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杰看不见。
这符箓没用。
陆家杰嘴里还在奇怪：“你不是亲眼看见她往那个野鬼身上贴符了？怎么她还这符箓还是假的呢？”
顾寒早就习惯了失望，冷声：“修行不到家。”
这么多年，他遇到的大师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其中不是没有真货，但对方直言能力不足，没法帮他。
今天显然也不会是例外。
陆家杰也觉得是：“但对方年纪轻轻能超度鬼，可见很有潜力。你以前遇到那些真的，可各个都是老头。”
因此两人在回到村里谈判时候，再一次去了道观。
陆家杰人未到声先到，张嘴就说：“漂亮小道姑，你这符可不灵啊，这可不行……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门槛绊倒在地上。
一边的顾寒不仅不扶，甚至往边上退了两步。
道观里，正是饭点，宁雨欣刚做完饭，正在给三清师祖供奉。
刚做完流程，就看到陆家杰摔倒了，她无奈看一眼师祖：“师祖还是吃饭吧，我问问。”
她走上前把人扶起来：“怎么回事？”
陆家杰揉了揉膝盖，指着一边的顾寒：“他用了你的符，还能看见。”
宁雨欣一愣，那边的顾寒眼睛却盯着神像前面的饭菜。
饭菜是刚烧出来的还冒着显眼的热气。
可此时，热气却直直的往上冲。
只几秒钟，热气就消失了。
陆家杰也愣愣看着这一幕。
宁雨欣看热气消失了，知道师祖是吃完了，呼出口气：“看来今天的饭菜师祖们很喜欢。”
她又看向一边的顾寒。
鬼气依旧很重，但胸口那一块能看见金光，看来是贴着符箓。
怎么会失效呢？
对方也不像过来忽悠她好退钱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是我能力不足。”
顾寒也不意外，紧接着就听到这小道士说：“我帮你问问三清祖师吧？”
宁雨欣皱眉，从供桌底下掏出一个八卦盘，在上面放几枚铜钱，又跪拜在神像前面，嘴里喃喃：“徒孙能力有限，看不出这信士的鬼气来源，师祖帮忙看看吧。”
陆家杰在一边看着，小声对顾寒道：“这也太敷衍了，也不念咒，就说这大白话……”
谁知道宁雨欣话音刚落，八卦盘里的铜钱自动动了起来，宁雨欣抬头去看。
陆家杰瞪大眼睛，他低头看向供桌底下，确认没有机关和人。
才看向那八卦盘。
宁雨欣看了一遍铜钱走势，大致了解了。
“你的阴阳眼是元神里带的，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孤魂野鬼远离你。”宁雨欣抱歉的看向顾寒。
元神里自带的东西，就和呼吸一样，是没法关掉的。
除非元神消散。
这个叫顾寒的男人，看来元神并不简单。
顾寒从进门就在打量这个道观，更在观察宁雨欣。
见对方这样说，他也没有失望，既然确认对方又真本事，又年轻，那总归是有用的：“顾家可以供奉一个道士修行，但要搬到京区。一年，五百万。”
宁雨欣好险才做好表情管理，没有被这大财迷到：“这个，恐怕不行。”
清灵观的位置是三清师祖选的，他们就喜欢这里。
不是她说搬就能搬得。
顾寒不意外，点点头：“一年五千万，只为顾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