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部最后方,是间孤零零的以巨石彻成的石室,石室之内,陈关,陈风,陈九龙席地而坐。
而石室的中心位置,有一座略高于地面的石台,陈显周就盘坐于石台上,身上气息流转之下,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陈显周,战部部主,而且,执掌战部已超过十年,以其在战部的威势,修炼之时,绝不会有人敢打扰。
便是战部得到了藏在刘家地盘的那伙余孽的消息,也没人敢打扰过他,战部从上到下都觉得,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部主突破重要。
然而,便在此时,原本盘坐在地的陈关,陈风,陈九龙这三位副部主,却早陡然皱眉,猛地睁开了眼。
他们听到了,有不少人突然出现在了石室门外,而且听脚步声,竟是有数十人之多。
出了什么事?战部其他人都死了吗,岂敢这时候让人前来打扰?
陈九龙身为第四部主,在这里地位最低,他站了起来,想打开门看看情况。
石室的门却突然在此时轰然破碎,崩裂的碎石乱飞,待一切平静,陈景已带着人,缓缓踏入了石室。
看清眼前情况,陈关这个第二副部主的目光有些讶异地扫了陈景一眼,随后,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陈定,冷厉问道:“陈定,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疯了吗,敢跑到这嘻来放肆?”
陈定咽了一口口水,愣是没敢开口,而是下意识退到了陈景身后。
此举,让得陈关三人瞬间心中一动,目光盯住了站在最前方的陈景。
“陈明王,是你在带头?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嫌命长了?”陈九龙盯住陈景,舔着嘴唇说道。
他们身为第二第三第四副部主,实力皆是四境圆满武宗。
而陈九龙,则是杀戮最重之人,最喜欢的杀人方式,是把人活活撕成两半。
此时,虽然太过突然,而且,他们陪部主闭关已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这不妨碍陈九龙心中升起了沸腾的杀意。
整个战部,他们便是最强的一批人,加上身后的部主,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自信超不出自己等人的掌控。
陈景扯了扯嘴角,终于开口:“在第一副部主的全力查探之下,现已查明,部主与刘家勾结,你等三人与部主明显是一伙的,以同罪论处。”
这话一出,陈关三人顿时就懵了,我们陪着部主在这里闭关,这闭着闭着,我们就成与刘家勾结的奸细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什么时候,一个只排第六的副部主,敢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了?
“哈哈哈,你放屁……”陈九龙狂笑道。
陈定心中挣扎,最终还是一咬牙,站了出来,甚至,还摆出了严肃与愤怒的脸色,盯着三人说道:“此事,我已彻底查清,你们岂敢抵赖?”
“你……,陈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陈关目光瞬间扫向了陈定,咬牙说道。
陈定心里一凉,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把部主,还有眼前三位实力不比他差的副部主得罪得狠了。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了,因为在此之前,他就已承认自己已查清部主勾结刘家之事。
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事已查清,我岂会胡言乱语,你等几人难道还想捂我的嘴?我铁骨铮铮,绝不会被你们恐吓慑服。”陈定掷地有声地说道。
这一番话说得,愣是有了几分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气势。
陈景都不由看了陈定一眼,心想好家伙,这货比我还会演,有点东西。
陈关几人沉默了,他们再傻,到了现在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们陪部主闭关这段时间,战部必然是出了巨大的变故。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啊,念及此处,三人同时回头,看向了石台之上的陈显周。
陈显周仍然闭目,仿佛眼前一切与他无关,但如此情况,他又怎可能还感知不到。
终于,陈显周不曾睁眼,却突然开口,说道:“陈镜呢?”
“他企图挑起家族内乱,挑拨大少与二少的关系,已被处死。”陈定咬牙开口说道。
事到如今,陈定也算是看清楚了,上了陈景的贼船,他已经不可能有下船的机会,因此,破罐子破摔,他彻底豁出去了。
闻言,陈显周终于是睁开了眼,眼角狂跳,他一直想要培养的陈镜,居然已经没了。
另外,当了这么多年的部主,他又怎会还听不出,陈定那句挑拨大少与二少的关系这话,便是今天之事的关键。
很明显,今天是大少要动手啊。
念及此处,陈显周目光瞬间锋利如刀,他身形一动,已下了石台,一步踏下,已到了陈景面前。
他根本不理徒作声势的陈定这个第一副部主,冷厉目光直直盯住了陈景,说道:“看样子,你是想当大少手中的刀?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听到这话,陈景心中有些感慨,老狐狸啊,陈显周一眼就看清了形势,这份心计,不愧是战部部主。
不过,陈景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而是直接说道:“说什么了废话,现已查明,你陈显周勾结刘家,所以,你是打算认罪,还是打算反抗?”
陈显周却是嗤笑了一声,摇头道:“得了一些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觉得你们在战部弄出了这般声势,家族那里是瞎子,会任由你们这般放肆?你信不信,现在家族就已经有人到了,而且,必然已找上你身后的……那位。”
陈景呵呵一笑:“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显周眯起了眼,说道:“我说这个,是让你不必太狂,我是不是勾结刘家,这点你说了不算,甚至,连你身后的人说了也不一定算。”
说完,陈显周背负双手,眼中厉芒闪动,想换了他这个战部部主,呵呵,是想换就真能换得了的吗?
一个小小的第六臣部主带点人就想动他,这未免太过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