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从裴家找到了裴喜儿这边。
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白嫣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她居然跑得这么快,看来她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
裴喜儿看着一群人在她家中胡乱翻找,将她家里翻得不成样,感到既愤怒又无助:“裴宴,你这是做什么?”
裴宴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他不耐烦地踢开脚下倒在地上的椅子,径直走到裴喜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紧不慢,却冷到了极点,“再问一次,白嫣然人呢?”
裴喜儿从未见过裴宴这样子,她感到一丝害怕,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已经说了,嫣然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裴宴不屑地冷笑:“不交出来行啊,要是让我找到,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跑,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如果白嫣然没有自已藏起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裴家的人给藏了起来。
白嫣然那个没脑子的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她藏起来的人只有裴喜儿和白家的人。
“阿宴,嫣然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找她。”裴喜儿不解地问道。
以前裴宴对她女儿虽然不冷不淡,但也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更不会带人来肆意搜寻她的家,完全不把她这个姑姑放在眼里。
裴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手下。
保镖走上前,向裴喜儿说道:“白小姐送了我家少夫人一盒香,可那香里掺了致人流产的香料,白小姐企图害死我家少夫人腹中的孩子。”
闻言,裴喜儿瞪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保镖继续说道:“现在家里的猫已经流产了,如果那香被少夫人用了,那么现在流产的人就是少夫人。”
裴喜儿震惊之余,仍然坚决摇头:“不可能,嫣然的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裴宴知道她不信,也懒得同她解释太多,况且,裴喜儿是否相信并不重要。
他上前两步:“她胆敢伤害我太太和我的孩子,我决不会饶了她,除非你们有本事别让我找到,否则......”
他冷冷地看着裴喜儿,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直接摆明态度。
裴喜儿吓得瘫软在地,嫣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她原本是不相信的,可仔细一想,她女儿一直爱慕裴宴,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儿,裴喜儿变得害怕起来。
她了解裴宴,这孩子从小就随心所欲,说一不二,就连老爷子也管束不了他,若是他想要白嫣然怎么样,就算是老爷子在场,恐怕也保不了。
更何况,白嫣然还不是亲的外孙女。
可阮知柚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裴家亲的血脉传承。
孰轻孰重,她心中自然是很明白的。
“阿宴,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如果真是嫣然做的,那也一定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裴喜儿紧张地吞下了一口口水,试图为白嫣然求情。
裴宴冷笑了一声:“我给她机会,她给过我孩子机会吗?”
如果不是小橘子,现在死的恐怕就是他的孩子了。
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忍得下去?
过了一会儿,裴喜儿说道:“嫣然跟我说,她要去国外玩一阵子,但具体去了哪里,她没有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
裴宴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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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国外的某个岛屿上。
阳光透过茂密的棕榈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白嫣然紧紧咬住嘴唇,在屋外走来走去,“朵伊,我真的好害怕,阿宴哥哥会不会杀了我啊?”
她已经知道裴宴在找她的事了,也知道裴宴发现了那款香有问题,她现在害怕极了。
为了防止被裴宴找到,她连手机都扔了,与外界切断了所有联系。
幸好朵伊有先见之明,带她来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
朵伊叹了口气,看着白嫣然道:“嫣然,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冒失的事呢?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款香会导致孕妇流产,你却把它送给了阮知柚......”
白嫣然百口莫辩,只能捂着脸哭泣道:“我......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呜呜呜......我嫉妒她怀了阿宴哥哥的孩子,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可已经太晚了,朵伊,我该怎么办啊,你帮帮我.......”
朵伊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漠:“现在只能躲起来了,也许过一段时间,等裴宴的怒气消了,这件事就会过去。”
她深深看了白嫣然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安慰的笑。
白嫣然紧紧抓住朵伊的手,“朵伊,现在我只有你能依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那是当然了。”朵伊安慰着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眯起眼睛说道:“嫣然,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我觉得,阮知柚还是会离开裴宴的......”
白嫣然茫然不解,一脸懵:“你在说什么?”
朵伊轻轻笑了笑,“你难道忘了吗?裴宴可是个疯子。”
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阮知柚要是知道他是那种人,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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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回到青山别墅后,发现在门外看守的保镖们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的心蓦地一紧,快步朝别墅内奔去。
他匆忙搜索了每一个楼层,却找不到阮知柚的身影,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狠狠掏空,一片空虚将他淹没。
他命人用冷水泼醒了倒在地上的保镖,保镖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人呢?”
裴宴脸色阴沉如墨,双拳握紧,浑身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
保镖清醒后,立马爬了起来,颤抖着说道:“裴少,刚才阮总来过,不仅将我们全部打晕,还将少夫人带走了......”
裴宴听到这话,整颗心都凉了。
不过是阮新荣带走的还好,至少他安心了不少,知道她是安全的,没有出事。
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已。
他失控地抬起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愤怒地吼道:“谁准许你们放她离开的?你们不知道等我回来吗?”
保镖弱弱地说道:“阮总带了很多人,我们......”
“我警告过你们,不准让她离开别墅半步!”裴宴暴跳如雷。
保镖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滚!”裴宴咆哮。
保镖们不敢耽搁,飞奔似的消失在了裴宴的视线中。
裴宴坐在沙发上,双拳握得死紧,俊美的五官因为盛怒而扭曲。
“柚柚,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为什么你还想着离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