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不解风情糙汉将军(20)
姜韵有些喘不过气来,摸着糙汉子的脸挠了挠。
谢灼依依不舍地松开,胸膛剧烈起伏,他收紧手臂,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多日来的焦灼担忧,终于消散。
“怎么了?”他声音平和地问。
姜韵主动抱住他的粗腰,柔声提醒道:“谢林把你们的行军路线卖了,夫君明日要当心。”
她故意让人给谢林透露自己的行踪,就是要把这叛徒给解决了,原是打算等下就给谢灼送信的,没想到他就找来了。
“韵韵只想说这个?”谢灼抿紧唇,神情有些严肃。
她都不想他。
他每日都着急上火,怕她出什么事,结果她都不想他。
姜韵点下头,“你明日就要走了,在边关要照顾好自己。”
谢灼哼哼两声,搂着她的腰肢,双臂将她抱紧,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夫人都不想我,没良心。”
“想啊,每日都想。”不然她也不会每日用春宵一刻进入他的梦,和他那样那样。
这男人在梦里分明很满足,现在反而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姜韵笑盈盈地看他,抬手抓了抓他的耳朵,“将军做梦没梦到过我?”
谢灼蓦地耳朵一红,埋在她颈间沉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做那种梦,但是每次都格外真实。
姜韵在梦里总会说自己很好,孩子很好,也只有在梦里,他焦虑的心情能被抚慰一二。
不然他可能早就疯了,急疯了。
“我每日做梦都能梦到夫君。”姜韵柔声道,仰头咬住他下巴,“很勇猛。”
谢灼顿时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蹭了蹭她的脖子,“韵韵别说了。”
真怕自己在梦里玩的花样被姜韵知道,她肯定会骂他不正经,老流氓。
谢灼不再做声,大手探进她的衣衫,覆上她的肚子。
找到夫人,该解决他们了。
肚里的小家伙踹了踹他的手心,谢灼眸光微动,手指颤了下。
见他注意力放到孩子上,姜韵按住他的手,仰头亲了亲他的脸庞,“夫君,孩子踹你了。”
谢灼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心头软成一片,觉得惊奇,也愈发纠结。
“夫人。”他把人抱紧,才哑声道,“他们,不能留。”
姜韵抬起手,谢灼连忙去捂自己的后脖颈。
他这次不可能再让她敲晕。
姜韵揪住他的脸,“傻夫君,你现在去问问太医,看谁还敢给我打胎?”
这都六个多月了,哪个还敢动?
谢灼拧了下眉头,心中的忧虑更重。
“先回府。”他拿过边上的外衣给她裹上,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到怀里,密不透风。
见她唇瓣潋滟着绯色,谢灼低头嘬了一口,“韵韵,别再跑了,我很担心。”
若是她再跑,他不保证会不会把人关起来。
“不跑。”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姜韵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将军府,梨花院的摆设还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谢灼根据刚才在柳巷看到的屋子陈设,让人添了些东西来。
她在那边住了三个月,想必也习惯了。
“将军,太医来了。”宋团在外面轻声喊。
“进来。”
给姜韵盖好被子,谢灼放下床帘,之后坐在边上看太医把脉。
“将军,您夫人腹内的孩子很好。”
“生产时可有碍?”谢灼紧张问。
“这”太医犹豫起来,抬手做拱,“妇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若是顺利的话,还是可以的。”
谢灼瞬间皱起眉头,“就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
“将军,胎儿大了,只能生下来,不然恐怕现在就”
现在可能就会死。
太医不说,谢灼也清楚后果了。
他现在只能把姜韵照顾好,在姜韵生产的时候给她找最好的稳婆。
送走太医,谢灼回了屋内,姜韵已经醒了。
谢灼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捞到怀里,“韵韵醒了怎么不喊我?”
“还要打孩子吗?”姜韵仰头看他。
“不打了。”谢灼沉声叹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大军就要启程去边关,姜韵原以为谢灼自己去就行,没想到他把自己也带上了。
行军都是分批次的,不可能全部走一条道,都由其他副将带着。
谢灼雇了马车,一路把姜韵照顾得很好,没让她受一丝累。
半月后,大军到达边关。
将军的主帐没有多大,议事处和休息的地方隔开,外面人议论的声音比较小,也不知道是隔音还是谢灼特意让他们放轻了声音。
姜韵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有吃有喝的地方,她就能自己整个温馨的窝出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在里面窝着,不添乱,不闹腾。
只有实在闲不住,才会折腾一下自家糙汉将军。
到了中午,谢灼端着热腾腾的羊肉汤从外面进来,见姜韵还在懒洋洋地睡觉,不由地凑过去把人亲醒。
男人胡子有几日没刮,冒出了一些尖尖刺,姜韵嫌弃地把他推开,“刺人。”
谢灼抬手摸了下,哑然,走去外头处理掉。
之后才走进来,故意蹭了蹭她的娇脸,沉声笑:“夫人,还刺吗?”
军营里的汉子哪个不是胡子拉碴的,就他现在光零零的。
“糙人。”姜韵捏了捏他的脸,嫣然一笑,“饿了。”
“弄了羊汤喝,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宋团去买。”
带她来这里是自己的私心,他不想再同她分开。
京城那边有谢林和秦枝作妖,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那里。
再加上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他怕自己赶不回去。
他一定会好好养着她,让她和孩子都平安。
“夫人,你会不会怪我?”谢灼一边夹着羊肉给她吃,一边有些不安地问。
姜韵咬着香喷喷的肉,满足地眯起眸子,看向他,“怪你什么?”
“这里日子艰苦,你在京城能过得更好。”糙汉抬手擦了下她的嘴角,目光柔和。
姜韵摸了摸肚子,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不苦,每日都有你照顾,苦什么?”
若是他把她带到这里来,不仅不好好照顾,还拿她出气,让她干活,那才叫真正的苦。
她见识过不少那种人,嘴上说着爱说着宠,结果目的一达成,就开始变脸,那才叫可怕。
谢灼胸腔泛起一阵感动,低头轻咬她的娇唇,“有什么不适应就告诉我。”
“好,将军知道的,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她把羊汤喝完,伸手钻到他衣服里,掐了一把。
糙汉唰地一下脸红了,扣住她的手,语气微严,“夫人,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