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最近在德国北方可谓是风头无两,自从艾伯特总统遇刺,社民党收缩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将柏林拱手让出后,国社党就迅速占领了他们留下的地盘。
虽然在历史上的1925年,国社党过的没有那么舒服。因为在英美的干涉下,协约国为了恢复德国经济以便于支付战争赔款,在1924年前就对德国实行了道威斯计划。
该计划使得德国在1925年的经济是呈现恢复趋势的,这样1来社会矛盾没有那么尖锐,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势力都得到了遏制,反而是温和的中间党派上台组阁。
在这个世界线,1925年初,魏玛共和国的经济的确也是呈现上升的趋势,但是艾伯特总统的遇刺打断了这1进程,国会为了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变得混乱,导致道威斯计划没有继续按计划实行。
德国到了1925年末,经济恢复工作还是停滞不前,所以斯特拉瑟的国社党才能借着这1段窗口期迅速发展。
当然,国社党能够吸引如此多的人参加并非完全是填补空白的原因,他们宣传的理念也深得柏林人的认可,在整个德国北方也有了1定的影响力。
在1919到1923年,德国的经济下行让无数小资产阶级失去了自己的储蓄,沦为了无产阶级,他们在挣扎无果后将自己人生失败的责任推给了社会。
此时这1批人急需要1个能够为自己生活失意开脱的出气口,此时国社党横空出世。
斯特拉瑟领导下的国社党支持左翼的经济政策,对于占有大量财富和土地的容克资产阶级大4抨击,这使得他们赢得了左翼人士的好感;
同时,国社党对于在协约国枪口下签订的《凡尔赛和约》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号召德国要扩军撕毁《凡尔赛和约》,重新统1德国,这使得他们赢得了右翼人士的好感。
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在斯特拉瑟的纲领和口号下或多或少都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纷纷汇集到斯特拉瑟的名下,这也是国社党能发展的比共产党更快的原因。
但是发展过快也有其缺点,当斯特拉瑟在北方除了柏林之外的城市发展党员时,随着队5的扩大,原来绝对忠诚于斯特拉瑟的国社党内增加了许多新面孔。
这固然加强了斯特拉瑟的力量,但是分歧也开始出现。
斯特拉瑟提出的纲领吸收了左派和右派的优点,让他发展的更快,但是也因此不得不接受左派和右派的缺点。
斯特拉瑟认为,当今德国的矛盾是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即国内的阶级矛盾跟国外的民族矛盾,德国应该对内解决阶级矛盾,对外解决民族矛盾。
然而,现在大约只有3分之1的党员即斯特拉瑟在柏林的支持者完全拥护斯特拉瑟的路线。
国社党内的左派认为,德国可以联合英法两国的工人共同推翻《凡尔赛和约》,而党内的右派则是认为只要解决了英国和法国对德国的压迫问题,从中获取的利益足够缓解国内的阶级矛盾。
这两派的各自都有不少的支持者,经常在党代会上争吵,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要大打出手,全靠着斯特拉瑟个人的威望才勉强压制住了双方的争斗。
斯特拉瑟曾经向德哲勋爵请教过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令他举棋不定。
斯特拉瑟非常清楚的记着那时的场景,德哲勋爵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对斯特拉瑟说道,
“格雷戈尔,党内有思想路线上的矛盾是非常正常的,1个政党就像1辆车,不可能永远直行。
当前方是左转弯时我们就向左转,当前方是右转弯时我们就向右转。
至于这个度,你必须学会自己掌握,因为你是司机。
你不仅要小心翼翼,还要抓稳方向盘,因为你要对车上所有的人负责。”
斯特拉瑟明白,自己必须用绝对的个人意识来主导国社党党的路线,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自己不能让1些短视的家伙干涉党的路线。
和平时期可以允许这些人发表不同的意见,因为有试错的成本,但是在内外交困的德国容不得犯错。
从那1刻起,斯特拉瑟就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上集权的道路,不是出于对权力的贪恋,而是德国需要1个掌握最高权力的船长,1个元首。
“我1定要让德国不再重蹈历史上的覆辙!我1定要击败希特勒!击败德国人民所有的敌人!”斯特拉瑟下定了决心。
正当斯特拉瑟做好了思想准备,打算开始自己的工作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进入房间的是1高1矮两个身影,正是科伊和戈培尔。
“我的元首。”两人纷纷行礼。
“元首,我从巴伐利亚那边把戈培尔博士带回来了。”科伊报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斯特拉瑟挥手示意。
科伊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在经过戈培尔旁边时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戈培尔1眼,方才出门离去。
戈培尔苦笑了1声,
“元首···”他刚想辩解,斯特拉瑟立刻严肃地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约瑟夫,我还知道你上衣的口袋里藏着1把手枪。”
“我的元首。”戈培尔诚惶诚恐。
“我就问你1个问题,约瑟夫,”斯特拉瑟的语气此刻反而温和了下来,
“对你来说,是德国人民幸福的人生更重要,还是个人的权势地位更重要?
告诉我你的答案,如果是前者,我今天就当无事发生,你还是国社党的副主席;如果是后者,看在你为了柏林做出这么大贡献的情况下,我会放你离开的,只不过,下次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斯特拉瑟此时也不确定戈培尔的选择,只不过他面对此类事情的处理方式和希特勒完全相反。
希特勒只有事情发生到必须解决的地步才会悍然出手,而斯特拉瑟喜欢1开始就将1切不稳定因素摆到台面上,然后掐死在摇篮里。
“对我来说,到底是哪个更重要?”
戈培尔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他的脑海中各式各样的画面1闪而过,就像走马灯1样,有自己年轻时的郁郁不得志;有在鲁尔区演讲时受到的追捧;还有和斯特拉瑟在咖啡店关于理想的谈话;也有对希特勒指点江山的得意。
这些记忆,似乎对自己都很重要,但是又不是最重要的。戈培尔努力地比较它们的分量,很难抉择。
突然,戈培尔灵光1现,他找到了1个好办法。
他闭上眼睛,慢慢地、1点1点地将这些记忆从自己的大脑中移出,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脑海里想到的第1个东西震撼了戈培尔。
那是戈培尔1924年写在日记本上的1段话:
“作为1个真正的德国人,我们思维要简单1点,爱情要高尚1点,信念要炽热1点,说话要谦虚1点。
如何让德国人在苦难中变得优雅而高贵,1个懦夫是做不到的,必须要有1个领头人,1个英雄,1个上帝。
我们必须寻找上帝!我们正是为此而活在世界上!”
戈培尔如遭雷击,浑身不断地颤抖着,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至于露出自己失态的表情。
“你没事吧?戈培尔,”斯特拉瑟有些担心,
“如果你现在无法做出选择,我可以给你放假3天好好地回去思考1下。”
“不,元首。”
戈培尔抬起头,此时他放下了手,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兴奋地说道,
“我知道我1生追寻的是什么了,德国人民必须寻找他们的上帝,让那个上帝带领他们击败1切敌人。”
“那么你觉得那个上帝是谁呢?”
虽然戈培尔的答案有些出乎斯特拉瑟的预料,不过斯特拉瑟更想知道戈培尔的选择是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上帝,但是我知道上帝1定很强。”戈培尔用着诡异的表情盯着斯特拉瑟,这是他从未流露出的表情。
“我跟随强者,所以在你被希特勒击败之前,我会永远忠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