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一开始,白羽就给叛军尊者下了毒。
这毒不在饭菜里,也不在药汤里,而是在纱布里!
一般人对饭菜汤药这种吃进嘴里的东西极为警惕,但是对于纱布却会下意识忽视。
何况叛军尊者所用纱布本来就是特制的,上面有止疼的麻药,这就更让人无法察觉了。
纱布上的毒药直接接触伤口,被血液带着流往全身。
尊者和白羽一交手,浑身气血流转更是迅速,加速了毒力发作。
所以到了后来,他正刚猛无比的时候,突然就软了,那是毒发了。
白羽平复了心境,先是拿着长刀仔细查看。
长刀上青光莹莹,锋锐无匹,刀柄上刻着两个篆文古字:七煞!
“原来你叫七煞刀,好名字。”
白羽挥舞了几下,觉得十分趁手,轻轻随手一挥,一张椅子就被一斩两半,没有丝毫阻碍。
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果然是好刀。
光是得到这柄七煞刀,这一趟就值了。
白羽又搜索了一下,从叛军尊者身上搜出了千两银票。
一本册子,似乎是邪道法器炼制方法,比如聚煞葫芦,六阴藏煞棺。
最后还有一块铜制令牌,正面是一朵血色莲花,背面刻着一个八字。
白羽记得之前也得到过一块这样的令牌,不过那个是铁的。
他也来不及多想,扯了床单,包了叛军尊者的头颅就飞跃而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二,郡守衙门外,衙役王六打着哈欠犯困。
他的身后,贴着一排排缉拿通告。
这些要犯赏银从几百文到几千两都樱
往常年月倒是有不少猎杀逃犯的武者,甚至有专门以此为生的赏金侠客。
但是自从叛军起了后,就没人会用心捉拿逃犯了。
王六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正要入睡。
忽然,只听见“嗤拉”一声响起。
王六惊醒过来,却见得一个头发花白的精壮老者,正从墙上撕下一张告示。
王六大叫道:
“嘿,哪里来老头,那告示不能乱撕,快滚快滚。”
他以为这老头是来撕告示当厕纸的,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白羽。
然而这精壮老者正是白羽易容而成。
他冷哼道:
“怎么?杀了人不让领赏了?”
王六来了精神,这年头还能碰上赏金侠客。
他急忙问道:
“前辈,不知道你来领谁的赏钱?是生擒还是带来尸体?”
白羽扔出一个包裹,淡淡道:
“叛军头目头颅一颗,速速查验,我赶下一单。”
王六惊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叛军头目,那可是赏钱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活捉赏银五千两,就算是带尸体前来,也有三千两。
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斩了叛军头目。
他急忙道:
“前辈稍等,请进衙门里稍作,我这就去请佘捕头来查验!”
没过多久,一个捕头匆匆赶来。
正是此前和白羽有着一面之缘的龙蛇捕头之一,也是传七品武者。
他冲着白羽一拱手,飞速查看了一番人头。
武者的人头极难伪造,每升一级,经脉、骨骼、血肉都会有不同变化。
片刻之后,佘捕头就确认了这头颅正是之前逃走的叛军头目。
他抚掌笑道:
“竟然是此贼,没想到被壮士斩杀,当真是网恢恢。”
突然冒出一个高阶武者,还斩杀了八品的叛军头目,佘捕头不由得分外好奇。
他暗暗猜测道:
“这位到底是江城的哪位易容伪装?”
“是安家的安白心,还是通臂武馆的老袁,又或者是神力门的薛蛮子?也有可能是外界来的游侠。”
佘捕头收起叛军头颅,试探着问道:
“不知壮士是在何处斩杀这叛军?”
白羽冷冷道:
“我只管杀人领赏,其他的无可奉告。”
佘捕头也不恼,笑道:
“是我多言了,来啊,给这位壮士送银子。”
“这位壮士,不知道是要银票,现银或是金锭?”
白羽道:“我要金锭。”
三千两银子带在身上太过显眼。
银票有票号,兑银子的时候容易被人察觉。
金锭重量不算太大,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风险。
白羽领了三百两黄金,转身就走,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街头。
佘捕头大笑道:
“来啊,将叛军脑袋挂在城门口,宣告四方,这就是当叛军的下场!”
很快,叛军尊者被杀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江城各处。
许多势力闻风而动,各有心思。
此时,白羽已经回到了自家院。
他卸下易容术,看向了远方,自言自语道:
“有人要坐不住了,好戏就要开场。”
果然,叛军尊者原本的房屋里,有十几人聚集在此。
他们个个实力非凡,胳膊上绣着一朵莲花,乃是神力门的高层。
领头一个中年作儒士打扮,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江城黑道巨头,神力门门主茅海龙。
他沉声道:
“汪尊者果然遇难了,连头颅都被人斩了换赏钱,这到底是谁干的?”
“要是找不到凶手,等兵进城,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白胡子老头上前查看了一番,道:
“回门主,老夫推断,汪尊者是昨晚子时遇难的,直接死因是被人以内力一掌震碎了心肺。”
茅海龙面沉如水:
“汪尊者也是八品武者,竟然被人震碎心肺,可见凶手内力之雄浑!”
“吴左使,你可能看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招式和功法?”
老头捋了捋胡子,道:
“回门主,是狼内力!”
场中众人听了都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狼内力,那不是黑狼帮的镇帮功法吗?只有帮主和长老能够修炼!”
“好贼子,这黑狼帮前脚答应和我们联手,后脚就袭杀了尊者!”
“大家冷静一下,或许是其他人杀了尊者,嫁祸黑狼帮呢?”
“哼,薛蛮子你在什么胡话,内力最难伪装,就算是宗师武者,也没法伪装异种内力。”
“没错,没有狼心法根本无法伪装,而且就算其他让到了狼心法,短时间内也修炼不出这么浑厚的内力。”
茅海龙听着众饶争吵,眉头紧锁。
他看向了白胡子吴左使,问道:
“吴老,你怎么看?”
吴左使一口断定:
“凶手必定是一个修炼狼心法几十年的强者。”
茅海龙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么,一定是黑狼帮的人干的了。”
“吴老,你给郎牙修书一封,让他把凶手交出来。”
“不然的话,那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