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可儿一脸娇羞的模样,顾凉月勾唇笑了笑。
“既然选择了嫁给他,日后在姜家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你也看见了,在这姜家可不止我一人。”
夏可儿点点头,从今日敬茶一事她已看出,谢婉凝并不待见她,甚至是将她当作仇敌一般。
至于姜老夫人与姜母,二人更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人。与其因为她一个妾室得罪了主母,还不如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顾凉月了。
“夫人,妾身愿意与夫人站在一处。倘若日后有了孩子,定然让他交给夫人抚养,让他尊夫人为母亲。”
闻言,顾凉月愣了一下。她抬起眼眸看向夏可儿,似笑非笑道,“你当真愿意?这孩子,可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
夏可儿……
“我愿意,若是夫人不嫌弃!我出身不高,母亲在家中更是被人指点。我知道,庶出的孩子,若是想出人头地有多难。”夏可儿一脸的真诚。
顾凉月收回视线,起身走到窗外,“话虽如此,可我不愿。”
“为何?”夏可儿有些疑惑,她将孩子交给她抚养便是在表达自己的是愿意与她站在一处的。
顾凉月看向窗子旁的那盆茉莉,随手摘下一朵捏在手心里,“谁家的孩子都不是捡来的,血缘关系是不可替代的。”
“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尚且有护佑子女的情况。”
夏可儿紧了紧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越发的看不懂顾凉月,别人家的正妻从不愿与人共享自己的夫君。
可是顾凉月呢?自那日在护国寺见到她起,她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谢婉凝的酒馆很快便开张了,因为这酿酒的秘方,倒是吸引了不少京中之人。
“夫人,奴婢瞧着那水榭居的越发的得意起来。这些几日,那谢夫人脸上看是高傲。她一个乡野出身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锦满是不服气,这几日连带着水榭居的那些婢女们也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顾凉月轻笑,“你管她们做什么,咱们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便行了。对了,安珩和安朵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这些日子家中的事情多,她倒是快要忘了。
云梦点点头,“夫人,少爷和小姐的生辰就在七日后,您先前命奴婢给他们打造的生辰礼,也已经回来了呢!”
“如此便好,我这个做长姐的倒是不合格了。若不是我身边有你们记着,只怕这两个又要不愿了。”
“云梦,你去告知将军一声。让他七日后随我一同去顾家给安珩和安朵庆贺生辰,至于贺礼便不需要他准备了。”
顾凉月想起上一次回顾家之时,姜景辰所应下来的事。
水榭居,谢婉凝挺着肚子在软塌上歇息着。如今月份越发大了,酒馆的生意更是如火如荼的,她倒是可以在家中歇息歇息。
“谢夫人,将军可在?”云梦并未瞧见姜景辰的身影,只能问像谢婉凝。
闻言,谢婉凝缓缓睁开眸子,“将军不在,可是凉月妹妹有事寻夫君?你不妨告诉我,我帮你转达便是。”
云梦微微挑眉,看着满眼笑意的谢婉凝只觉得她别有用心,“不劳烦谢夫人了,既然将军不在,那奴婢晚些再来便是。”
说罢,姜景辰便进了屋。
谢婉凝轻咳一声,“夫君,凉月妹妹估摸着是有事寻你。我本想让云梦跟我说一声,随后告诉你便是。”
“未曾想,这丫鬟倒是个忠心的,竟一个字也不愿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做姐姐的要说什么坏话呢!”
姜景辰脸色阴沉了几分,他看向云梦,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云梦自知被谢婉凝摆了一道,却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说道,“谢夫人误会了,此事与我家夫人无关。”
“将军,夫人说让您七日后跟他去顾家参加安珩少爷和安朵小姐的生辰,奴婢是怕谢夫人事多忘了,所以便想着亲自寻将军。”
闻言,姜景辰脸色缓和了几分。上一次在顾家,他与顾家父子倒是相谈甚欢。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夫人,七日后我定然陪着她回去!”
身后谢婉凝微微蹙眉,满是不愿!顾凉月的弟弟和妹妹生辰就这般要紧?哼,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重要。
七日后,顾凉月一早的便收拾妥当。就在准备去寻姜景辰时,便瞧见他身边的护卫急步而来。
“夫人,将军突然有要事。将军让属下来告知夫人一声,等他忙完了便去顾府。”
闻言,顾凉月脸上的笑意僵硬在那里。虽然她知道姜景辰或许是无意的,可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了!”顾凉月叹了口气,随后便出了府。
只不过,她并未留意到假山处的那一抹身影。
顾家门外,顾安珩早早的等候在那里。直到姜家的马车停在那处,他迫不及待的上了前。
顾安珩看了看四周,随后有些不满的说道,“姐姐,姐夫呢?他怎么没有随着你一起来?”
“啊?”顾凉月愣了一下,面对弟弟的追问,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良久,她这才开口道,“他有要事要处理,所以会晚来些。你放心,他不是食言之人。
顾父点点头,“你姐姐说的不错,姜景辰是武将,这军营之中突然发生的事倒是也是有的。”
“今日也没外人,就咱们一家人。等一等,也不妨事!”
顾凉月赶忙让云梦把早已备下的生辰礼给了安珩和安朵,“这可是我让人费了心思才得来的,安珩你可要好好放着。”
安珩握着手里的萧,一脸欢喜的点点头。至于安朵的生辰礼,是一套红宝石面首。安朵如今已经大了,也是时候打扮了。
顾母看着顾凉月,又想起这些日子的传言,忍不住开口问道,“听闻那夏姑娘的事,是你一手谋划的?”
顾凉月微微摇头,“是也不是,说到底这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同为女子,我只是升起了怜悯之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