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鸥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秦昭急忙拉了拉她,“别搭理她!神经病!”
夏小鸥没再理会,便和秦昭一同离开了舞剧院。
“小鸥,你别难过……”秦昭不知道怎么安慰夏小鸥。
夏小鸥强装欢笑,“没事,我都习惯了。”
这句话让秦昭更是心疼夏小鸥。
“小昭,咱俩去酒吧喝酒吧?”
秦昭一愣,在她认知里,夏小鸥是不会去酒吧消遣的。
可能是受了打击,想要发泄一下。
“行,我请你!”
于是两个人去了酒吧里。
玫瑰酒吧
姜南禹在台上深情演唱。
秦昭点了果酒,和夏小鸥对饮。
“想不到江大鱼在这里当歌手啊?”
秦昭和姜南禹并不算熟,前段时间他受伤,爸爸带着秦昭去看了看姜南禹。
夏小鸥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喝着酒。
姜南禹也看见了夏小鸥,朝着夏小鸥打了个招呼。
她们一直玩到了乐队演出结束。
这才一起离开酒吧。
风有点儿大,吹得夏小鸥头发都乱了。
夏小鸥觉得自己头发乱了,想找梳子梳一梳,可打开包发现自己的梳子不见了。
“我的梳子呢?”
“梳子不见了,你先用我的。”秦昭说着从包里拿出梳子。
夏小鸥站在马路边上,将自己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梳子。
“没关系的,小鸥,一把梳子,回头我送你一把好的。”
夏小鸥没理会。
姜南禹觉得夏小鸥有点儿不对劲儿,“回头我给你买一把。”
夏小鸥还是没理会。
“我昨天在练功房里来着,可能是落在那边了,我去找找,你先回家吧,小昭。”
秦昭急忙抓住了夏小鸥,“小鸥,今天练功房那边不开放,你明天再去吧,而且都这么晚了。”
学校里的练功房每周都会有一天的休息日,会进行大扫除和消毒。
“不行!我得今天去。”夏小鸥还是坚持要去。
秦昭觉得夏小鸥不太对劲儿,“我陪你去吧。”
“都这么晚了,我跟你们过去一趟。”
她们两个女孩子,姜南禹终究不放心。
她们坐了最后一班地铁,赶往了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学校安静得可怕。
“小鸥,明天再找吧。”
夏小鸥摇了摇头。
“小鸥,就是一把梳子,不至于的。”
“至于。”夏小鸥十分肯定地说。
秦昭只觉得夏小鸥很不正常,不过是一把梳子,真的值得那么兴师动众吗?
姜南禹围着这栋楼转了一圈,“我发现一个窗户没关,可以跳进去。”
“你疯了吗?别出馊主意!”
保安会巡逻的,万一抓到了,那可是要受处分的。
“在哪儿?”
姜南禹用手指了指。
夏小鸥跟着姜南禹走了过去。
“小鸥,你也疯了吗?”秦昭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舞蹈教室的窗户都比较高,虽然是一楼,但是爬上去挺费劲的。
夏小鸥撸了撸袖子,“我爬窗户进去。”
“你疯了!学校知道了要处分的!”
夏小鸥根本不理会。
“小鸥!万一摔着你怎么办?”
“我小时候爬树挺厉害的,不会摔的。”夏小鸥是有把握的。
秦昭死死地抓住她。
“小鸥,你别!”
秦昭是明显感觉夏小鸥不对劲儿,“你这是怎么了啊?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就一把梳子!”
姜南禹却没理会秦昭,他搬了几块砖过来,“我先上去,然后拉你一把。”
“江大鱼,你别跟着添乱!”
“你在外面等着!”
姜南禹三下五除二便跳了上去,然后从里面搬了把椅子,“上来吧。”
夏小鸥踩在砖头上,姜南禹一拉她,她就上去了。
秦昭在外面一个人怪害怕的,“等等我!”
姜南禹只好拉了她一把,“死沉死沉的,猪一样!”
秦昭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猪!”
练功房里黑漆漆的,有点儿瘆人。
秦昭第一次干这种事,怪害怕的。
夏小鸥找到了她平时练功的那个教室,然后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便开始找。
姜南禹要帮夏小鸥一起找,却发现自己胳膊上有一只手。
“松开!”
秦昭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死死地抓着姜南禹,“我害怕。”
“吓死你!”姜南禹嫌弃地甩开了秦昭的手。
秦昭跺了跺脚,“江大鱼,你这条死鱼!”
三个人开始找夏小鸥的梳子。
整个教室里还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就算是真的掉了,是不是也被阿姨收走了啊?”秦昭小心翼翼地问。
可夏小鸥像是着了魔一样,就是低头找。
黑暗中,秦昭和姜南禹对视了一眼。
也只好帮着一起找。
最后姜南禹在更衣室的柜子里,终于找到了一把梳子。
“是这个吗?”姜南禹拿到了夏小鸥面前。
夏小鸥急忙夺了过来,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姜南禹举着手机,照着那把梳子,他和秦昭都看清楚了。
上面刻着“小鸥专属”,背面还有一行字。
寸寸相思密密梳。
应该是陆森野送的。
夏小鸥拿着这把梳子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突然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难过的。
非常非常的难过。
她只是不愿意表达出来罢了。
她所有的坚强都是装的。
因为她别无选择。
那么好的陆森野,离开她了。
她不是不爱,是太爱了,真的太爱了。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
就这样分开。
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和陆森野在一起了。
如果桃花杯晋级,她可能会心情好一点。
可是她被淘汰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姜南禹和秦昭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夏小鸥哭得那么凄惨,心里也很不舒服。
没有安慰的话。
因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还不如让她发泄一下,哭出来或许会好很多。
秦昭突然也哭了起来。
姜南禹斜了她一眼,“你哭什么,又不是你失恋。”
“我哭关你什么事啊!”秦昭蹲下来,抱着夏小鸥一起哭,“小鸥,你别哭了,冰坨子不是东西,他眼睛瞎了,心也盲了,他就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