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呼吸重了许多,温明舟没去回应,握紧拳头转身出去。
姜韵收回目光,伸手戳了下边上的蜡烛芯子,拿出嫁衣来绣,买的是成衣,但是上面的图案要自已来绣。
烛火下的女子面庞白皙温柔,温明舟压制着胸腔翻滚的燥热,背过身去。
不能看。
清醒的意识逐渐被身上的欲念所占据,他合上眼眸,四肢都逐渐灼热起来。
自已到底是怎么了。
“温明舟,该睡觉了。”
眼睛有些酸胀,姜韵下意识朝外喊人。
“嗯。”男人声音低哑地应了声,却迟迟没进来。
姜韵不由地蹙了下眉,放下东西走出去瞧。
听到脚步声,温明舟侧身看了她一眼,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身上怎么这么烫?”姜韵赶紧环住他的身子,拖着他往屋里走,“你就是一点都不长教训,又想把自已冻坏是不是?”
“韵韵,我难受。”他蜷缩着手指,不敢碰到她,怕一个没控制好,伤到她。
男人垂眸遮掩着情绪,身形僵硬,只能任她拖着自已在床上躺好。
姜韵没好气地摸了下他额头,“现在知道难受了,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倒了水过来给他喝,又拿了湿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姜韵撑着下巴守在边上,伸手轻轻拍着他,“睡吧,明早起来就会好了。”
温明舟一时笑不出来,若是她知道自已心底现在全是那般龌龊想法,怕是要把他丢出去。
他闭上眼睛,握紧她的手。
对上男子清俊好看的脸庞,姜韵顿时不怎么困了,仔细盯着他瞧,只觉得赏心悦目。
最开始见他时,只觉得他有些娇柔的美在身上,比一般小娘子还要好看些。
现在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了,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眉间舒朗开阔,脸庞轮廓硬朗了许多。
温明舟睡不着,现在满脑子都是将她拥入怀中的想法。
虽不知自已到底是个什么妖怪,但是他估摸着自已,是动情了。
“韵韵,我想出去。”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出去哪里?”姜韵给他换了帕子敷上,揪住他的脸,“好好躺着,晚上外面会有吃人的妖怪。”
男人抬眸望向她,抓紧她的手,低声道:“若我是妖怪,你......还要我吗?”
“确实烧傻了。”她无奈地叹气,“上次还剩了药,我去给你熬。”
温明舟抓着她不让走,眼底泛起水光,有些倔地问:“还要我吗?”
姜韵眨了眨眼睛,“要啊。”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
“你就算是妖怪,也是呆呆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狠狠搓了一顿,姜韵忍不住笑起来,“黏人怪,我要去熬药了。”
温明舟眼眸亮了些,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天旋地转,翻身撑在她上方。
姜韵愣了会儿神,手被握着覆在他的心口,耳边是男子再也压抑不住的喘息。
还有他极为明显的......
“韵韵,我难受。”他眼底染上红和欲,语调透着几分委屈。
姜韵彻底懵了,“你......”
“对不起。”
他轻声说着歉意的话,唇却不听话地凑过来。
姜韵一时哭笑不得,摸着他滚烫的身子,有种欺负病人的错觉。
烛火未灭,映着女子薄红的脸。
姜韵紧张羞赧得不行,在他提出只需帮他时。
这纯粹是单方面的欺负。
然而,比她更为害羞的,是温明舟。
他闭着眼,眼睫轻颤,两鬓渗着薄汗,耳朵和脸庞都如同染上了女儿家的胭脂,满脸都是情欲。
既诱人,又莫名的让人多出几分怜惜。
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算不得嘈杂,只是频繁引人多出几分悸动。
“温明舟,把蜡烛吹了。”她恼羞得不行。
男人挥手间便熄了灯,黑暗落下。
将她揽入怀抱,他呼吸微缓,听着是得了几分畅然。
“无赖。”她轻声骂。
温明舟低头碰了碰她额头,声音嘶哑低磁,“嗯。”
尾音撩人,觉着他没事了,姜韵立马背过身去,手指微颤。
温明舟眼底恢复清明,拿过旁边降温的帕子。
“韵韵。”
“干嘛?”
“无事。”他轻声回。
姜韵不由地转过身,男子执起她的手。
“今夜是我孟浪了。”他低声道歉,“别恼我。”
姜韵抿了抿唇,伸手摸着他额头不烫了,微微松了口气,“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沉默着没说话,姜韵凑过去抱住他的腰,“有病咱就治。”
“没病,只是日后可能也需要劳烦你了。”温明舟声音认真温和道。
姜韵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不许说了。”
温明舟顿时笑了,把人抱紧,亲昵地挨着她的脑袋,“嗯,我不说。”
总归是要成亲的,他也有克制不了的理由,姜韵没太介意这些。
若真介意,当初就不会把他留在家里,叫外头那些人说闲话。
“没事就好了,睡吧。”她拍拍他后背,“我着实是困了。”
“好。”他唇角微扬,握着她的手指轻揉。
他向来是细心体贴的,姜韵没再管,一股脑睡过去。
这两日温明舟都有些不对劲,姜韵特意请了大夫来瞧,也没瞧出个什么东西。
白日里倒还好些,但是到了晚上,他身子就烫得不行,好像被火烤了似的。
温明舟每次都羞于开口,愣是等她自已发现了,才委委屈屈地凑过来劳烦她。
瞧着又可怜又惹人笑。
有一便有二,姜韵倒是逐渐接受了,只要他身子无恙,累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