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当中的日出没有出现,回应万依期待的只有连绵不绝的阴雨和一阵声势巨大的闷雷划过空中的响声,万依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原来除了雨之国以外的其他地方也会下这种连绵不绝的……哦,不对,雨之国人家是终年下雨不放晴,这里现在的情况是连阴雨,等雨停了就会迎来日出。
虽然今天被板间拉着一起赖床在快到了饭点才起,但是万依却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简单的生活气息,这让万依这个天天007干活上班的人第一次直接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假期。
可惜这场假期注定没办法再持续下去,扉间的计划就定在明天千手弥代带队重新出击的时间段,到时候他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拖住千手弥代的那几个高智能人形傀儡,并坚持到扉间成功发动封印术式。
系统内显示的全部技能都已经在这几天连续获得的情绪值下得到最大化的提升,而原先在躯体上的加成也都被万依全部重置给到了其他方面,反正他有不死,躯体是否强大就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板间没有允许万依走出房门,千手这边还是有很多人认识万依的那张脸的,如果随意走动被发现的话那一切的计划就都将不攻自破,而万依也将会彻底被坐实他背叛了宇智波这一传闻。
虽然自由稍微有些被限制,但是万依十分能够理解板间的用心良苦,并且万依也不想为板间和扉间招来麻烦,所以他干脆就乖乖听话,安静地坐在屋里等待着板间的归来。
之前在宇智波的时候族内的饭菜因为有他父母…不,现在他应该叫师父师娘了,总之宇智波的一日三餐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所以不论是哪一餐都是非常丰盛的,今天这还是万依他第一次离开族内去其他族群的聚地蹭吃蹭喝。
也不知道千手这边饭和宇智波那边比起来会不会比较差一些,虽然万依有点吃不惯宇智波那边的甜口食物也就是了,不过无论口味到底怎么样,万依永远都不会浪费粮食,顶多就是有点折磨他自己的味蕾。
想着想着万依的思绪便莫名的跳脱了起来,他看着屋子内的摆件迈开步子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接着他开口对着系统问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卖关子。”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情况好似之前我去过的那个病娇世界里男主对女主做的某个剧情呢?”万依这样说着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书架,他伸出手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开了几页看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在沉默了十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女主被病娇男主关地下室的剧情是吧,你的历史世界穿越记录里面的剧情还真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中断了万依和系统的谈话,万依听到开门声后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的书桌上,没有等板间开口招呼他过去吃饭,他就不请自来的坐到了饭桌旁边的椅子上并拿起了筷子,板间也乐得看到万依对于吃饭的这种积极性,索性直接坐在万依旁边和他凑到一起吃了起来。
千手家这边的饭相对来说稍微清淡一些,味道不是很重,以至于对万依这种已经习惯于吃重口的人偶然一吃甚至无法品尝出味道来,不论吃什么都像是在喝白水一样,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吃饭的过程中板间和万依虽然都秉持食不语的态度,但是在饭桌上板间的筷子动向就好比他边吃饭边在疯狂说着话一样,他老是吃着吃着就给万依夹一筷子的菜到碗里,也不管万依喜不喜欢,反正就是夹菜,单凭板间的这种举动万依就能自己在脑海里面脑补出来长达半小时的对话内容。
早饭的时间很快结束,在板间的投喂之下万依感觉自己吃的有点多,肚子现在有种非常强烈的饱腹感,万依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揉着腹部尝试让这种难以忍受的胀痛感舒缓一些,而板间则是带着吃光的盘碗去送给伙房洗涮。
一直到板间往返一遭回来之后腹部的感觉才微微消退下去了一点。
语气带着几分绝望的意味,万依转头看向归来的板间,“下回,不用一直帮我夹菜。”
这话说的板间有点感到委屈,“明明万依吃的很开心嘛……”
“我只是不好拒绝你夹过来的东西。”诚恳是杀死对话的最大助力,板间被万依这一句话噎住,在脑海里面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回复,最后只能是对着万依点了头,“好,我会注意的。”
……
这场连阴雨已经整整下了三天多一点,雨水的潮湿让本就处于劣势的宇智波更加被动,一切火遁的威力都会被雨淋小。
从族地外围采摘回来的野果现在都被捡出了袋子,在挨个清洗干净后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桌子上。
樊川手握着小刀挨个把野果切开去核,果肉都尽数被他扔进了一个罐子里,和罐子不太配套的铁质研磨锤被绳线吊在空中,绳线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踏板,只要踩一下就可以完成下锤捣碎果肉的整个完整流程。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踩踏踏板的并不是樊川本人,而是一只肉乎乎的小黑狗,小狗灵性的蹲坐在樊川的脚边,前脚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按压着踏板,捣锤按照着小狗的按压频率敲碎果肉碰击瓦罐发出咚咚的闷响。
瓦罐里的果肉被塞得很多,铁锤不会直接碰到瓦罐边导致瓦罐出现破裂的情况,虽然果肉会飞溅出来,但是樊川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在瓦罐周边的地上铺满了一层干净的边角布料用来接取飞溅出来的果肉,除了小狗趴着的地方没放,因为小狗会把溅到他身边的果粒全都就地舔干净吃下肚。
就在一人一狗毫不注意的角落里,原本应该在布袋中的一片树叶缓慢解体变成一滩黑色的流质,紧接着它透过布袋直接渗入进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