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扬眉:“大师,我可还要再抽?”
圆通大师神色沉重的看了钟繁依一会,摆摆手:“不必再抽了。”
云缨奇怪:“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圆通大师看了看季冥熙,对着钟繁依做了个‘请’的动作:“可否请女施主移步这边?”
季冥熙奇怪什么话自己不能听。
钟繁依想了想,跟着圆通和尚,移步到旁边。
圆通和尚摆出三根签,单手竖起在胸前行礼。
“请恕老衲惶恐,施主的命格不是老衲这小小寺庙能看透的,老衲无法为施主解签。”
钟繁依觉得这老和尚有点神神叨叨,笑道:“圣僧玩笑了。”
“宝华寺可是连陛下的签都能解惑,何至于看不透我的命格。”
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自己可是要掉脑袋的。
圆通大师摇头:“施主与这世人不同,你既是这尘世人,又非尘世人,未来无解。”
钟繁依身子一僵,眸色沉下去:“大师何意?”
“你此次是带着目的前来,无人能为你解惑,施主只能自救。”圆通大师对着婴童摆摆手。
小和尚离开。
圆通大师继续道:“不过虽不能解惑,老衲还是有一句话想送给施主。”
“心结难解,心结难开,为情所结,为情所了。”
钟繁依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圆通大师摇了摇头,没有往更深处解释。
这功夫小和尚拿了一个拇指肚大的金锁交给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有些心爱之物没了并非单单是天命,只是来的不是时候,留不住便就去了。”
“可有些眼瞧着不是时候,却又来了,那就是缘分,是去是留全在施主一念之间。”
他把金锁递给钟繁依:“老衲看施主手腕上有根红绳,单单一条挂在手腕上显得空,不如坠个金锁。”
钟繁依见这小锁制作精美,上面刻着一个‘运’字,两手接过。
圆通大师:“此物能保佑施主心中所爱,还请一直佩戴。”
“至于施主听不懂的话,不必强求,待等日后某日自然能懂。”
钟繁依心中万千疑问,想要再问。
圆通大师却背过身去,不愿再多说。
小和尚上前情钟繁依离开。
钟繁依神色凝重,不知道圆通大师是否猜到了自己重生之事。
但见圆通大师此时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只能把话咽回去。
她只能合十行礼,道一句‘多谢’,表示会一直佩戴金锁后,离开。
圆通大师听见身后脚步声远了,长长叹口气闭上眼:“孽缘啊,终究逃不掉。”
钟繁依出了屋。
季冥熙和云缨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一同迎上。
“小姐,大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钟繁依隐瞒没说:“也没什么,不过是给了我金锁,说要保平安什么的。”
云缨顿时紧张:“保平安?那是不是预示着小姐近期有劫?”
真若如此等下山的时候,自己得再去给小姐求个平安符才行。
钟繁依:“不必紧张,或许大师只是单纯嘱咐一下,没别的意思。”
季冥熙也道:“那老和尚絮叨,他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
赤炎过来,说太子已经陪皇帝拜天结束,让众皇子们都过去。
“本王先过去,你在这里随便逛逛,等本王回来。”季冥熙要去忙正事。
钟繁依点头看着他离去,握住金锁,眸色幽暗。
圆通大师说得旁的话也就算了,‘心爱之物走了又来’是指什么?
“大小姐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居喜从远处慌张跑过来。
他到钟繁依跟前踉跄摔个跟头:“小少爷偷了淑妃娘娘的项链,被抓了。”
钟繁依一愣:“他好好的偷项链做什么?”
居喜满头大汗:“是奴才着急说错了,小少爷没偷,是淑妃娘娘硬说他偷了。”
钟繁依:“飞扬现在在哪?”
“小少爷被淑妃娘娘强行关押到柴房去了,说要剁少爷的手。”
云缨吓了一跳:“小姐,淑妃跟您有过节,飞扬少爷落在她手上只怕没好。”
“快带我去。”钟繁依跟着居喜往柴房方向赶。
居喜一路上跟钟繁依说了具体情况。
钟飞扬本来带着居喜在湖边装水,歇息的时候捡到一条项链。
“那东西看着贵重像是女子之物,少爷本来还说要送到大师父那里去找丢失人。”
“结果还没等送去,淑妃娘娘的人就过来把他抓走了。”
钟繁依知道居喜说的是实话,可若飞扬没偷,这事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到了柴房,院子里的僧人们都被赶到外面。
钟繁依进院看见钟飞扬已经被压在长凳上,两手被架子架起来。
旁边有人在磨刀。
钟念希也在。
磨刀的小太监透着凶狠样,刀口磨得锃光瓦亮。
淑妃坐在房檐下,指着钟飞扬。
“敢偷本宫的东西,胆子大得很,给本宫剁了他的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拿着刀的小太监走到钟飞扬身边,手起刀落。
钟飞扬嘴里被堵了布,说不出话,吓得脸色发白,一直‘唔唔’着。
“慢着!”钟繁依快步过来,阻止刀斧手。
淑妃瞧见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
钟飞扬拼命蠕动着:“姐唔~唔~”
居喜赶紧上前要解救。
淑妃呵斥:“混账东西,本宫在惩治偷盗之人,你们敢阻拦?”
钟繁依快速打量钟飞扬没受伤,稍松一口气:“淑妃娘娘说我弟弟偷盗,可有证据?”
淑妃冷笑:“本宫的项链丢了一转眼却看见他手上拿着本宫的项链,不是偷盗是什么?”
还要什么证据,自己就是人证!
“这么多人看见他拿着本宫的东西,难道还有假不成?”
钟繁依:“也就是说淑妃娘娘并没有亲眼看见飞扬偷东西,娘娘可知捉贼拿赃。”
钟念希:“我知道姐姐心疼飞扬,可他拿着娘娘的项链满寺庙走动,就连我也瞧见了。”
“虽然我也不相信飞扬会干出这种事,但偷盗一事他百口莫辩。”
“姐姐若真是为他好,就不该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