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纸质文件埋了个严实的千手弥代艰难的从各种纸张里坐起身,鬼知道他得需要多小心才能在不破坏文件的前提下掀开身上的这一堆东西从纸堆里面整个渺小的“安全区”坐起来。
而相反的千手柱间就稍微大条一点了,动作幅度比千手弥代大着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千手柱间大大咧咧的掀开文件从里面坐了起来,但是千手弥代依然细心的发现了千手柱间就算动作看上去异常的粗鲁,可他掀开的文件却没有一张出现破损的情况。
怎么这种厉害的人物的性格会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千手弥代对此感到有些不解,在以往经历过的世界里他遇到的人里面,只要是稍微厉害一点的角色,各个都是巴不得想让全世界知道他自己有多牛逼,但是面前的这个似乎和他以前遇到过的人都有点不一样。
“哎?你没事吧?”千手柱间的声音打断了千手弥代的思绪,把他从回忆过去的日子里面拉到了现实。
看到千手弥代没有发愣而是回过神看向了他之后千手柱间才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看你走神,我还以为不小心砸坏你了。”他说着对着千手弥代伸出右手打算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但是千手弥代拒绝了他的好意,对上千手柱间疑惑的目光,千手弥代开口说道,“你先别管我,你先管管地上的文件,我记得族长好像和你说过要你把一系列不重要的文件审批完之后带去找他复核的,你做完了吗?”
千手柱间:欲言又止,立马消沉jpg
看到千手柱间几乎是在十几秒之内变换了三种心情:从担心到疑惑再到消沉,千手弥代一时间被千手柱间的这一套组合技沉默了差不多三十多秒。
你妈,能在十几秒之内自由切换三种心情,你在其他世界的配置起码都得是个喜怒无常的世外高人起步。
“行了,柱间,别消沉了,你就算是消沉今天一整天你的工作都不会自动做完。”千手弥代还是没有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毕竟不能保证做到不损坏任何文件起身,于是他坐在地上看着还在消沉的柱间任由文件被风吹着四下飘来飘去,接着他才开口,“再不做整理的话你就要满族地找被风吹走的文件了,柱间。”
……
万依在系统的帮助下成功把已经变成了两节的躯体从水里捞了出来,并且还算完好无损的带回了他的空间里面,带着几道黑色纹路的几株血红色石蒜花在万依的灵魂体回到躯体里时,顺着他近乎已经流干了全身血液的伤口处生长出现。
在意识重回这副躯体的瞬间万依就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怎么感觉有啥东西就顺着他皮肤下的血管一路从断开的腰身蔓延到颈肩部位了?在稍微借助了系统的帮助万依才简单的审视到了自己身体的情况。
这也没人告诉他,他万花筒的被动虽然可以让他不死,但是他的伤口处会长他妈带实体的彼岸花啊,而且这花的花根还会顺着血管一路狂长,虽然花不会让他感到疼,但是这种有异物在血管和肌肉里面蔓延生长的感觉真的是太令人难受了。
虽然花确实不会让他感到疼,也不会再给他的身体造成二次创伤,但是万依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浑身都难受,就好像浑身上下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不过难受归难受,万依还是没有开口对着系统诉苦,并且万依发现,现在这副近乎已经僵硬到他无法控制行动的躯体,在由彼岸花的根部蔓延生长过的地方都变得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的行动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会在他身体里生根的这些实体彼岸花确确实实的能够帮助他,把僵硬的躯体变成正常人那般可以正常活动的躯体。
万依倒是无所谓这些花了,但是这些在他伤口处不断生长着的花,可把在一旁被系统整过来当外援的那只蜘蛛整不会了。
这只蜘蛛亲眼看着万依被别人一刀干净利落切成两半导致腰斩,又因为在水里泡了半天导致毫无血色的断面生长出一朵朵猩红的彼岸花,并且这花还越长越多,这还没过一分钟呢,万依的伤口处用花海来形容都几乎不为过分了。
躺在地上的万依看着明显露出了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的蜘蛛,在地上打了个滚给自己的上半身翻了个面,“没事,你就连着花一起缝进去就行,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你总得习惯我这样。”
蜘蛛斯斯的叫了两声就当是回应了万依的话,接着万依就感觉蜘蛛丝黏在了他的上半身上面。
缝东西是个技术活,缝人更是个技术活,总之蜘蛛它缝的很慢,万依也没有什么话能和它说的,况且两者现在语言也不通,聊也大概聊不起来,所以万依干脆就趴在地上,头枕着胳膊浅浅的睡了起来。
大概睡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万依就感觉到有人在捅他后背,他迷迷瞪瞪醒过来朝着背后看去就看到一只一人大的蜘蛛就在他背后站着,并且还对他露着大概能有一个成年人小臂那么长的毒牙。
吓得万依浑身就是一激灵,条件反射着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地一个翻滚,在和这个蜘蛛拉开距离之后,万依的记忆才重新占领了刚才由肌肉记忆占领的智商高地。
再三衡量之后万依还是决定开口,“你还是别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站我身后了,贼恐怖。”
听到万依的话之后这只蜘蛛反而朝着万依走了几步,把毒牙更凑近了万依的脸,“斯斯斯。”
“你别叫,我听不懂。”强忍着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万依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捏住蜘蛛的毒牙往后推了几厘米,同时他说话的声音还带上了一点颤抖,“我真听不懂你得信我,系统没有教给我蜘蛛语这个技能,我听不懂,我真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