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让开一些，让贵宾室里的人都能看到她身后的席瑶。
“付董，这是席瑶。”
格俪的付董也就看过席瑶简介上的照片，见到真人眼睛亮了一些。
再一想到席瑶是大尧集团的高层介绍进来。
现在连沈天阳这等大人物亲自进来这里找她。
对着席瑶这个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下属也多了丝热情。
“这就是小席啊，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来来来，过来这边坐。”
席瑶走过去坐下后，明知故问：“付董，你找我有事吗？”
她能感觉到自己出现在这后，沈天阳的目光就跟随着她。
那冰冷的眼神让她非常不适。
付董笑呵呵道：“不是我找你，是沈董找你。”
付董转向沈天阳，灿烂的笑容里带了几分讨好。
“沈董，这就是小席了，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沈天阳轻嗯了一声：“付董，我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聊聊。”
付董立马明白了沈天阳的意思。
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可在商界混比真实的战场恐怖多了。
毕竟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能看得见，商界里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像曾经的席氏集团，说破产就破产了，董事长席明毅说是自杀的，但又没人亲眼看到，谁知道是不是。
在华国，也就只有像大尧这样富可敌国的大集团敢招惹得罪沈天阳。
他一个时装品牌的老总，是万万不敢得罪沈天阳的。
格债老总很爽快地带着人离开了。
贵宾室很快就剩下席瑶和沈天阳。
以及对沈天阳寸步不离，总站在他身后的山叔。
席瑶转向沈天阳，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沈董，你来得可真好，不用我花心思去找你。”
上次席瑶和舒晴来盛阳打伤了这么多安保人员，闹得这么大，沈天阳早就听说了。
他也知道席瑶找他的目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沈天阳微微冷笑了一下，不屑继续道，“攀上了小封总就是不一样。”
席瑶不管他的冷嘲热讽。
“所以你承认席氏集团就是你搞垮的了？”
沈天阳靠坐在单人沙发背上，眼里露出一丝上位者的傲然。
“没错，是我联合别人一起搞垮的。”
哪怕席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听加害者当着自己面这样说，还是怒得双手紧握成拳。
“你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恩怨，要这样害我们。”她压抑着情绪，冷声问道。
沈天阳就像在自己地盘上一样从容镇定，悠然自得。
“你可以用你的美人计继续让小封总帮你查。”
“子曜如果已经查出来，我现在没必要问你。”
“我等着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沈天阳不肯说，席瑶拿他也没办法。
席瑶忍着情绪，继续说：“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他那么爱我，不可能丢下我自杀。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这一点在她知道席氏集团是被沈天阳联合人搞破产时，就怀疑了。
席明毅在席氏集团大厦跳楼自杀，加上席氏集团破产，欠下巨债。
所有人都以为他被逼到绝境后才自杀。
以席瑶对他的了解，他舍不得她这个女儿。
而且欠下这么多债，他也不会不管，把烂摊子丢给她。
以他的为人，只会想着怎么东山再起，偿还债务才对。
而且那时席氏集团破产后大厦就已经没有人了。
也就是没有人看到到底是不是他自己跳的楼。
席瑶越想越觉得和沈天阳脱不了关系。
沈天阳看着她像是看着傻子一样，还笑了一下。
席瑶冷视着沈天阳：“你笑什么。你说啊，我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如果一个人杀了人，死者家属质问时，你觉得他会承认吗？”
“以我爸的性子不可能会自杀，是你对不对？”
沈天阳看着席瑶微笑。
那笑容有些诡异，看起来非常渗人。
他虽然没有开口回答。
可他的眼神，放出了就是他的讯号。
席瑶也接收到了他的意思。
“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席瑶一想到是沈天阳杀了自己的爸爸，压抑的情绪就没法再控制得住。
她怒气冲冲地逼近沈天阳。
不过很快，山叔走过来挡在前面。
她利用舒晴教的过肩摔，想把山叔摔到一边去。
没想到山叔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及时躲开。
并且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
席瑶捂住被踢得疼痛不已的腹部，泛着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沈天阳。
“你害得我家破产，还害死了我爸爸，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天阳肯定不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放在眼里。
席瑶对他起不了任何威胁。
这也是他暂时留她一命的原因。
沈天阳走过去，弯着腰，一把揪住席瑶的长发往后拽。
席瑶头皮被扯得生痛，下意识往后仰，同时手抬起就想扇打沈天阳。
沈天阳反应非常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翻转，她整个人都被压制住，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啊……”
席瑶感觉手臂脱臼了一样痛得不行。
沈天阳这回也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掌控着一切。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活着吗？”
席瑶虽然身体动不了，可眼睛能动。
她怒视着沈天阳，恨不得立刻就把他送去地狱。
沈天阳却像是享受一般，冷冷凝视着她。
“没错，就是这种表情和眼神。明明恨得不行，巴不得弄死对方，却因为弱小反抗不了丝毫，愤怒绝望无助到恨不得将一切都焚为灰尽，这就是我当年的心境。”
沈天阳眼神逐渐变得猩红起来，五官也有些扭曲，露出极少有的阴毒邪恶的一面。
这种可怕的眼神，小孩看一眼都得恶梦连连。
席瑶沉浸在仇恨里，并不惧怕他。
她吼道：“你的愤怒绝望无助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我的痛苦绝望都是你们席家给的。”沈天阳低吼着回道，“可惜那两个老东西死得太早，没能亲眼看到他们最疼爱的儿子被摔成一团肉酱，脑汁横流的模样。”
随着他的话，席瑶立马想到席明毅跳楼惨死的可怕一幕，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心纠痛成一团。
她身体动不了，就嘲沈天阳吐了口水。
“畜生。”
沈天阳阴冷着脸，把脸上的口水抹掉后笑了一下。
笑容像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一样恐怖。
“你是想和你爸一样的死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