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郊外了。”侍卫在外头低声提醒道。
君墨临迅速把姜韵捞到怀里抱好,轻咳了一声,“本王知道了。”
外头安静下来,姜韵推了推他,似是催促。
“不急,过会儿再下去。”君墨临轻声笑着,极有耐心地抚着她的后背顺气。
姜韵恼嗔地看他,“再不老实,以后不跟你出来了。”
“为夫错了,夫人打我两下出气?”他抓住她的手,在自已的脸上一边拍了一下,姜韵都没来得及反应。
耳边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男人嘴角上扬,给她整理好衣衫,抱着她下马车。
正是草长莺飞的好季节,一眼望去,是绿色无边的草场,微风拂面,带着一丝丝暖意。
“冷不冷?”他低头轻声问,握了下她的手,之后接过下人递来的风筝。
姜韵摇了摇头,“不冷,今日天气很好。”
慢慢松掉手中的线,等到风筝飞到半空,君墨临把线轴放到她手里,“玩吧。”
倒像是在陪小孩子,姜韵微微勾唇笑了笑,慢慢松线。
大概是嫌她放得不好,男人走到身后扶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
刘伯笑眯眯地蹲在不远处看着,“真好啊,王爷终于开窍了。”
一直快到晌午,姜韵才意犹未尽地坐上马车,被拎着坐到怀里,她熟练地换了个姿势,伸手抱住他的腰开始睡觉。
君墨临挨着她的脑袋安静地听了会儿,才拿了毯子过来给她盖好,很好地搂着她的身子。
马车慢缓缓地行进,男人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怀里的人儿。
怎么看都不够,真想一直就这么抱着她。
回了府,吩咐刘伯去做姜韵喜欢吃的菜肴,君墨临抱着人睡了会儿,打算等午膳好了再起身。
姜韵睡得熟,他贴着她的脑袋,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倒是也小眯了一会儿。
中午喊姜韵没醒,想着她应该是玩累了,便又耐着性子让她多睡一下。
一直快到傍晚,他终是忍不住了,提了下嗓子把人喊醒。
姜韵有些迷茫地看他,待察觉到外面天色不早了,才抓着男人的大手轻声道:“玩累了,贪睡了下,夫君我没事。”
“你不起来吃饭,是不是想气死我。”君墨临声音微微哽咽,漆黑的眸子隐着一丝水光,抱着她起身,给她穿好衣裳。
姜韵抬手抱住他脖子,“你下次喊大声些,我就是太困了。”
“嗯,刘伯炖了你最喜欢的汤,说让你多喝点。”
“好,我喝两大碗好不好。”姜韵轻声回着,指尖摸了摸他的眼睛,“夫君,我不会有事,以前在家里也经常睡很久,三五日都是有的。”
“难怪你那么点肉,睡觉睡瘦了。”手指灵活地给她缠好头发,君墨临抱着她去桌边,接着朝外头喊了声。
见他脸色好了些,姜韵仰头亲了他一下,“笑一笑。”
“这边也要。”他侧过头,脸凑过来。
姜韵配合地亲过去,男人才高兴地笑起来。
吃完饭,君墨临牵着人去散步,见她呼吸有些急,只好抱着她回房,神色紧张地问:“是不是心口难受?下次出去不玩那么久了。”
“没事,是刚才走太快了。”小手抓着他的大手挠着,男人把另一只也摊开给她玩。
玩他总比玩猫好。
她今日没喊着要猫,心里肯定全是他。
名正言顺就是好,他的地位都不一样了。
她挠得人心头都是痒痒的,君墨临猛地抽回手,“我去喊人打水洗漱。”
“好。”姜韵没再闹他,也不想他等下又难受。
洗漱完,两人在床上躺好,姜韵没好气地拍了他两下胳膊,气笑道:“你刚刚不是洗温水了吗?”
“别气别气,我不挨着。”他语气微软道。
“挨着吧。”姜韵轻声道。
“不用。”男人哑声回道。
姜韵没再吭声,往他怀里钻。
君墨临轻声哑笑,“夫人,饶了为夫吧。”
“不饶。”
他逃,她便追。
实在是有些困了,姜韵闭上眼睛,听着男人在耳边的喘息,心口的跳动都不由地快了几分。
他幽暗的目光盯着女子的脸,闪烁的烛光下晕着一层暖光,娇美又温柔。
姜韵掀起眸子,眸光微闪地凑过去亲他,“饶你了。”
“有劳夫人了。”他贴着她的额头轻笑,很快下床去。
姜韵昏昏欲睡,等他回来,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太后去世的半个月内,朝堂一片安宁,一切似乎都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只是少了摄政王,后宫少了太后。
小皇帝如今基本上能应对自如,还不动声色地拔了丞相几个同党,下一步就是搜集证据钉死丞相。
知道他如今有成算,君墨临便没怎么管了,专心陪着姜韵,她若是精神好些,便带她出去走走。
每日等姜韵睡了,君墨临都会请不同的大夫过来诊脉,之后再去其他屋子询问状况。
前半个月除了经常睡久了些,倒是没有很大的问题,姜韵还想着这样撑过去也好。
但是后半个月夜里便经常睡不着了,常常心口堵到呼吸不了,总是难受惊醒。
再次从熟睡中难受醒来,君墨临伸手把人抱住,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沉默无言。
缓过呼吸来,姜韵侧头亲了下男人冷峻的脸,“没事了,夫君睡吧。”
君墨临紧贴着她的脸,依旧没说话。
姜韵抬手抚着心口,垂眸看向男人轻颤的手,伸手握过去,“我没事,夫君别担心。”
“嗯。”他神情平静地抱着她躺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低哑,“夫人,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