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映荷此时的感觉很不好,被按着脑袋重重砸在地上,这其实让她有强烈的眩晕感。
不过,她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输了。
武道实力一向是她的骄傲,她可难输给那些前辈高人,但输给一个同辈,甚至比她还年轻得多的陈景,她不甘心。
何况,这还是在陈景自捅了胸口一刀,还服下了毒药与化功液的情况下。
这要是还输了,那她曾经闯出的名声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这一咬,瞅准了时机,陈景刚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正是防备最弱之时,她自信自己一口就能咬碎陈景的咽喉。
动手之时,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杀敌,便是最好的手段。
陈景还真被陈映荷这般拼命的姿态弄得愣了一瞬,看着这女人张着一口洁白的牙齿咬过来,他瞬间反应过来,一拳便轰了过去。
陈映荷再凶狠,却终究及不上陈景的速度,还没来得及咬中陈景,便被陈景重重一拳轰在了鼻子上。
饶是强悍如她,也被这一拳打得砰然倒地,鼻血长流,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也让她瞬间红了眼眶,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愣是被一拳打哭了,要不是她死死住,才没有痛哼出声。
文千叶心脏剧震,眼中骤然有了狠厉之色,身形一动,没有对陈景出手,而是如闪电般冲向了叶薇。
她立即就反应过来,这是她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只要陈景在乎叶薇,那叶薇就是最好的棋子。
然而,纵然她的反应已经很快,而且动手之时也已出尽全力,但当她冲到叶薇面前,伸手抓向叶薇之时,一道身形也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随后,一拳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拳头,砰然砸在了她的眼眶上。
“噗……”
文千叶踉跄后退,最终噗的一声,与陈映荷一样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瞬间就已乌青一片,甚至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原本清秀绝伦的脸,现在横看竖看,都跟猪头一般。
两个女人躺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时半会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脑子被揍得嗡嗡的。
除了脸痛之外,她们心里也有了震撼与抓狂。
以往做什么事,一向无往不利,这次,原本她们陛是这样想的。
她们已经足够谨慎,也足够狠辣,一开始就让陈景服下毒药和化功液,还逼着陈景往胸口刺了一刀。
如此前提下,就算是个铁打的,也不可能还承受得了。
可偏偏,她们还是输了,输得相当彻底,真正动手了她们才明白,她们的所有手段,在陈景面前都如同笑话。
这个男人,强大如鬼神,一身恐怖的本事,算是彻底击碎了她们所有的骄傲。
当然,除了震撼便是抓狂了,陈景这个混蛋,打人专打脸,她们虽有一身实力,却终究也是女子。
是女子就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而她们的容貌也是足以自傲的,现在,却是狼狈得不敢见人了。
说白了,她们行事狠辣,但陈景也没留情,这个杀千刀的,动手之时是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陈景不知道躺地上的两个女人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他肯定会冷笑一声,然后骂一句:怜你妹。
生死厮杀,你还搁这想我怜香惜玉?
陈景没管这两个女人,而是走向了叶薇,仔细地检查了这女人一遍,发觉她确实没受任何伤,陈景这才算松了口气。
趁着这机会,陈景偷偷摸了两把叶薇吹弹可破的脸,还捏了捏人家的鼻子,占了便宜后,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走向了陈映荷二人。
不过随即,陈景就转了个弯,走到了正安静地想做个透明人的陈明龙身旁。
看到陈景走来,陈明龙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说话,害怕之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陈景也没打算跟他废话,一拳就砸在了陈明龙的鼻子上,直接把陈明龙砸倒在地,惨嚎声惊天动地。
陈景这才走回到了陈映荷面前,俯身看着这女人,问道:“现在,能告诉我那块令牌的事了吧?”
陈映荷冷冷地看着陈景,仍然是一幅冷傲的姿态,只是现在她鼻子红肿一脸是血,如此姿态倒显得有些滑稽。
她盯着陈景,正想开口,陈景却先捡起了一把短刀,架在了文千叶的脖子上。
“我不想听废话,回答我,否则,我就先宰了她。”陈景警告了一句。
刚开始,他被逼着喝下毒药与化功液,还捅了自己一刀,现在,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文千叶露出了视死如归般的表情,陈映荷却立即有了迟疑。
最终,陈映荷点头,说道:“我都说,那令牌与我陈家背后的主家有关。”
陈景脸色变了变,即使他心里早已有所猜测,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了些动荡。
陈映荷注意到陈景的脸色,突然冷笑道:“与主家有关,可不代表着这块令牌出自于主家,事实上,这块令牌是叛出了主家的叛徒的东西。”
陈景一愣,这倒确实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继续说。”
陈映荷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这事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主家庞大,实力无匹,但百年前,主家发生了争纷,有一支脱离了主家,与主家分割,然后,这支脱离了主家的一批人,被主家宣布是叛徒,你手上的令牌,便是那批叛徒的东西。”
“另外,近百年时间,当初叛出主家的那一批人,几乎已经被主家一代又一代强者诛杀干净了,你居然拿出这么一块令牌,让我挺意外。”
说完,陈映荷看向了陈景,目光越发冷漠,陈景有这块令牌,那极可能就是当初叛出主家那批人的后人。
看样子,主家虽然花了百年的时间追杀,终究也还是没有杀尽那批人的后人。
陈景眉头皱了起来,事情与他想像的变得不一样了。
他原以为给自己老妈留下令牌的男人,也就是他爹,应该是陈家背后那个主家的人,现在看来,却是叛出了主家的那一批人。
关键是,那一批人还被主家派人追杀了百年,而他,大概率也是主家追杀的对象。
搞着搞着,他就成了叛出主家的叛徒的余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