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上天,可别忘了斩首的是这把刀!”
赵天极话音落下,人已腾空飞至毒蛇之上。
本在地上蜿蜒的蛇首猛然上扬,信子血红朝赵天极小腿而来!
赵天极凌空就是一个翻转,手中软刀也劈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手起刀落,只听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过三秒钟!
原准备离开的人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湿乎乎的。
他抬手摸了摸,忽然一个战栗:“……血?”
紧跟着,他猛然垂首,这才看清楚,自己脚下竟多了一个蛇头!
正是他精心养了好几个月的海蛇蛇头!
竟在不知不觉中被赵天极一刀砍了下来!
一道冷酷的声音忽然响起。
“处理完那畜生,这次轮到你了。”
是赵天极!
说话间,赵天极已手持软刀冲了来!
软刀刀身之上,还残留着那海蛇的血!
“不要!”下意识求救声响起,对方撕破喉咙喊了出来。
话音落下之时,赵天极手中的刀刃距他的脖颈只差分毫。
“哦?求得倒算是快,再迟上半秒,你的人头就要跟你那蛇头一样搬家了。”
赵天极话语平静至极。
可对方已吓得冷汗淋淋。
不为别的,只为他亲眼所见自己所养剧毒之蛇在一瞬间丧命的景象!
他养这玩意儿这么久,亲手指挥那蛇吞噬过各种动物,战斗力彪悍,只差拿人来试试水,哪料这第一试竟将命给搭进去了!
海蛇之毒的剧烈,世界第一。
他忽然感觉自己右颊生痛,就像是有火在烧一般!
“糟……糟了……我……我会不会毁容……我……我的脸……”
闻言,赵天极拧眉。
这蛇血到底有没有毒,他又不知道。
他后退半步道:“方才你给了我两个选择,现在,轮到我了。”
扑通!
对方就地跪了下。
整个人濒临崩溃!
“大哥!你昨日能来砸场子,我已明白你不是泛泛之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哥谅解!是我蓝三儿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哥饶命!”
“蓝三儿?”赵天极点点头道,“我今日来不想伤人,只想端了玉缘斋,懂了?”
“这……”方才磕头如捣蒜的蓝三儿犹疑道,“我们老大……不……不好惹……”
闻言,赵天极笑了。
若是好惹,他也不屑来惹。
“这些不是你考虑的,我给你一分钟,带着所有小弟离开,爱去哪儿去哪儿,一分钟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明白?”
蓝三儿情不自禁又打了一个激灵。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只觉自己方才沾了蛇血的有脸痛得难忍。
犹疑半分钟后,只能咬牙点头,紧跟着又在赵天极脚下咣咣咣磕了三声后,闯出暗房,一阵怒吼!
一分钟内,这玉缘斋当真变得冷冷清清。
他们走时,竟还不忘帮赵天极关好了门!省得过往客人看出什么端倪!
赵天极周身环视片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些“宝贝”,陆青青电话打了来。
“赵天极,我和顺子已经到了,这大门怎么关着?”
她话音还未落,赵天极已从内将大门打了开,随即从他们使了个眼色。
二人当即跟上。
转眼间,曾只做富人买卖的玉缘斋内,就只他们三人了。
“陆小姐,帮我看看哪些是真品,哪些是赝品。”
“哇……”看清眼前所见,陆青青也不禁连连赞叹,可看了一阵子,她拧眉道,“这都什么啊?乍一看以为都是好东西,这……我看上这么十多件儿了,竟只有一个真品,还不值钱。”
闻言,赵天极亦吃惊。
这背后之人好大的胃口,公然卖赝品竟如此猖狂。
“那劳烦陆小姐再多看上一看,真的留下,我们带走,假的——”他微微眯双眸道,“我就要给砸了。”
少时,陆青青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是从一堆假货中挑出了五六件真品。
“喏,就这些。”
“顺子,”赵天极命道,“帮陆小姐带回车内,你们在车上等我片刻。”
“是!大哥!”
很快,玉缘斋内只剩赵天极一人。
他走到角落里抄起一根标价三百三十八万的古时权杖,冷笑一声,当即挥手。
轰——
咣——
当——
咔嚓——
瓷器声碎掉的声音足足响了几分钟有余,这玉缘斋才被赵天极砸了个干干净净,破破烂烂。
赵天极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方才蓝三儿一行离开已半小时。
他低声道:“差不多也该来了。”
说罢,起身朝外而去,一个猛子跳上车道:“陆小姐,若是不想你的车被人拦,就快开。”
他料得半点儿没错。
就在他们的车子离开千佛巷一分钟后,玉缘斋门前乌泱泱来了十多辆车。
但等待他们的,只剩满屋狼藉……
此时的天京苏家内,颇不平静。
富丽堂皇的厅堂内,众人心怀个鬼。
苏俊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本书。
苏家家主苏振海一边喝茶一边淡然摇头。
而长孙苏昊,却是暴跳如雷。
“昊儿,差不多得了,不过是个挣不了什么钱的玉缘斋罢了,你在你爷爷跟前如此,也不怕你弟弟笑话。”
说话的是苏昊的母亲,苏家长媳莫翠兰。
她一面说一面跟自家儿子使眼色,生怕他看不明白——在众人面前暴怒,只会丢了体面。
苏昊强忍怒意,总算是坐了下,一口气喝下一杯茶才咬牙道:“玉缘斋挣的钱对我苏家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但那是苏家的店,竟也有人敢动!这简直是不把我苏家放在眼里!是在天王老子头上动土!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做!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他的尸首!”
他怒气冲冲一顿骂。
一旁的苏俊不耐烦皱了皱眉头,最后竟掏了掏耳朵。
这一切都落入了莫翠兰的眼中。
她目光阴鸷看了看自己这侄子,亦不敢多说半句,只能装模作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道:“昊儿,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别在家里闹了。”
说罢,又转身笑意满面对苏振海道:“爸,云山和云天当下在国外处理急事,管教不了家里的小辈,我身为女人,免不了多几句嘴,俊儿我没资格说,但自家孩子还是该说两句的,方才他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让您老见笑了。”
一番话,两面三刀。
听着像是批评自家孩子,实则对苏俊的不满已昭然若揭。
一旁的苏俊听自家大娘如是说了,只笑笑,半个字都没说,起身道:“爷爷,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处理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