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许大春刚收拾完厨房。
“大春,你过来一下。”
“王姨,怎么了。”许大春擦着手上的水珠走了过来。
“是这么回事,有个大领导,想请你过去做顿饭。”
“行啊,有钱谁不赚,谁介绍的。”
许大春不在意的说着,虽然现在不差这几个钱,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还能给自己花的钱找个来路,这几个月他可没少干了,三天两头就是一场,这小半年至少做了有小几十场了,各个部门的人也认识了不少。。
“不是谁介绍的,上次他吃过你的菜,不过那次是别人请客,就是你遇到杨厂长那次,还记得不。”
“上次?”
许大春一愣,接着又问道。
“一堆各种主任,然后做的鲁菜那次?”
“啊对对对,就是他,上次是别人安排的,这次是领导自己要求的。”
“王姨,您给他回个电话,就说我说的,如果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也参加宴席,那我就不去。”
其实本来他跟杨厂长没有仇,但是他办的事儿确实有点恶心,本来要是没什么交集的话,就算再恶心,他也没正义到找一个陌生人麻烦的地步,可是易中海当时想拿捏他,想把他搞到轧钢厂去,为此还让轧钢厂正式给街道办发了个文件,易中海是杨厂长的人,杨厂长不签字,易中海自己肯定是没那个本事直接发函不是?
所以这事儿里面杨厂长扮演了什么角色也就不言而喻了,况且,傻柱现在也还是杨厂长一系的,还没到后来杨厂长下台转投副厂长那边,说是让他过去,给什么待遇不待遇的,还不是想着找点什么理由再恶心他,到时候他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就算别人想调他走,也得看轧钢厂放不放人,到时候他除非辞职再找工作,但是轧钢厂作为国企,辞职的时候在他档案里随便写上那么点差评,那特么是跟一辈子的事儿。
更何况后来那次见面,还让他去给轧钢厂的厨师培训,呵呵,先别说别的事儿,就算去了,你让他一个小年轻给那些国企正式员工的大爷们培训?轧钢厂的厨师最年轻的就是傻柱,他要是去了,那就是打那些老师傅的脸,以后还想在这行当立足不?嚼舌根子都能让人嚼碎了。
“你,你这孩子,多大仇啊。”
“多大仇算不上,看他恶心,轧钢厂那几个厂长副厂长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鸟。”
“嘿,大春你这话有点过了啊,你的事那杨厂长是做的有点不妥,可是他每天也是在为工厂奔波啊,给厂子拉下来多少订单,你没看厂子经常加班加点的干么。”
“呵呵,是啊,订单没少拉,活没少干,钱没少赚,功劳也没少得,然后呢?工人工资一点不涨,福利待遇一点不涨,是,这东西有规定,不能乱涨,那伙食标准不能提一提?吃饭好几天见不到一点肉腥,工人累死累活的就给他一个人赚功劳了是吗?还出去跟兄弟单位交流,不就是混吃混喝外加公款大鱼大肉么,您要说他没贪污,那有可能,可您要说他不自私,呵tui。”
“这。。。”
“他就是典型的拿别人的劳动给自己赚政治前途。”
“可是有功赏有过罚不应该吗?”
“应该啊,可是他的功劳是哪里来的,是特么轧钢厂上万的工人给他挣来的,他赏了吗?那轧钢厂那几个特能闯祸但跟他关系好的犯了错甚至犯了罪他罚了吗?不但不罚甚至还包庇,还动用自己的关系去给减刑,他算个什么玩意,粑粑。”
“哎行吧行吧,你这孩子可真犟,不过你这么一说啊,他还真是有点过分,就算工资不涨,但是这伙食至少得往上提一提啊。不过这么一来你这跟杨厂长可就是死仇了啊。”
“死仇就死仇呗,我一市井小民,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让工厂工人来我这喝酒还是怎么着,你看工人老大哥们惯着他臭毛病么。”
至于给自己穿小鞋,呵呵,看谁命硬喽,等到起风的时候,看你是被风吹倒还是扶摇直上。
其实许大春也见不上那个大领导,包庇傻柱,半强制的安排一个团长和资本家的女儿结婚,导致这个团长断送了政治生涯,被弄去守海岛,可以说毁了人家一辈子,关键是如果能把那个资本家保下来或者把资产保下来也行,顶天也就艰苦十年然后就乘风而起,最少也能做个富家翁,结果呢,什么都没保住不说,还给人家糊了一裤裆的屎。
更何况还给棒梗安排工作,这特么就算不政审也得看看人品吧?这就让许大春对他的观感极差,不管工作能力怎么样,就是见不上这个人,当然了,两个人目前没有正面冲突,倒也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做。
王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当着许大春的面把电话拨了回去。
“哎你好,张秘书,是我,鲜鱼口街道办的小王,啊对,我说了,现在有这么个事儿,是这样。。。。。。”
王主任把许大春的话大概转述了一下,然后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两个人的矛盾。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张秘书理解,给领导添麻烦了。”
“行了,那面说了,一会通知杨厂长不参加宴席,可以了吧?”
王主任放下电话跟许大春说道。
“那没问题,放心,王姨,这顿饭绝对让他们吃完了就对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啊,说你是刺头吧,你办事儿是真靠谱,说你靠谱吧,有时候你也真不让人省心。”
“王姨,人生在世几十年,何必做一些恶心自己的事儿呢对吧。”
“就你有理,明天下午来车接你,别忘了啊。”
“得嘞,您就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