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闻言,众人不由得抬头看去。果然,这头顶便是大片树的叶子。
他们心照不宣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下一刻遭殃的是他们。毕竟,看这两个人滋味挺不好受的。
厉渊打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眼瞧着这两个人受不了了,桑思语这才站了出来,“来人,带着两位公子去客房看看。”
“是!”身后的小厮赶忙上前,引着这二人去了客房内。
随着这二人的离去,原本有些安静的园子再次热闹起来,“这倒是奇怪的事,这虫子怎么不偏不倚的就掉进他们两个人的后背里。”
“谁知道呢,或许这就叫做狗屎运吧!不过,看他们俩个人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啧啧啧,咱们还是远离了这棵树吧!”
过了好一会儿,刚才那小厮走了出来,“大小姐,这二位公子的后背好似被灼伤了一般。”
灼烧?
在场的人一脸疑惑,不过就是个虫子,有这么厉害吗?
闻言,桑思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立即去后院寻了这魏家夫人和楚家夫人,毕竟这样的事咱们不好定夺。”
“是!”小厮点点头,片刻不留的去了后院。
得知消息的两府的夫人,也没了继续看戏的心思,带着各自的儿子离开了桑家。
毕竟,他们身上的伤并非是有人故意为之。这虫子不偏不倚的掉在他们的身上,即便是想寻事,也是没有缘由。
总不能因为一只虫子,而和桑家闹翻了脸。
这场闹剧就此收场,桑思语转身便离开了这处去寻了顾凉月。
“快些走,我快憋不住了!”桑思语拉着顾凉月就要离开。
见状,顾凉月一脸的疑惑,“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离开这处亭台,桑思语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大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停止了笑声。
“我告诉你,刚刚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呢!不成,咱们快去戏台那里寻长公主,这件事必须说出来,让她也开心开心。”
顾凉月一脸的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戏台这里,南宫雪特意选了个靠后的位置。她不大爱听戏,可是桑夫人盛情邀请,她也拒绝不得。
看到这两个人回来,南宫雪赶忙招呼着她们二人,让她们坐在了身侧,“你们两个,这是跑哪里去了?”
桑思语这才压低了声音,将刚刚的事说了出来。
听罢,南宫雪与顾凉月面上皆是一惊。
桑思语正想着细说,却听见一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前院出事了,老爷说让小姐过去的一趟?”
随即,他压低了声音对桑夫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桑思语一愣,还以为这是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和她有关。
她本不想去,可奈何父亲发了话,她不得不去。
桑夫人只觉得头疼,这好好一个生辰宴,怎么就闹出这么多的事?
“思语,你跟我走!”桑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满是无奈。
“母亲,我就不去了!长公主还在这里,若是将她留在这里,岂不是咱们桑家没了规矩?”桑思语推辞着,如今也只能拉着南宫雪出来抵一抵。
可是,桑夫人却依旧坚持着,亲自给南宫雪赔了罪,这才领着桑思语去了前院。
顾凉月只觉得事有蹊跷,她看向南宫雪,“要不,咱们也去瞧瞧?若是真的有事,也能打个照应。”
南宫雪紧了紧眼眸,看方才桑夫人的模样,应该是有要紧的事。二人赶到前院时,前院正是热闹的不成样子。
放眼看去,镇北将军府的方建此刻正跪在地上,双眸紧紧地瞪着桑思语。
“方才,我真的瞧见桑思语和厉渊一道从假山之后出来。这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闻言,在场的人面上皆是一愣。
厉渊冷笑,“不知方少爷是在哪里瞧见的?你说有,便有是吗?”
“那是自然,厉渊别以为你是个世子又和睿亲王交好,我便害怕你。这做了便是做了,为何不敢认?”方建也是得理不饶人。
今日本来家中是抱着让他来和桑思语了解的目的,谁曾想却让他瞧见了那一幕。
一时间,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纷纷看向桑思语和厉渊。
桑思语只怕方建说出刚刚她和厉渊捉虫一事,便想着辩解几分。
谁曾想,她还没站出来,厉渊竟开了口,“如你所见,我和桑思语确实在假山后面。只不过,我是为了给他生辰礼。”
“方建,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龌龊。”
闻言,方建笑出了声,“你说的在场谁信?你说给生辰礼,便是给了吗?”
桑思语脸色难看了几分,“方建,你休要胡言。我和厉渊行得正,做得端,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诺,这便是厉渊给我的生辰礼。不似某些人,满脑子都是偏激的想法。难不成,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方建气的不成样子,一旁的方大人也是满脸的恼怒,可是碍于桑大人在场,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桑思语知道他没了法子,满眼的鄙夷。
方建气不过,瞥了眼桑思语手里的剑,“你说这剑是他送的,就是吗?谁知道,是不是你平日里用的?”
一旁,顾凉月沉了沉眼眸。她只觉得这把剑有些熟悉,忽而又想到刚刚桑思语说的话,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我可以作证!”顾凉月突然站了出来。
在这一众人怀疑的眼光中,顾凉月走上前几步,“这把剑是厉渊世子在琳琅斋买的,当时我正好遇见。”
“若是大家不信,可以派人去琳琅斋问一问。这琳琅斋所卖之物皆有登记,如此便能知晓,世子说的是否是真话。”
闻言,方大人脸上只觉得挂不住,他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方建,“孽障,还不赶紧和厉世子、桑大人他们道歉。”
今日幸而宁国侯没来,否则他便是要把人得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