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两相容

“和众排会对上了,你当那是什么好事呢?你那点道行,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莫念念感觉这小丫头非常好笑。

虽然这两次踢馆众排会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那也只是因为她们并没有对众排会造成太大的威胁。

说通俗点就是众排会没想花大心思管她们。

若是实打实对碰,众排会那都是习惯了腥风血雨的。

紫秀堂又是刚刚兴起,不够看的。

“老大你少在这里看不起人!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旁边一根铁棍拿过来。

年华身材瘦小,但是她双手捏着那铁棍的两端,竟然硬生生将那铁棍给撅弯了。

以此来证明她现在的力量。

莫念念确实赞赏她。

当初初遇年华时候,年华是被人遗弃在了公园里。

气息幽若,都快亡了。

那时候的莫念念医术刚有小成,将年华从那公园的草丛里捞起,亲手施针救了她。

时光荏苒,现在的年华,也不再复当年的柔弱。

“老大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喊我!”

年华使劲去证明自己。

莫念念拗不过她,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莫念念从浴缸里起来,擦干了身体,换好了干净的衣服。

脑海里筹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给李天一点真实颜色瞧瞧,他是不会将钱给吐出来的。

紫秀堂想要收拾一个李天,简单是简单。

可说到底李天后面还是有个顾家。

虽然不想与众排会打交道,但还是得借着人家的手去压迫李天……

头疼。

推开了门。

愣住了。

她怔怔看着屋内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瞳孔都在颤抖。

“洗好了?”

那男人身着一身墨绿色绒面西服,身姿挺拔。

他坐在卧室内的小沙发上,虽然嘴角上扬,看似是在笑。

可是那双阴郁的眸子里,却散发着恐怖的信号。

“叔,叔叔,你,你怎么来了?”

一时间,她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她预料到墨泽晟会找到她,可是她没想到墨泽晟的速度会这么快。

并且这么突兀,她不过就是洗了个澡的时间,他便已经进了她的卧室!

“怎么?不想我?”墨泽晟缓缓站起身来,逼近她。

那双眸子自始至终都是红的。

自打她消失开始,他已经犯病一个多星期了。

在心尖尖上记挂着的小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

在他搜寻她的时候,竟然是碰到了无数个阻碍,使得他居然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找到她。

“我当然是记挂着叔叔啊。”

莫念念额角冒汗。

仰头望着男人,他身材那般高大,将她一整个人都给欺压在一片阴影里。

身后是墙,她退无可退。

她那般惊慌,他眸子暗了暗。

到底还是怕他。

心里失落。

但同时,另一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还不够怕他。

他要让她再也不敢像是这次般离开他。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哀嚎。

刘延归选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现在卧室关着门,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看来是墨泽晟下令让人去教训他。

莫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刘延归虽然确实有心要将她绑架过来,但说到底还是她自愿过来的。

是她利用了刘延归。

现在墨泽晟那般教训他,她心里有些愧疚。

“舍不得旧情郎了?”墨泽晟揣出她眼中异样,讥讽她。

“这不关他的事。”莫念念下意识去为刘延归辩解。

果然会替别的男人说话是么?

墨泽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一把牵制住她的手腕,推开房门将她拎出去。

既然她这般舍不得,那他就要亲自在她眼前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她消失的这一周,墨泽晟只感觉到了欺骗和背叛。

什么‘最爱叔叔了’什么‘只想和叔叔在一起。’

全是骗人的。

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自己有病。

所以他从未妄想过真的要将她永远禁锢住。

可她也不能骗他。

她可以不在他身边,但是她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至少他是可以保证她的安全的……

房门一开,便嗅到了血腥味。

反正这里也是c国,刘延归这号人就算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也没人查得出来。

看着客厅里刘延归的惨样,莫念念捂着嘴转身就吐了。

墨泽晟冲着旁边的人挥挥手,仿佛要下达最后的死命令。

刘延归早已不成人形,他喉咙里还存着一口血,仿佛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他也发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冲着莫念念大喊。

“念念!离开他,这人觉得不可托付!”

这一句话一出,时间都定格了。

墨泽晟挥动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静止几秒钟后,他亲自拿着旁边的榔头大步朝刘延归走去。

眼看着那要人性命的东西离刘延归只有半米远,却骤然停了下降趋势。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莫念念身上。

她纤细的胳膊紧紧握住墨泽晟的手腕,用着委屈巴巴的眼神望着他。

“你替他求情。”墨泽晟冷声说道。

墨泽晟确实是手段毒辣一些,可是他再怎么过分,也没说手上沾过血腥。

莫念念心里也知道,墨泽晟想要宰了刘延归的想法不是在这一两天里就出现的。

刘延归确实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是能够审判他的人,不在这个屋子里。

“叔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停手吧。”莫念念钻进他怀里,泪眼汪汪。

跟一只小奶狗一样,发出嘤嘤的动静。

见着墨泽晟不为所动,有一种要将她拨开的倾向。

眼泪就真的掉了下来,啪嗒啪嗒,梨花带雨。

她又是这样。

以往每次出现问题了,她都会这样。

娇滴滴地哭,哭到他心软。

可这一次,除了心软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情绪掺杂在其中……

有些事情,终归是不能再去隐忍。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将纤细的人儿一把捞起,就扔进了房里。

昏暗的房间内,衣冠楚楚的人,到底也成了充满野性的兽。

男人的嘶吼声盖住了她微弱的哭泣声。

自这一刻起,她中有他,他中有她,两两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