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儿走后,陈朝云还在椅子里愣神,她喃喃道:“是正常的……”
刘妈妈端了茶水给她,见她魂不守舍的,少不得要多问一句:“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
陈朝云摇头,不解地自言自语:“他们明明是父子,为何一点不像呢?”
刘妈妈心里一惊:“姑娘说什么?”
陈朝云这才回神,她好似什么都不曾说过一样淡淡将头一摇,道:“没什么……对了,刘妈妈上回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姑娘说得轻巧,”刘妈妈往门外看了看,谨慎道,“若姑娘的怀疑是真的,那就是秘辛,哪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人查到了?”
“汜儿不也说了,夫人那边也是没动静的?”
陈朝云捧着茶盏,面容古怪地笑了起来:“这侯府的人个个都很有趣,除了我那没出息的夫君,他们好像个个都藏着秘密。”
说话间,她瞧见自己戴在手腕上,通体碧绿的镯子,忽然又道:“诶,刘妈妈,你说当初二夫人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被送回汾阳老家的?”
刘妈妈摇头:“不晓得。侯府这边没人知道,听汜儿说只有二老爷和二夫人清楚。”
陈朝云听了这话,不由皱眉,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刘妈妈,你去库里帮我寻一样东西,咱们去二房瞧瞧二夫人。”
刘妈妈看了她一眼,一时没动:“姑娘,奴婢觉着那二夫人不像个好的,要不……”
“你懂什么,”陈朝云自以为聪明地轻哼一声,“有些时候越危险,才越能套出话来。”
刘妈妈还要在劝,陈朝云却是不听,她没了法子,只得去挑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主仆二人就带着礼往二房去了。
蔺家,蔺姝姻刚在二房坐下,就听下人说陈管事来了。
她忙叫人将他请了进来。
之前回蔺家,蔺姝姻曾与她母亲说过自己怀疑的事。
蔺夫人什么都没说,坚定地相信她,这会子也主动出去,帮她看着外头,留她和陈管事两个人说话。
蔺姝姻激动地站起身,急切地询问:“如何,可有结果?”
陈管事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姑娘,可以确定一件事……衡阳郡主并非王爷在外与别人所生,是他不知从哪里抱回来的。”
蔺姝姻听见这话,眼前阵阵发黑,双腿更是发软无力,不住要往地上跌去。
山岚吓坏了,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替她问道:“可知晓郡主是王爷从哪里抱回来的?”
陈管事看了蔺姝姻一眼,垂着眼摇了摇头。
“怎会不知道呢?”蔺姝姻情绪有些激动,神经质般的挥着手,“一定会查到的!好好的一个人,他怎能悄无声息的说抱走就抱走,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有人看见,一定有人看见了……”
她站起身,眼尾有些红红的,急切道:“若衡阳真的、真的是……”
话未说完,山岚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安慰道:“姑娘,您先冷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
她顿了顿,看向陈管事,又问:“陈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