很脏。”
她身上又脏又臭,把他的西装都弄脏了。
她这个样子,连她自已都嫌弃,裴宴怎么抱的下去?
然而,裴宴却再一次将人抱住,激动地说道:“没关系,只要是你,不管你脏不脏,我都要。”
这一刻,阮知柚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委屈的不行,趴在裴宴怀里哭得伤心。
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裴宴心疼地摸着阮知柚的头发,安慰着她:“别怕,我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阮知柚点了点头,她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了裴宴,她就感到无比的安心。
裴宴一把将阮知柚抱起,“走,我带你回家。”
阮知柚靠在裴宴的怀里,她不知道自已的小脸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完全认不出来了。
但裴宴却能把她从垃圾堆里找到,只是凭借一个眼神,他就能确定是她。
他们快速离开了贫民窟。
阿彪站在小巷口,震惊地看着裴宴抱着一个脏兮兮的人从垃圾堆里走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景象,他揉了揉眼睛,好半晌都没认出来:“这是夫人......?”
阿彪转念一想,他跟了裴宴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裴宴如此焦急和担忧。
当然,除了对夫人。
直到看见裴宴将人抱进车里,让他开车回去,阿彪才反应过来,这真是夫人!
阿彪立刻回到车里,启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