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万依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话态度让千手家的这个倒霉守卫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说的话。

守卫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口,只是长叹出了一口气,好像心里在骂这个世界像是神经病一样,然后他选择了忍气吞声的道歉,“那好吧,对不起我少爷那尊贵的客人,这是我的工作失职,我不该这么早就关上门的。”

对于别人的道歉,万依从来都不会拒绝,他微微仰头,露出了某种宇智波传统中的高人一等的姿态,“没关系,我大度的选择可以原谅你。”

守卫:尼玛,有神经病。

但守卫的脸上还是没有展露出半点不满,就好比一直加班没给发加班费的社畜接受了现实一样。

“您开心就好。”

话说到这种地步,万依感觉他要是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多少有点显得不礼貌了,所以他没有再刁难这个可怜的家伙,只是一甩袖子一转身,嘚吧嘚的离开了。

然后刚走出去没几步万依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好像不是很知道那个病号现在到底躺在哪个屋里了,于是他又转回身来看向了刚才的那个倒霉蛋。

“说起来……”

没等万依开口那人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东侧最右边的房子,你别走错了,别打扰其他在这个调养院里休息的人。”

……什么啊,原来这里是新建的调养院,我就说怎么千手家宅的格局大变了个样,原来不是人家住的地方了,真够有钱的啊,你们。

“好好,知道了,我会看清楚的。”在说完后万依没有一点留念,扭头就朝着东侧走去。

但实际上万依根本没想明白东侧最右边的房子是怎么个右法,东侧不也在右边吗,所以他是应该直走啊,还是应该走到东侧这片范围然后再朝右边拐啊,尼玛,修的这么复杂干什么!

所以实际上,万依仍然是逐个房间逐个房间地敲着门,打扰着居民,询问着自己要找的人或物的位置。

在后来的某一天,当某个守卫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哈哈,我好不容易这么辛苦一次,你却让我输得如此彻底!哈哈哈哈,真是倒霉啊!”

尽管这片疗养区域同样归属于千手的势力范围,但与几乎位于村落正中央的千手族群典型的那些建筑相比,这些房屋的位置明显更为偏远一些。

人们常说,宁静的环境有助于伤者康复,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究竟源自何处,但显然,当初建造此地之人确实考虑到了这一点。

然而,挨家挨户敲门寻找目标的万依却打破了这里的静谧,显得格外吵闹,同时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不过,对于这一切,万依并没有丝毫的反省之意。相反,他对这些院子里的陈设布置颇为赞赏,甚至有点喜欢这种宁静的风格。

在心底默默记住了这些摆设风格之后,万依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去再扩建一下黄鹤楼。

他打算将黄鹤楼内部的一部分陈设改建成眼前所见的这种样式,但又不能完全照搬照抄。

至于创新的点子,可以交给他的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兄弟们来想——毕竟他们几个人都拥有极高的建筑天赋呢……

一想到斑的这几个兄弟,万依便不自觉地在心底叹出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被斑或者泉奈得知的话,他也许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他还是太过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力量以及那两个人的兄控弟控程度。

竟然会被怀疑是否有其他企图……唉!事已至此,再去回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毕竟事情早已过去许久。

在一阵慌乱地敲门寻找地址后,万依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然而,当真正站在门口时,他却突然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进入屋内后的对话。

其实所谓的想要去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对自己恶语相向的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当初与柱间喝酒时胡言乱语所导致的一时兴起罢了,如果真的找上门来,万依根本就不会去责怪板间四处传播关于自己的那些谣言。

难道说板间所承受的委屈就要比自己少很多吗?恐怕并非如此吧。

万依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陷入困境时火上浇油的人,他绝对不会选择在对方感到痛苦难受的时候,再给对方增添更多不愉快的感受,尽管他确实认为板间这个人有点精神病。

由于担心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所以万依不再与自己的内心进行无谓的斗争,而是果断地抬起手,轻轻敲响了眼前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伴随着“嘎吱”一声响,房门缓缓向外被人推开,板间静静地站在门后面,他的脸上斜裹着一圈厚厚的绷带,绷带紧紧地缠绕着,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难道扉间尚未将那只眼睛重新移植回原位?也许此刻那只失去光明的眼睛正藏在绷带之下默默忍受着黑暗的折磨,一如当时在地下的那段时间一样。

当看清楚来人究竟是谁后,板间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平淡无奇的表情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灿烂无比的笑容。

“哎呀!你终于来啦!”板间兴奋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难道说,我是你回来后第一个前来看望的人吗?”

万依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嗯。”他的语气平静而温柔,同时对着板间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接着,他补充道,“所以,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吧?毕竟,我可是回来后第一个选择看望你的人呢。”

板间听了万依的话,笑得更加开心了,他一边侧身让开门一边说道,“快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虽然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人家早有预谋的想法,但万依还是走进了房间,他打量着四周,房间里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板间指着床边的椅子,示意万依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床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万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