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最后难受的是自已。
姜韵眸光闪烁得厉害,轻声道:“你别闹,等下又给我哭。”
“夫人不疼我。”他眉梢扬了扬,压下心底的悸动,又深吸了一口气,无奈低笑。
自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非要闹,现在把自已闹上火了。
姜韵不理他了,这厮在外头威风八面,吓人得很,在家里就是一哭唧唧的小媳妇。
还不疼他?
比孩子都疼。
这不还是哄他了。
......
“夫人,生气了?”男人厚着脸皮凑过来,“我刚刚沐浴过,不脏。”
“没嫌你这个。”她好笑又好气地看他,嗔道,“不正经,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还差两年,夫人别乱说。”强劲有力的手臂伸过去将人的腰身搂住,接着拎到自已怀里坐着,“别嫌我老。”
姜韵扭了扭身子要下去。
“夫人......”男人声音低沉地唤她。
姜韵动作顿住,转头伸手抱住他的劲腰,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自觉地弯起眼眸,“君墨临,你怎么总是撒娇?”
他但凡说话硬气一点,她都不至于这么心软。
“因为夫人吃这一套。”他笑着把人抱紧,下巴搁在她肩头上蹭蹭,低声喃喃,“也就夫人会这么顺着我。”
姜韵哑然,外头哪个人敢不顺着他。
她抬手抓着他耳朵揉了揉,声音温柔了许多,“夫君听话,放我下去。”
“夫人总是嫌我。”
知道她是不舒服,君墨临目光幽幽地把人拎到旁边坐下,撩了下衣摆,“我去给小兔崽子们换尿布。”
见她要起身一起帮忙,他顿时叉腰严肃地看她,那目光,好像在说你敢帮忙就立马教训你。
姜韵胆怂了,坐回床上。
男人这才放心去做事,之后抱着两个孩子过来喂了一回,哄着他们睡下。
转头见姜韵在看画本子,烛火下的小脸有几分精致娇媚。
他嗓子紧了下,眸色幽深,生完孩子后,他夫人越发娇美诱人了。
赶紧走出去冲了下凉水,他才敢进屋来。
姜韵看着他头发有些湿,猜到他又去洗冷水了,不由地心软无奈,“夫君过来,我帮你擦。”
“不用,累手。”男人站在暖炉旁,边烤火边擦头发,一面不忘说道,“别一直盯着书看,容易累到眼睛。”
这般稀疏寻常的碎碎念姜韵早就习惯了,她放下书,慢慢扯着被子躺下,侧着身看他。
又高又壮的,偏偏那腰又恰到好处的劲瘦结实。
极有力量。
待头发干了,君墨临大步走过来,从床尾跨过去躺到床里侧,等被子暖和了,就抱着姜韵调换了位置。
床边这块躺了大半日,一点热乎感都没有。
被男人暖了一会儿的里侧,倒是暖和得不行。
姜韵缩了下脑袋,伸脚过去,男人大手立马握住她的小脚,之后侧身紧紧将人拥住。
宽厚温暖的大手抚着后背,嘴上是止不住的碎碎念,“手冷脚冷的,夫人是雪做的吗?”
“才不是。”她轻轻踹了他一脚,见他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只好又补了一脚,“我若是雪做的,在屋子里早融化了。”
“那可不行。”他沉声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舍不得。”
他就像是一个大暖炉,被他拢在怀里,整个人都瞬间热乎起来。
姜韵仰头亲他,眼眸明亮澄澈,“夫君闭上眼睛。”
“嗯。”男人闭上眼,唇角微扬。
姜韵低头钻进被子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一只强劲的手臂拎了出来,接着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夫君?”
“就知道夫人不老实。”他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不该学的不要学。”
“那你之前还对我那样......”
他之前也钻被子。
“我伺候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理直气壮道,手臂把人抱紧,“乖点,不要折腾为夫了。”
姜韵无辜地看他,老实地闭上眼睛,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两下,“知道了,你现在凶巴巴的。”
“没凶你。”他声音顿时缓和下来,“夫人我错了。”
女子弯眸笑了笑,“笨蛋夫君。”
“笨蛋夫人。”他神色微愉,大手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
哄着人睡了,沉着气呼吸了会儿。
他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亲一下就忍不住。
现在还是要靠夫人。
姜韵坐月子期间,京城落下了初雪,怕她想出去玩,君墨临一整日都守在屋子里。
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男人适时地撇开头,“再过三日,三日后你就出月子了。”
想到三日后,他喉结慢慢上下滚了滚,手指捏紧了手里的奏折。
快了,很快就到了。
终是不忍心她失落,君墨临去外面滚了几个雪球进来,摆在她面前让她看,窝在暖炉边的大白猫跳过来好奇瞧,爪子碰了下,瞬间就喵喵叫跳开了,颇有几分骂骂咧咧的意思。
姜韵轻声笑起来,见他手指冻得通红,连忙把手炉递过去,“过几日我自个儿看,别折腾了。”
“不冷,以前下雪都光着膀子玩摔跤。”他把外衣脱了,过来把人抱回床上,“夫人,我饿了。”
“这不是才吃完早膳?”姜韵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男人如狼般的眼神盯过来,瞬间脖颈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