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临只当是幻觉,握紧她的手,下巴挨着她的脑袋蹭了蹭。
姜韵愈发握紧他的手,意识逐渐回笼,感觉到头顶盖过来一片黑影,目光怔住。
“慢着!”男人急得低声喊住盖棺的人,手指紧张发颤地握住姜韵的手,另一只大手伸过来摸她的脸,不敢置信地出声,“夫人?”
“嗯。”女子轻柔低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如天籁。
君墨临目光一亮,双手搂紧人,大手覆在她心口处,砰砰砰的,有动静了。
外头还有人,这厮就这么放。
姜韵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君墨临彻底回神,欣喜若狂地抱着人起身,“韵韵,你活过来了!”
“再打一巴掌!”他激动雀跃地要求道,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比什么都亮。
发现自已置身于棺材中,姜韵没好气地又拍了下他的脸,温温柔柔的,倒是舍不得用力。
“醒了,夫人醒了。”男人低声喃喃着,犹觉得是幻觉,大手捧住她的脸,急切地吻过来,堵住了姜韵的呼吸。
热泪落在颈间,姜韵要推开的手一顿,心软地抱紧他的腰,“没事了,夫君不怕。”
“夫人......”
“我在。”她亲了亲他两边脸颊,抬手捧住他的脸,“夫君回家再亲好不好,外面还有人。”
两个人突然在棺材里抱着亲,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有没有难受?心口还痛不痛?”男人情绪缓过来,紧张地给她后背顺气,“我错了,不该这么亲你。”
“不难受,你这是做什么,把我们俩活埋了?”姜韵好笑地看向他。
眼前的视线有些黑,但是男人带着泪的眸子却格外清晰地落入她眼底。
君墨临此时的神情有些委屈,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牢牢锁住她的腰肢,低沉的声音伴着轻颤,“你睡了三日,呼吸没了,心也不跳了。”
“那些庸医说你没救了。”
“夫人,你不要再抛下我了好不好,平平安安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低哑的声音带着哽咽,满是后怕。
姜韵伸手将人抱紧,贴上他的脸颊,“好,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两人没再说话,紧紧相拥着。
看着自已脚边的金银财宝,他那边就一把剑,姜韵不由地弯眸笑起来。
陪葬品还区别对待。
君墨临黏糊地抱着姜韵,大手在她后背上顺着,“真的没事了?”
“嗯,夫君抱我出去吧,这里太黑了。”姜韵轻声道,她真怀疑自已再晚醒一点,他们两个就要入土了。
男人压着声音冲外头吼了声,“都聋了吗?”
合到一半的棺材盖慢吞吞地被推开,侍卫探了个头,“王爷,属下是怕听到不该听的。”
“去备马车。”君墨临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他抱着姜韵出去,动作格外的小心,生怕吓到她。
姜韵醒来后,觉得心口一点都不难受了,但是很饿,感觉自已能吃下一头牛。
显然君墨临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昏睡的这几日,只能进些汤水,早该饿了。
“去醉香酒楼,找个人先去点菜。”男人嗓音愉悦地吩咐着,上了马车,给姜韵又裹了件衣裳,“猫呢,把王妃的猫拎过来。”
“是,王爷!”
马车轱辘的声音响起,从侧边翻出几样糕点,君墨临又倒了些温水,“先吃些垫肚子,等会儿再吃好的。”
姜韵抱着猫摸了摸,歪头靠在他怀里,“以后不许胡来了,哪朝的摄政王会想不开自已挖坑把自已埋了?”
“好,都听夫人的。”他笑容满面地应道,捏着糕点哄她吃。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姜韵抿了下唇,把糕点推回去,“都吃了。”
“本王不饿。”他高兴得不行,胸腔都是火热的,感觉全身都是劲。
他夫人活了,他哪里还饿。
姜韵嗔了他一眼,伸手捏住他的脸,“你不饿,你都把这张脸饿瘦了。”
“不好看以后不许跟我睡一起。”
“我吃!”他急忙道,笑得合不拢嘴,“夫人也吃。”
两人说说笑笑着,路上肚子填了半饱,到了酒楼,又吃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姜韵有些困倦地窝在他怀里。
君墨临心头一个咯噔,神色紧张地低头看她,“夫人,你别睡!”
姜韵掀起眸子,抬手勾住他脖子,仰头咬住他的唇。
馨香袭人,是自已日思夜想的味道。
君墨临呼吸一滞,很快大手捞住她的腰身,掌握了主动权。
君墨临抵着她额头蹭蹭,喃喃道:“夫人真好了。”
“不难受,都好了。”姜韵拍了拍自已心口,主动道,“还可以亲。”
他极为享受般地附耳去听,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满足又高兴。
姜韵还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总是感觉他不时地蹭到她心口上听,像是害怕。
她迷糊地抱住他脑袋,轻声低语:“夫君,我是活的。”
回到家,抱着姜韵回屋里躺好,君墨临让大夫过来把脉,都说好得差不多了,休养就好。
他还是不放心,又让人去宫里请了大半太医过来看,终于松了口气。
活的,还能活很久。
在床边兜兜转转走了许多次,趴在她心口听了无数次心跳,君墨临终于累得上床和她一起抱着睡下。
这一睡便睡到第二日早上,姜韵感觉到心口处有个东西压着自已,睁眼的瞬间就立马推。
“夫人!”男人顿时惊醒。
姜韵吓了一跳,君墨临立马抱住她,下意识抬手给她顺气,“不怕不怕,夫人不怕。”
“没什么事,夫君别担心。”她回抱住他,仰头亲他下巴,“以后都不用怕,我都好了。”
“嗯,夫人再亲下。”他用力把人抱紧,幽暗的眸子望过来。
姜韵满足了他的要求,下一刻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