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归来复仇的神

季寒渊拧了眉:“你这是在演戏给本宫看?”

本以为她只是懦弱废物,想不到还会耍这种心机。

下人要将她压跪在地。

钟繁依干脆利落握住下人手腕,‘咔咔’两下把他胳膊给卸了。

下人摔倒在地疼得哀声叫唤。

众人大惊。

钟念希也心惊,崩紧腰板。

这废物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身手了?

她眸色微闪,委屈垂泪:“姐姐就算恨我与太子成亲也不该在我们大婚时如此闹。”

“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殿下考虑,为侯府的颜面考虑。姐姐怎能如此自私~”

钟繁依视线扫过她的脸,突然就勾唇笑了:“你还是老样子,真好。”

上辈子她也是用这副面孔欺骗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自己到死都不知道,那些山匪是跟这女人串通好了的。

所谓求佛被绑不过是个计划,将自己从太子妃一位上拉下来的计划!

额头上火辣辣的疼,脸上也发热。

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钟繁依抬脚走过去。

季寒渊伸手护住钟念希往后退了一步:“你疯够了没有?”

钟繁依一脚踹在他下体上。

季寒渊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钟繁依趁机拽住钟念希衣服,手腕一转,手心里多了一把闪着森森寒光的刀。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钟念希大红衣袍已被割成碎片,只剩里衣。

婚殿内响起宾客们的惊呼和钟念希的尖叫。

钟繁依拿大红衣袍其中一条柔软布料系在额头伤口处,扫了抱着下身倒吸冷气的男人一眼:“现在疯够了。”

有人大喊:“钟繁依要谋逆,快抓住她!”

下人们一拥而上。

钟繁依往半空中扬了粉末。

一众冲上来的下人瞬间倒地。

宾客们脸色惨白起来,吓得要往外跑。

大门却‘砰’的一声关了。

殿内尖叫声连连。

“闹鬼了,她一定是鬼!”

所有人看向钟繁依的眼神都变了。

季寒渊忍着疼被下人扶起来,目光森然:“你当本宫不敢杀你?”

钟繁依捏着玉佩:“殿下当然敢,不过你现在不会。”

也不能。

季寒渊浑身一震。

她勾唇轻笑:“我相信殿下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情分对不对?”

‘情分’两字被加重。

钟念希视线落在玉佩上,神色亦是一僵。

她披上下人拿来的外衣,轻拽季寒渊衣袖:“殿下,姐姐刚从匪窟出来,只怕伤心。”

“刚才种种不过是气愤之下做的糊涂事,还请殿下不要苛责。”

钟繁依笑出声:“妹妹果真是宽宏大度~”

她对着钟念希伸出手:“既然你如此大度,应该不介意把外衣给我穿吧?”

钟念希捏着外衣的手一紧,努力做出笑来:“来人,给姐姐拿衣服来。”

下人拿了衣服送到钟繁依面前。

钟繁依看也没看一眼,只冷眸看着她,一字一顿:“我说我要你身上那件,你没长耳朵?”

两世加起来,她从自己手中抢走的何止一件衣服!

“钟繁依,你别欺人太甚!”季寒渊磨碎了一口牙。

钟繁依目光移向他:“欺她又如何?你把我扔到匪窟的时候,可想过我会被如何欺辱?”

季寒渊阴沉了脸。

钟念希立刻招来下人,将身上外衣脱掉换给她,又紧紧握住季寒渊的手:“殿下~”

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和慌乱。

季寒渊咬牙,收回指着钟繁依的手。

殿内的气氛逐渐僵持起来。

众人现在能确定钟繁依不是鬼。

既然如此,她如此对待太子妃,太子为何能容忍啊?

太子妃当众脱衣,这可是奇耻大辱!

落在钟繁依身上的众视线中多了惊疑不解和试探。

钟繁依穿好衣服,收了玉佩:“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这当姐姐的自然得送贺礼。”

她拎起不远处的椅子,砸向拜天地用的供桌。

‘砰!’

供桌被砸翻,瓜果滚了一地,多福多寿的玉牌也摔得粉碎。

众人皆惊。

钟繁依:“这就算是贺礼了,小小心意,还请两位不见外的收下。”

季寒渊恨得牙根痒痒。

钟念希神色也不好,但到底不敢说什么。

殿内气氛越发凝重起来。

钟繁依云淡风轻把脚底下打滚的下人踹开。

“今儿我累了,改天再来祝贺两位,就请殿下派人把我送回侯府吧。”

季寒渊忍无可忍:“本宫这是太子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茶馆!”

且今日是自己大婚,她来胡闹一通还有脸让自己府上人八抬大轿的送?

简直荒唐!

钟繁依捻动手指,撩眼皮:“哦?殿下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继续热闹热闹?”

季寒渊:“来人,送她回去!”

立刻!

哀声叫唤的下人们挣扎着起来送钟繁依出去,谁都不敢再动粗。

钟繁依转身离去,即将迈过门槛时,回头看向钟念希:“妹妹,咱们来日方长~”

钟念希对上她玩味阴森的眼神,心口猛颤。

两边宾客像见瘟神似的躲开,让出一条路来给她走。

下人们开路,钟繁依开了大门。

阳光落在身上,她终于有了重生的真实感。

她抬脚离开,留下满殿的嘈乱以及混乱。

马车已备好。

钟繁依把季寒渊的怒骂扔在脑后,上了马车。

她相信今日一定是太子殿下跟好妹妹最难忘的一天。

不过以后的每一天,她会让她们更加难忘。

马车往侯府方向去。

钟繁依透过马车帘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只觉恍若隔世。

第一世被他们合伙害死之后,自己重生到十年前本就想报仇了。

只是十年前的自己并不相信季寒渊会如此狠心对她。

她说她会改变这一切,会跟季寒渊幸福的生活下去。

自己给了她十年时间。

如今十年之约到了,这辈子的自己,也终究没能感化这男人。

蛇,是冷血动物,捂不热的。

“不过还好,还有你在。”

她低头,亮出手心里一直攥着的手术刀。

这十年,她去了一个名为华夏的地方。

她见识了很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学习了一身的医术。

在22世纪,她是最年轻的医学教授。

在这里,她是归来复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