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微愣地看向他,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夫君吃完绿珠的醋还不够,现在连孩子的醋也要吃了?”
“要不然你喂她们?”她笑着道,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脑袋,“醋坛子夫君。”
聿长松立马在旁边坐下,伸长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不说公平,好歹要分我一点。”
“分什么?”
“夫人多看看我。”他低头亲她,“你现在只看女儿了,我圆的扁的你都不知道。”
“不圆不扁。”姜韵摸摸他的脑袋,神情无奈,“再睡会儿,我看着你好不好?”
男人眼前一亮,迅速躺下,大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夫人真好。”
“幼稚鬼。”
“你自已惯的,现在倒是赖我了。”聿长松不乐意道,亲了亲她的脖子,“韵韵身上很香。”
姜韵闭上眼睛,拍拍他的后肩,“睡吧,别吃醋了。”
“嗯。”
他低下头去,声音沉闷起来,“我现在不吃醋。”
姜韵身形微僵。
聿长松没敢太放肆。
他怕挨揍,所以脑袋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就这么抱着她睡了。
姜韵怔了会儿,想到这男人的厚脸皮程度,又觉得没什么了。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不知羞。
索性随他了。
在询问过太医后,聿长松十分严谨地让姜韵坐了个双月子,倒是让她养出了不少血色。
如今两个宝贝闺女长得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的,他每日都要带着去上朝,把底下那些没夫人没孩子的大臣们羡慕得眼都红了。
聿长松一点都不觉得自已过分,他是皇帝,他的女儿就是最尊贵的公主,他抱着走走也没什么,已经很低调了。
姜家一家人如今进宫的频率也多了,两个外孙女实在让人稀罕得紧,如今两个月大,正是讨喜的年纪。
反正后宫中也没有其他妃子,姜韵便让他们在宫里多住几日,正巧出了月子,一家人也可以好好聚聚。
聿长松还是很欢迎他们来的,因为这个时候,孩子就是岳父岳母抢着带。
他和夫人抢不过,晚上就只能两个人一起孤独地睡。
晚上,喂完两个孩子,姜韵吩咐绿珠给姜母送去。
“给我再抱抱。”聿长松出声喊住。
见男人大步跨过来,姜韵笑着递过去,“夫君不是嫌她们睡你的床吗?”
“嫌弃是嫌弃,突然不在身边,心底还怪舍不得的。”男人低头逗着怀里小娃娃,眼角染着笑意。
姜韵也舍不得,伸手把孩子抱回去,“要不然还是不送过去了,我怕她们晚上哭。”
“夫人,我也会哭。”聿长松顿时神情严肃起来,打发绿珠和乳母抱孩子离开。
姜韵气笑了,“你这人,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夫人,我眼睛还是不舒服,你今晚再给我揉揉。”男人轻声道,揽住她的腰往屋内走。
姜韵边走边看,“不是早好了吗?”
“没好,怕你担心我没说。”
在床边坐下,聿长松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已的眼睛上,沉声认真道:“夫人疼疼我。”
瞧着男人一副严肃的委屈样,姜韵轻轻给他按揉穴位,止不住地笑:“难怪大宝那么会撒娇,原来都是随了你这个当爹的。”
“我没撒娇。”
男人嘴硬道,脱了外衣往床上躺,脑袋靠在她的身上,“夫人,我沐浴完了。”
“嗯?”姜韵低头看他,面露疑惑。
聿长松脸庞绷紧,坐起身,迅速在她唇上碰了下,哑声低语,“这都几个月了,韵韵一点都不想我?”
意识到他在抱怨什么,姜韵伸手抱住他脖子,主动吻过去,双眸潋滟春色,“想你。”
她只说了两个字,聿长松却觉得自已全身上下都热了。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目光幽暗地望向她,克制着没吭声,明显是在等她主动。
姜韵倾身过去,抓住他两只手压在头两侧,十指相扣。
男人胸膛起伏得厉害,虽然如今大多数时候都在处理朝政,但是骑马摔跤这些都没懈怠,健硕的身形依然在,仍是一副好春光。
对上女子明亮娇媚的眸子,聿长松不由地揽住她的腰,想要翻过身去。
姜韵拦住他,低头缠住他的呼吸,轻笑,“夫君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了?”
“夫人,求你。”男人眼底墨色如渊。
夜色渐浓,一切都如水到渠成般。
......
情意渐浓。
姜韵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哄他,就被他一把拎开了。
“不行!”聿长松瞬间坐起身,额头上还满是汗。
姜韵:“......”
“夫人,你有没有那种药?”男人凑过来,轻声询问。
姜韵瞧了眼,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哪里用得上药?
“我让御膳房送点鹿血来。”她出声道。
聿长松拉住她,眉间紧皱,“鹿血没用,我不需要那个。”
姜韵气笑了,伸手抓住。
“聿长松,你闹什么?”
“夫人!”男人闷声急喊,灼热的目光扫向她的手,呼吸沉重。
置于锦被间,姜韵轻声低吟。
“好夫人,有没有那种避子的药,给我几颗。”他温柔地吻着她,低声诱哄。
姜韵忍不住笑,“你直接说嘛,我以为你是不行。”
“为夫哪里像?”聿长松神情严肃起来,捏了下她的脸,“这种事情,夫人倒是不用怀疑。”
姜韵忍俊不禁,“你自已说的。”
“......”
聿长松厚着脸皮要了药,听姜韵说只能维持一年,又使了点卑鄙手段,让她多给了五颗。
他以后留着慢慢吃。
吃完了就再卑鄙一下。
“长松,真的不想多生几个孩子吗?”
姜韵忍不住问,她还是很喜欢孩子,一想到那软软糯糯的模样,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
聿长松伸手护住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夫人,我不想再瞎了,哭得眼睛疼。”
“可是我还想生两个,孩子很可爱。”
“夫人心里只有孩子,是不是不疼我?”他黑了脸,暗暗使坏。
姜韵顿时不说话了,咬着牙较劲。
聿长松得寸进尺道:“夫人不疼我,那就只好我主动了。”
“聿长松!”
“嗯,听见了。”他面不改色地应,实则从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