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撕咬致死

“不打扰,既然嫂嫂不让送,那……豆蔻,你送夫人离开吧!”

姜语初勾起唇角,看着谢婉凝离开了花惜阁。她拿起谢婉凝给她的护身符,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夫人,这护身符您可要戴着?”豆蔻进屋时,正巧看见姜语初拿着那护身符。

姜语初冷笑,“戴它?这谢婉凝不知从哪里讨来的护身符塞给了我,真当我是没见识的?”

“你把它随便丢在哪个箱子里,别让我看着碍眼。”

豆蔻点点头,“那夫人,日后可要远离这谢夫人?既然她并非诚心诚意的与您交好,何必跟她走得近一些。”

姜语初摇摇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她虽然虚情假意的,可是她厌恶顾凉月是真的。”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左右过了祖母的寿宴咱们就要离开了,让顾凉月添堵也是不错的。”

豆蔻虽不知为何姜语初要这般,但是主子说的话,她这个做丫鬟的哪里有反驳的余地。

只不过,她觉得先前顾凉月对姜语初倒是真心。这满屋子的摆设,但凡能够入眼的都是顾凉月添置的。

翌日,谢婉凝用了早膳便带着团儿去了花惜阁。

“姑母!”团儿刚踏进院子,便小跑着走了过去。

姜语初笑着轻轻拍了拍团儿的脑袋,“好孩子,让姑母猜一猜,你是来找小七玩的吧!”

闻言,团儿点点头,“姑母怎么知道,团儿很喜欢小七。瞧,它浑身都是黑色毛发,看起来特别威武。”

谢婉凝走上前,解释道,“之前在边关时,你大哥也给他寻了个狗,也是黑色的。只不过,它生病死了。”

“团儿哭了整整一日呢,如今又见到了,他估摸着想那只狗了。”

姜语初微微挑眉,并未接谢婉凝的话,“走吧,咱们去花园里转一转。小七今日还没出去,也需要让他出去跑一跑。”

花园长廊中,姜语初挺着孕肚走着,“嫂嫂,你觉得那个夏可儿是什么样的人?听母亲说,她也有了身孕。诶,这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怎么偏偏这么凑巧,她诊出了身孕,而你的孩子却没了,诶……”

闻言,谢婉凝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与恨意,她满脸苦笑的看向姜语初,“这怪不得旁人,都是我的不是。”

“不过我还年轻,养一养还能有!倒是凉月妹妹她,这夏姨娘都有了身孕,可是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呢!”

其实谢婉凝心中恨的不止是夏可儿,她更恨顾凉月。

若不是她任由夏可儿入府,与她争宠,她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若不是她,姜景辰的爱又怎么会分给旁人。

姜景辰只能是她的,他是自己的夫君,任何人都不能抢了去。

二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了团儿的哭泣声。

由于经历过丧女之痛,所以谢婉凝对于团儿十分紧张。她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团儿正在地上趴着!

“团儿,你这是怎么了?来,让母亲看看受伤了没有?”

正说着,姜语初也走了过来。

她看向不停跑的小七,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玉兰,这是怎么了?小七它一向安稳,怎么会跟疯了似的。”

豆蔻看去,果然小七不停的翻找着,好似在寻什么东西。

玉兰赶忙说道,“回大姑娘,小七它似乎瞧见了一只兔子。小少爷拉绳子太紧了,小七一跑,他便被拽倒了地上。”

兔子?

“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兔子!”姜语初并不相信,姜家的院墙围的很严,不可能会出现兔子。

谢婉凝脸色也难看起来,“玉兰,你想好了再说。若是胡言,小心我责罚了你。”

闻言,玉兰赶忙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没有胡言。那只兔子浑身黑色,看着好似是……”

“是什么?”姜语初阴沉着脸,好似下一刻就要让人打过去。

玉兰垂下头,轻抿嘴唇,“好似是顾夫人院子里养的,前些日子顾夫人从护国寺带回来了一只,养的十分仔细。”

姜语初冷笑出声,没想到竟然这么凑巧,“来人啊,这野兔子吓坏了团儿,把它给我抓起来。”

“若是找不到,今日你们都给我滚去石场。嫂嫂,你觉得呢?”

谢婉凝愣了一下,随后附和道,“大姑娘说的,和我想的一样。团儿是太夫人和老夫人的心头肉,你们还不赶紧去?”

话音落下,院子里的仆人一个个都慌着去捉兔子去了。

不多时,兔子被抓到了。

姜语初走上前,将手指放在兔子面前晃了晃,“啧啧啧,把兔子当宠物养的,也只有顾凉了。只可惜啊,你的主人是她。”

说罢,她让豆蔻找了根绳子绑在兔子的腿上,并且将它挂在半空中不停的晃动着。

小七一看,叫的更加厉害了。就这样,在来回的都弄下,小七急了。

它猛的一跳,随后张开口咬向了兔子的脖颈。小七牙齿锋利,很快兔子所在的正下放满是血水。

“夫人,大姑娘兔子已经死了!”玉兰小声提醒着。

死了?

姜语初只觉得无趣,“去,把这兔子取下来给小七,让它吃了。这兔子生来就是要吃的,哪里就当作宠物了。”

“是!”豆蔻点点头,走上前将兔子丢在了地上。

一瞬间,小七扑了上去。

谢婉凝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血腥,她赶忙将团儿拉到怀中,“好孩子,这看不得!”

可是团儿却扒开谢婉凝的手,跑上了前。谢婉凝刚想出声喊着,却被姜语初拦了下来,“嫂嫂,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正是要锻炼勇气的时候。”

“我姜家世代从武,团儿又是我们家的长孙,不练一练胆量怎么成?”

谢婉凝轻抿嘴唇,最终还是点点头。

没多久,小七便将那兔子啃的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的样子。

姜语初眼中满是嫌弃,“豆蔻,让人把它丢弃在杂草里。”

“夫人,要不奴婢让人给它埋了?”豆蔻强压着心里的恶心。

“埋了?”姜语初摇摇头,“一个畜生罢了,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就成。至于血迹在草地里,姜语初更不打算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