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这些小弟还很忠心呢。”
莫念念由衷说道。
杜山此时已经被救了回来,他慌乱将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鼻血给擦掉,将自己的小弟们使劲推开怒吼他们:“怎么跟莫姐说话呢?还想胳膊断了是吗?”
“错了错了,老大。”
小弟一个个都低下头。
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当初去欺负这么一个女人的时候,居然被一个女人把自己的胳膊都给卸了下来。
“大姐,您快请回吧。”杜山冲着莫念念点头哈腰。
总体来说,来到这里的生活还是十分惬意。
莫念念回到了房间里。
听着外面潮起潮落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当中,她渐渐睡了下去。
一直等到第二天,又是好晴朗的天气。
莫念念起床。
“你跟我说说那个麦克是怎么回事吧?”她冲着杜山扬了扬下巴命令他说道。
本来还在帮莫念念削苹果的杜山一听到她这样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她:“您还真打算去对付那个麦克啊?”
莫念念瞪了他一眼:“那不然呢?说到底,现在你们也是我罩着的。自己的西瓜被人抢了,我这个老大还不替你们出头,那我怎么当得起这个老大?”
杜山那个大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使劲摇着:“别的了,麦克和我这个纸老虎可不是一样的,人家是真枪真刀的,真去惹他,那不和找死一样吗?”
莫念念感觉一阵无语:“你现在不说就是在找死。”
和杜山接触了这么两天,她实在看不出来这个杜山居然是道上混的。
这说话的时候跟个傻子一样。
杜山叹了口气,最终迫于莫念念的威压,缓慢的将麦克的背景给说了出来。
像是杜山这个小团伙,在这里称不上台面的。
杜山他们无非也就是一帮在a国犯了些法,最后逃出国外,组建的一个小组织。
而且杜山这个团伙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学无术,刚刚成年的热血青年。
就包括杜山这个领头大哥,也颇有一些中二风。
身上有一股子蛮劲儿,但就是没什么脑袋。
他们平日里靠的都是出海,打劫一些小商船来维持生计。
再有就是打劫一些没什么能力的农民,或者在一些小乡镇里去偷鸡摸狗。
比如说水果呀,零食呀,这种小玩意儿,基本上都是他们的目标获取物。
总结就是三个字,不入流。
但是那个麦克就不一样了。
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
还是个世家。
麦克他们家祖孙三代都盘踞在这里。
至于平日里出海去打劫的货物,和杜山他们相比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而且人家手里那是有真枪实弹的。
“没事啊大姐,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是会抢一些我们打劫过来的水果。”
“而且兄弟们平常也不差那么点东西,再说这一大片地方像是我们这么小的团伙,多多少少都会被欺负一些,也不是就我们这样。”
当然就算是抢他们的水果,也都是那些小的头目才会去做的。
这种小事,那麦克能不能知道都是两说的。
这话正说着,外面突然之间吵闹起来。
莫念念起身要出去看看。
“那帮小兔崽子指不定又在玩什么游戏呢,大姐你在这里歇着,我出去教训他们。”
杜山一边说着一边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好像要将裤腰带抽出来,狠狠的教训他们一番似的。
然而他出去了之后久久没有再回来,莫念念感觉出来不对劲,还是起身出去看了。
只见外面那院子里躺了一个刚二十出头的手下。
那手下一身是伤。
杜山气的浑身颤抖在那受伤手下旁边来回踱步,大声问着旁边的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似乎也是受了点伤,吞吞吐吐着。
然而此时怒火中烧的杜山却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门心思的在那生气。
莫念念在不远处扫视了一遍,肋骨是折了几根,头也被打破了,鼻梁也塌了。
这些外伤看起来十分严重,倒是不致命。
然而那小手下突然之间身体一阵抖动,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莫念念面色一下子就严肃了。
她迅速拨弄开众人,蹲在那手下身边,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腹部,感觉不妙,再一把脉。
果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快去准备温水,把人给我抬到屋子里,谁也不许突然闯进来。”
看莫念念那手法十分的严谨,众人都觉得很专业的样子。
其实一直都有很多人不服莫念念。
大家都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愿意屈服在一个女人裙下。
即使自己的老大杜山一个劲儿的告诉他们,莫念念不能惹,可架不住热血青年们颇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意志。
可还是不能不听老大的命令。
因此众人也都将那股不服的劲儿全都压在心里,但平日里交往的时候,对莫念念也难免会明面上夹钢带炮几句。
不过莫念念倒从来都不会去反驳他们,因此也让他们对莫念念的话更加的不放在心里。
所以导致了现在莫念念即使下了命令,大家也都无动于衷。
甚至还有几个人在那里不情不愿的嘀咕着:“哥几个平日里都闯荡惯了,他这小伤我们自己又不是不会弄,有你什么闲事啊?”
“就是,交给你治,我还不放心呢,你这妖女别最后再把我兄弟一刀给嘎了。”
“哦?”莫念念的眼睛里,总算是蒙上一层冰碴。
从她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使得那些小手下们的身体都不由得颤了颤。
这个时候的杜山,刚刚那热的不行的脑瓜门子,总算凉快了下来。
听到了旁边莫念念的吩咐,他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你们还不快去准备?”
那些手下们这才动了地方。
但是不满的言语仍旧出现在人群中。
“上一次我肋骨都断了多少根了,脑袋都被人打开瓢了,也没说多严重啊,那不也是在弟兄们的帮助下随便包扎了几下就活了吗?看她那嘚瑟样,也就老大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