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笑容僵了,王爷犯愁了,王爷脑壳疼。
要不是王妃这双无辜的大眼睛。
王爷真觉得她是故意在折腾自己,以报当初第一次在宫宴上自己毁了她好事的仇。
钟繁依瞧出他不是很高兴:“王爷怕针灸吗?如果实在害怕,那也可以……”
“不怕!”季冥熙掷地有声:“你想怎么扎就怎么扎,本王都听你的!”
不能在媳妇面前跌份!
钟繁依乐:“您放心,我倒也不会随便乱扎。”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钟繁依到花园去接待客人。
季冥熙趁着这个机会结识了一些脾气三观相投的。
府宴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等吃完晚饭,客人们相继离开,钟飞扬蹲在院门口像只守门的大型犬。
钟繁依累了一天准备回来睡觉,瞧见他这架势,奇怪。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还不回侯府?”
“我不回,我要跟你在这里住。”钟飞扬窜过来,往她后头看:“那个煞星走了?”
钟繁依曲起手指弹他脑壳:“你继续这样说他,哪日他火起来你还想蹲大牢?”
钟飞扬撇撇嘴,满脸不乐意:“姐我跟你说,那个煞……厉王他对你没安好心,你以后别总跟他待在一块。”
钟繁依往屋里走:“你怎么看出来的?”
钟飞扬哼哼唧唧:“就那么看出来的呗,上次在大街上我就瞧出来了。”
要保护身边人不被茶杯砸有多种方式,可他偏偏下意识把姐姐往怀里搂。
要说他没那种心思,打死自己都不信。
“总之你要防着他,你已经被猪拱过一次,可不能再被拱第二次了!”
钟繁依见他一脸严肃担忧,揉揉他刚才被弹红的脑门:“你放心,我下半辈子不打算再嫁人。”
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是没办法再去爱另外一个人的。
钟飞扬愣了下,而后欢快起来:“那我以后努力挣钱养你!”
钟繁依宠溺:“好~”
钟飞扬当晚睡在国师府。
转过一天,钟繁依带着钟飞扬入宫向太皇太后请罪。
小琼华被绑架的事太皇太后已全然知晓,虽然小丫头这两日已经替钟飞扬求了情。
但太皇太后还是训斥了钟飞扬一顿,罚他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钟繁依早料到会如此,提前带了点心过来。
太皇太后吃了,被哄得开心:“得了,让那小子闭门思过也是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琼华也没事,他又是被利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幕后之人得继续查。”
“敢动哀家身边的人,摆明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钟念希的事因为无凭无证,所以并没有跟太皇太后透漏。
季冥熙也只告诉太皇太后对方实力高强,尤其轻功很好,要抓需要费点时间。
太皇太后:“这事就交给小熙去办。”
季冥熙在旁边应着,表示一定尽快把这事查出来。
太皇太后:“繁依这么久没入宫,今天难得过来,就在宫里多待一会。”
“正好下午有宫宴,你到处逛逛,若是遇到适龄男子多聊聊,到时候告诉哀家,哀家给你做主。”
钟繁依跟季冥熙都愣了下。
钟繁依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何突然旧事重提,婉拒。
“臣女刚被逐出太子府没多久,这么快找第二家只怕不合适。”
太皇太后不高兴:“有什么不合适的,有哀家给你做主,看谁敢对你有看法。”
季冥熙:“太奶奶,这事先不着急,钟姑娘刚刚成为继承人,国师府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
“等她嫁了人,这些事自然有夫君替她操心。”太皇太后瞅了季冥熙一眼。
“哀家是让她嫁人,又不是让你娶妻,你找哪门子急?”
厉王内心嘶吼:真要是让本王娶,本王就不着急了!
钟繁依还想再说什么。
太皇太后摆摆手赶她出去:“得了,你去逛去吧,哀家困了要休息。”
兰淑姑姑上前,钟繁依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伏身退下去。
“那孙儿也告退。”季冥熙追出去。
兰淑姑姑关了房门回来,笑道:“太皇太后这么说,王爷今晚可要睡不着了。”
“哀家就是让他抓心抓肺,没用的东西,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繁依骗回府,比他太爷爷差多了。”
太皇太后大口咬着点心:“想当年武哥可是在我刚及笄时就求了父皇母后把我弄到府里去了。”
“亏着他是最像他太爷爷的,这方面实在没出息的很。”
兰淑姑姑更乐了:“您总归也得给王爷一点时间。”
太皇太后:“哀家给,只怕旁人不给。”
兰淑姑姑一怔:“难道那位要回来了?”
太皇太后:“瞧着吧,以后有的闹呢。”
这边钟繁依瞧着挡着房门不让她出去的季冥熙,无奈:“王爷您就这么着急?”
季冥熙垮着脸:“不是你说今天要给本王针灸吗?”
“我是说了,但也不用非得在宫里,不如逛完园子回去之后再治病?”
季冥熙:“逛什么逛,有什么好逛的!”
再逛媳妇没了!
“治病,就现在!”
钟繁依见他绷着脸往床上去,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要治病还是打算绑架自己。
外界传言这男人阴晴不定,还真是没说错。
“好吧,既然王爷着急,那咱们现在开始,请王爷去掉衣衫。”
季冥熙一愣:“要脱衣服?”
“针灸自然要脱衣服。”钟繁依顿了顿,加一句:“不用全脱,只露出后背即可。”
季冥熙攥着衣领跟小媳妇一样扭捏了一会,而后慢悠悠脱下外衫。
钟繁依就这么瞅着,都觉得自己像是采花大盗:“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季冥熙假咳一声趴在床上:“来吧。”
钟繁依注意到他耳根发红,没想到堂堂厉王还是个青涩小雏男呢。
银针取出,扎在男人肩头更两边。
女子虽然没有故意抚摸,但指尖偶尔碰触到皮肤,引起他战栗。
某一处也有点站立的意思。
季冥熙攥紧拳强忍着。
钟繁依感觉扎针比刚才艰难:“王爷不用紧张,不疼。”
“嗯……”季冥熙额头冒出冷汗,努力夹紧腿。
后背处也要扎针,钟繁依拽着他半盖的衣服往下拉。
季冥熙一个激灵回手猛地去拽她的手,但已经晚了。
衣服遮挡的地方露出,整片后背密密麻麻全都是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