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饿狼扑食没什么两样,姜韵早知他会这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开了荤的男人,实在是精力多。
好在他确实学了点东西,滋味尚可,让人抗拒不了。
昏昏沉沉地,后半夜她才安稳睡下。
聿长松只觉得食髓知味,将她紧搂在怀里,一点都不知道困地亲她。
姜韵拍了他两巴掌,瞬间老实了。
翌日,聿长松要练兵,安排了绿珠过来伺候。
看到石宽在军营里到处晃悠,他眼皮子跳了下,毫不犹豫地喊他去训练。
这家伙待在京城胖了那么多,欠练。
“王爷,属下还没睡够。”
聿长松正色道:“喊将军。”
“是,将军。”石宽老实喊道。
“阿牛,同他练练。”聿长松吩咐道。
石宽看着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壮汉,吞咽了一下口水,“阿牛兄弟,手下留情啊。”
“将军怎么会让你做贴身侍卫?”阿牛比划了一下身高,表示怀疑。
石宽顿时不乐意了,“我从小到大都跟在将军身边,做贴身侍卫怎么了,你不服,来来来,我今日打到你服气。”
阿牛立马冲了过来,训练场上瞬间只剩下石宽的嚎叫声,“阿牛兄弟你轻点!轻点!”
姜韵睡到中午才醒,听说聿长松去议事了,吃了午饭在周围走了走。
不是巡逻的就是练兵的,一个个都是高高壮壮的,瞧着满身肌肉,脸庞都晒得黑黝黝的。
绿珠左看右望,满眼好奇,“也不知道这营里的厨子在哪里,想做糕点吃了。”
“过两日得空了,去周围的集市上瞧瞧,到时候给你多买点糕点回来。”姜韵无奈地看着这馋丫头。
绿珠高兴地笑了起来,“王妃对奴婢最好了。”
“王妃!”
“王妃!”
路过的士兵们都会站住恭敬地喊人,接着继续巡逻。
之前聿长松把她抱进军营的事,已经传开了。
今日姜韵出来,感觉一直有士兵在路过。
远处传来惨叫声,绿珠立马道:“王妃,好像是石侍卫的声音,他叫得好惨,该不会挨揍了吧。”
“去看看。”两人朝训练场去,看到两个壮汉在围攻石宽,顿时起了兴致。
还有士兵贴心地送了凳子过来让她们坐着。
石宽眼尖地看到人,连声喊了起来,“王妃,王妃救我啊!绿珠,绿珠妹妹!救我!”
“乱叫什么呢!”绿珠气恼道,小圆脸都是气鼓鼓的。
石宽被揍得上蹿下跳,像只跳蚤。
姜韵忍不住笑着,目光在旁边一名负责训练士兵的男子身上顿住,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还带着几分莫名的亲切感。
“王妃,怎么了?”绿珠凑过来问。
姜韵指了下那人,“绿珠,你去问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是。”
绿珠听完吩咐,小步子跑过去问话。
石宽挨了一拳揍,看到绿珠跑去和其他人说话,顿时从两人围攻之中挣扎出来,朝绿珠跑去。
姜韵眸光闪了下,嘴角噙上笑意。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过来,绿珠微微躬身回道:“王妃,那人叫姜栋,刚及冠,父亲是这附近县城的县令。”
“让他过来,我想瞧瞧。”姜韵立马出声道。
石宽连忙接话,“王妃,属下去叫就行。”
姜韵微微颔首。
不过几息功夫,姜栋就过来了。
他知道对方是将军的夫人,所以垂着眸子不敢多看,只是抱拳喊道:“王妃。”
“姜栋?”
“是。”男子掷地有声,身高体壮的,脸庞微黑有几分紧张,仔细看去,五官却是清秀立体。
姜韵心中有了底,“你可还有其他兄弟姊妹?”
“属下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多年前走失了。”姜栋眼底划过一抹伤痛,眼睛有些湿润。
姜韵递了帕子过去,温声道:“方便的话,我想去你家看看。”
姜栋怔愕地抬起头,对上姜韵的脸,瞬间脑子懵了下。
他唇瓣微微颤了颤,眸子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再三抬起的手落下,“王妃很像家母。”
“这些年,母亲哭过很多次。”他声音哽咽起来,抬手挡住背后训练时飘过来的沙土,“王妃若是......若是想看的话,属下一定带你去。”
“嗯,过几日吧,等我和将军说好,我就和你一同去。”姜韵站起身准备离开。
姜栋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心地问道:“王妃,将军对您好吗?”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本将军对自已的夫人怎么样,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聿长松黑着脸大步跨过来,瞄了眼对方的手,“放手!”
“还请将军恕罪,属下只是一时激动。”姜栋连忙松开手,依旧认真地看着姜韵,像是不想错过一眼。
聿长松看得暴脾气要上来了,他还没死呢,这个小兵什么意思?
当着他的面撬墙角?
聿长松立马弯腰把姜韵强势抱入怀中,冷眸微眯,声音威严道:“石宽,陪他好好练练!”
“是,将军!”
姜韵见状不对,连忙解释:“王爷你误会了,他是我的......”
“我不想听。”男人的大手将她脑袋按到胸膛上,迈着大步朝营帐走去,呼吸格外沉重。
姜韵隔着衣服轻轻挠了下他的胸膛。
聿长松一时郁闷,他都气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思跟他玩闹。
他生气了!
她该哄他!
入了营帐,将人放在榻上,男人漆黑犀利的眸光望过来,语调尽量温和沉稳,“夫人,我又做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姜韵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笑容柔和地道,“你让石宽回来吧,他都练了一天了。”
“夫人关心他?还是关心另一个?”聿长松心底开始冒酸水,“他们有什么好?”
没他高没他壮,脸也没他好看。
姜韵忍不住笑起来,“你干嘛乱吃醋?”
“他都拉你手了,你还不甩开。”聿长松心头跟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郁闷得紧。
姜韵低头握住他的手,“我错了,下次甩开。”
“还有下次!”男人彻底憋不住了,低头堵住她的嘴,顺势撕了她的一边衣袖,“你再气我,我就让你下不来床!”
姜韵仰头回应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脚轻轻踢他,“我刚刚要解释,是你说不想听。”
“解释,我听。”他环紧她的腰肢,气哼哼地缠咬她的唇瓣,“解释的不好,我就把那个人砍了。”
“你敢。”
“你还护着他?”男人语气急得不行,抱着她的脖子乱啃一通,“你护着他,那我呢?”
昨日他们才亲密无间,今日她就要找新人了。
他还没死呢,喜新厌旧也不带那么快的。
“他可能是我兄长。”姜韵突然出声道。
聿长松顿时安静下来,小狗狗似地轻轻舔舐了下她脖颈上的红印,“哦。”
“怎么不咬了?”姜韵笑着问,抬手揪住他耳朵,“刚刚不是还喊打喊杀的,这会儿怂了?”
“夫人,我错了。”这么久了,他认错速度还是第一。
姜韵轻轻踹了他一脚,“罚你今晚睡地上。”
“换一个。”他在旁边坐下,厚着脸皮道,“夫人要打要骂都行,睡地上传出去没面子。”
姜韵笑意嫣然,“我不会说出去。”
“夫人,好夫人......”
他低声喊着人,抓着她的手打自已的掌心,企图让她心软。
姜韵收回手,绷着小脸严肃道:“就睡地上。”
“好吧,我去让石宽别打了。”他眸光闪了下,淡定地站起身,找了件衣裳给她换好,趁机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反正等她睡了,他想睡地上还是想睡床上,是他自已做主。
人还没走出大帐,外面就传来石宽的哭嚎声,“将军,他打我,我打不过啊!”
聿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