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宝有些好奇,跟着霍南恒来到别墅后面,就看到霍南恒顺着水管爬了上去。
爬到虞浅所在的房间窗口,幸好窗子打开了一个缝。
霍南恒大手一推,将窗子全部打开,然后纵身跳了进去。
房间里,虞浅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被窗口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刚站起来,霍南恒就大步来到了她身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天而降。
虞浅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似乎还在生气,真怕他又像中午一样对自己动手动脚。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霍南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沙发上压过去,冷声质问:“虞浅,这样很好玩是吗?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让所有人都为你担心,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没和古驰一起双宿双飞就这么让你伤心?”
虞浅抬头瞪着他,眼眶里的酸涩难耐一直蔓延到心尖上上去。
自己着急离开还不是害怕给他带来麻烦,他每一次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就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嗯?你就这么喜欢古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我儿子找一个继父?”
看她这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霍南恒的心里越发积郁,整个人压到她身上去,大手稍稍用力,就扯开了她的衣服。
“虞浅,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把你给扒光了!”
霍南恒想逼她开口,可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咬着下嘴唇,用满含泪光的眼睛来传递自己的愤怒。
霍南恒说到做到,没过三秒,便刺啦一下撕开了她的上衣,漏出一大—片白皙似雪的肌肤和被他掐出的几块青紫。
霍南恒一眼就看到了那几处受伤的地方,就在虞浅的胸—部和腹部,似乎已经肿起来了,就像被人大力殴打过,看上去很吓人。
没想到,他感觉自己不是很用力的惩罚,却给虞浅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她当时……一定很疼吧!
心里一股愧疚升起,霍南恒刚要抱她,就被虞浅一把推开。
“霍南恒,你看够了没有,你把我留下来就是想要这样羞辱我是不是?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虞浅紧紧抱住上半身,哭着吼他。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放开了下嘴唇,霍南恒这才注意到她的下嘴唇也是红肿的,外面还有很大一块结痂。
所以,并不是她刚才自己咬破的,很可能就是中午的时候他给她咬破的。
“小浅,你的嘴唇……”
霍南恒心疼得要死,慢慢的将手伸过去,却被她一把拍开。
“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
虞浅情绪有些失控,冲他大吼,落下来的眼泪满含这抱怨和委屈,“你这个混蛋,要是古驰的话,他一定不会舍得这样对我!”
虞浅知道他介意古驰,就故意说这样的话气他。
霍南恒愣在原地,彻底的沉默了,心里刀扎一般的痛。
他也舍不得这样对虞浅,可是他却切切实实的伤害了她,把她从自己身边越推越远。
“小浅,对不起……我中午太失控了,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我不要!我只想让你走,离我远一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个抱枕砸在霍南恒身上,霍南恒只好不断后退。
“好!我出去,你别激动……我再也不伤害你了!”
霍南恒看着她抽泣的身影,慢慢转身,落寞的离去。
门外,霍小宝、露菲以及管家已经在那里排好了,一看到他就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了?”
霍南恒的眼神放空了片刻,才慢慢找回理智。
“露菲,你进去看看她,陪在她身边,管家,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马上过来,带上跌打损伤的药!”
安排完,两人就匆匆去办了。
霍小宝跟着露菲的脚步要进去看虞浅,被霍南恒一把抱住。
“小宝,你就别进去了,小浅应该不希望你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霍小宝鼓着腮帮子,有些凶凶的问:“小恒,你是不是又打浅宝了?”
“我……”
霍南恒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不许找借口,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又把浅宝给打哭了,而且这一次比中午更严重!”
见霍南恒一直不说话,霍小宝就将他拖到了楼下大厅的沙发上,一本正经的教育道:
“小恒,家暴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说着,霍小宝在打开电视捣鼓了一会儿,翻出了一条新闻,讲的是一个丈夫因家暴而被妻子起诉去坐牢的事,并且让霍南恒仔细的听着。
霍南恒有些哭笑不得,揉揉他的小脑袋,“小宝,这些爸爸知道的!”
“你知道你还家暴?小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说过要重新追浅宝的,你这样还怎么跟干爸竞争,干爸可是重来不会这样对浅宝的!”
连儿子都这样说,霍南恒心里隐痛,苦笑着问:“小宝,古驰是不是真的很爱小浅?”
“那当然,我—干爸为了浅宝什么都肯做!
小姨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浅宝不愿意和干爸一起住,干爸为了照顾浅宝,就放弃了自己的大城堡,宁愿挤在一个很小的公寓里和我们当邻居,一住就是三年。”
霍小宝说着,脸上还颇有些得意的感觉,毕竟还没有找到霍南恒的时候,古驰给了他很多父爱。
霍南恒唇瓣微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宝,要不我……祝福他们吧!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浅宝带来幸福!”
霍小宝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一把抱住霍南恒的小腿,“小恒,你要放弃浅宝了吗?那小宝怎么办,小宝好希望爸爸妈妈在一起……”
说着,他瘪着嘴就开始掉眼泪。
霍南恒有些愧疚地看着他,却始终没有在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医生赶到,露菲下来拿药膏,经过霍南恒身旁时,眼神里也带着满满的怨气。
到了晚上,佣人陆陆续续的下班,整栋别墅陷入了持久的宁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