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伊和罗迪斯赶到国师府的时候,正看到肖恩,鼻青脸肿地从国师府出来。
肖恩也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惊到了。
国师府床榻间的一幕幕,不停的眼前闪过。
从温柔到粗鲁,从克制到失控。
甚至后来即使针锋相对,也要强行压制索取……
疯了,自己真的是疯了。
只不过亲了一下,为什么失控成那样?!
自己被艾琳用魔力打是活该,唇也被她咬破了,脸也被抓伤了。
自己这样子,罗迪斯会不会看出来?
若他发现了,怎么办?!
不,不,不会发现的。
今晚发生的一切,谁都不会发现。
自己走之前,已经把所有都恢复如初了。
包括国师大人,意识一直都在醉酒中。
肖恩强压下心中所有的心虚,生平第一次对罗迪斯撒了谎。
他羞的脸红脖子粗,气势却比谁都生气:
“该死!你老婆喝多了打人你知不知道!
“怪不得她不让你们送呢,舍不得打你们,抓着我打,简直过分!
“滚开!我要回家,我不管你们了,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罗迪斯:“…………”
卡洛伊“…………”
被怒吼的一愣,看着肖恩大步离开的背影,罗迪斯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他看了一眼卡洛伊,低声问道:“他怎么了?”
卡洛伊摇头,“不知道,他进结界后,影像就看不到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他脖子上,脸上都是抓痕,好像真的被主人打了。”
罗迪斯半疑半惊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玛贝尔伯爵府。
肖恩简单冲了个凉,就躺在了床上。
他原本想喝点烈酒,早早睡去,可又怕一会罗迪斯来找自己。
刚才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演戏。
也不知道演的像不像,能不能骗到罗迪斯。
对,不能喝酒,若喝酒,自己定会露出破绽。
可不喝酒,为什么觉得自己也像醉了一样?
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他总能看到国师大人。
看到她安睡的样子,蹙眉的样子,烦躁的样子。
以及在自己身下乱动躲吻的样子。
肖恩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布满薄茧的手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之前双手涉及的到一切触感。
依旧那么清晰的停留在掌心。
好细啊。
腰细,手腕更细。
一只手就能锢住纤腰。
一只手就能按住双腕。
明明只是想亲一下唇,为什么后来……
从眉眼,到耳尖,到颈窝,到锁骨……全碰了。
唇又软又嫩,脸颊也是又软又嫩,甚至耳尖,脖颈也是。
她那一膝盖,顶的真是好。
若非下身剧痛拉回了些许神志,自己真的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来!
走的时候,虽然都检查了。
可寝殿里只有烛光,没有灯光。
也不知道自己看仔细没,万一遗漏了哪里,被她发现怎么办?
她身上到底有没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自己好像并没有咬她吧,只是吻的用力了些,会出差错吗?
该死,该死啊!
为什么自己就没控制住呢!
只是喂个水而已,怎么差点连她衣服都撕了?!
她可是罗迪斯的妻啊,可是霍兰德家族未来的女主人。
也是自己的女主人啊!
罗迪斯相信自己,她也相信自己。
可自己就是没忍住!
不就是个女人呢吗,不就叫了声“渴”,舔了下唇么!
为什么自己没忍住,将事态弄成了这样。
为什么啊啊啊啊!
“………啊!该死!!”
一阵烦躁的低吼,在房间里荡开。
失控的剑气,将房间里的玻璃饰品都震裂了。
“哥哥,你怎么了?”
突然的女声,吓了肖恩一跳。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向门口看去。
只见穿着睡衣的朱碧亚,神色担忧地看着自己。
爆裂的神情豁然一收,“朱碧亚,你怎么来了?”
原本只是听到异响,来看看的朱碧亚,却发现了肖恩脸上的伤。
她大吃一惊,冲进房内:“哥哥,你的脸怎么了?你和人打架了吗?”
肖恩闻言微怔,“没事,一点小伤。”
“怎么可能!”朱碧亚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哥哥可是皇家骑士团的副团长,哥哥这么厉害,伊顿帝国能有几人伤到你。
“如今你伤的这么重,一定不是小伤,一定很严重!”
朱碧亚直接将床头灯打开,掰过肖恩的脸,就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愣了,“哥哥,你这抓痕……是被女生打了?”
肖恩脸色倏然红透,连忙将脸撇过去,
“没事,不是。”
原本还十分担心的朱碧亚,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哥哥,你脸红了~~”
肖恩:“…………”
“啊,脖子也红了,哈哈哈。”
肖恩:“…………”
“哈哈哈。”
原本还十分担心肖恩伤势的朱碧亚,此时像发现了新大陆,笑得像花一样。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害羞呢!”
她在床榻边上坐下,弯着眉眼,一脸期待:
“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吗?哥哥给我说说呗,我好好奇啊,哈哈!”
之前发生了什么?
呵,除了没进展到最后一步,其他能发生的,都发生了。
下意识的攥紧双拳,肖恩将手悄悄背在身后。
可这个小动作,根本逃不过朱碧亚的眼睛。
她一把抓过哥哥的手,笑得更加狡黠。
“哥哥,你手里抓着什么?给我看看啊。”
“没什么。”肖恩目光有些闪躲。
“我不信,你手里肯定抓着什么在。”
朱碧亚狡黠的目光坚定不移,她看了肖恩一眼,又道:
“是礼物吗?情侣袖扣?情侣胸针?带照片的怀表?”
呵,怎么可能。
这辈子,国师大人都不会送自己那种东西。
心弦微微有些收紧,肖恩无奈摇头:“真没东西。”
朱碧亚显然不信,“不是送你的礼物吗?那是女生的发带?手帕?”
发带?
国师大人好像一直都是慵懒地散着长发,从未见过她弄发型装饰。
至于手帕。
那东西连罗迪斯都没有,自己更不可能拥有了。
见哥哥抿着唇,半天不说话,朱碧亚脸上的笑意有所收敛。
她歪着头,略染惊讶地问道:“哥哥,你手中,不会是女孩的头发吧!”
原本有些失落的肖恩,闻言一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