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了想吃的东西,陈韵的心情都变好了很多,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她笑眼弯弯,微微靠前了一些,问道:“江澈,你真的一点也不怕老师吗?”
“陈韵老师这么漂亮,喜欢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怕?”江澈笑道。
“呸!”陈韵面颊微红,啐了一声,故作严肃道:“不许没大没小!”
“美丽的事物就是会招人喜欢的啊,怎么就没大没小了?”
江澈嘿笑道:“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theursuitofbeautyandnotrofahebeauty,theloveisjtified’,追求美而不亵渎美,这种喜欢是理所应当的,我对老师的喜欢,指的就这种是欣赏的喜欢!”
“好吧!”陈韵眉头轻挑:“不过,你确定这话是亚里士多德说的?”
江澈诚实摇头:“不确定,但我忘了是谁说得了,所以就算是他说的好了。”
“那为什么偏偏要算在他头上?”陈韵好奇道。
“因为他说过的话最多。”江澈正经道。
“哈哈哈!”陈韵笑的合不拢嘴。
不远处。
苏蓉音骑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发现了江澈的电瓶车,然后就看到了谈笑甚欢的江澈跟陈韵。
在这一瞬间。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曾经,自己也跟江澈一起来这里吃过饭。
那时候江澈说,以后只要她想来吃,他就立马带着她过来。
可现在。
坐在江澈对面跟他一起吃的,根本不是自己。
苏蓉音哭的更伤心了,哽咽抽泣不停,几乎已经哭出了声。
察觉到周遭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她车子都没推,慌乱的钻进了一个胡同里,天已经擦黑,她又泪眼模糊,直接踩在了一块儿砖头上,才刚刚好了不久的脚又崴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她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她抱着双腿蜷缩着,头死死埋在膝盖里呜咽痛哭,好像上次那般,但比上次还要更加伤心无助。
“苏同学,你在这里哭什么?”
而这时,有声音从她身侧响起。
她吓了一跳,又发现声音很耳熟,抬起眼睛一看,是江澈不知如何发现了她,正站在身侧。
江澈很难不发现她。
自行车就在他电动车旁边停着。
巷子里呜咽抽泣的声音,江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很不想再跟苏蓉音有一分一毫的交际,可江澈还是没办法不去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一个女高中生在这种在漆黑小巷子里就已经够危险了。
她还呜呜哭。
没歹心的人,都得被她哭出歹心来……
苏蓉音看到江澈的瞬间,差点就哇的哭出声来,哽咽道:“江澈,我脚又崴了……好疼!”
“……”
江澈蹲在了她的身前。
这一次,苏蓉音直接主动把脚朝着江澈伸了过去。
“还是这只脚?”
看到她伸过来的脚,江澈剑眉微蹙道。
“嗯……”
苏蓉音点了点头。
江澈将她的鞋带解开,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纯白袜子包裹的小脚。
有上次的记忆。
江澈这次给她把骨头正回去都轻车熟路,捏住她小巧脚丫的脚后跟,轻轻一歪就正了回去。
疼肯定还是一样的疼,但这次正完之后,煞白着小脸,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落的苏蓉音,并没有再要去下意识的呵斥江澈,反而颤声道了一句:“谢谢。”
江澈起身道:“上次还没好利索,又崴了一次,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你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吧,你记得到大街上去等,这小巷子里不安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他才刚转身。
一只略显凉意的嫩滑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苏蓉音仰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泪花打转,可怜巴巴到了极点:“我爸妈没在家。”
“……”
江澈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不进来了!
漆黑的小巷子里,身穿校服的俊朗少年,背着一个扎着马尾,青春靓丽的女孩走了出来,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
江澈托着背上少女校服裤子下弹性明显的大腿,想要将她放在电动车后座上,结果屁股才刚接触到电动车后座,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搂着江澈的脖子又爬回了他的背上。
“怎么了?”
苏蓉音这么在自己背上爬,江澈有点难顶,问道。
“我刚刚崴脚太疼了,是摔坐在地上的,屁……屁……”
苏蓉音声音越来越小。
不难猜出。
她的后话是:屁股也摔疼了。
电瓶车后座坐不了,那打车能坐吗?也不是太理想的样子,那难道自己背着她去医院?再背回家?
“苏蓉音。”
“嗯?”
“我信了你的邪。”
“……”
还好重生之后。
江澈的体力参加铁人三项都没什么问题。
不然的话,别说累死不累死,就压根到不了医院里。
骨科科室值班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摸了摸苏蓉音的脚踝骨,她有些惊讶,对于江澈能有这一手表示赞赏。
拍了个片子,骨头没什么问题。
知道苏蓉音是高三的学生,临近高考了,行动不便会有很大影响,老奶奶就开了两瓶白药,让每天搓个十次八次的,摔疼的屁股也可以搓,搓到发热就好。
苏蓉音听完,下意识的比划了一下,背着手用力有些费劲,搓到发热……又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劲,下意识看了江澈一眼。
“别看我,我帮你搓不了。”江澈丑拒。
“谁要你帮忙了,流氓!”苏蓉音脸都红了。
老奶奶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笑意盎然。
月光洒落在公路上,让灰白的地面更染银霜,苏蓉音把尖尖的下巴抵在江澈的肩头,心情是这段时间前所未有的好,那股心悸感被强烈的安全感所取代。
“江澈。”
“嗯。”
“我们现在是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吗?”
“……”
江澈沉默了片刻,摇头道:“回不去了的。”
苏蓉音的喜悦霎时凝固,慌忙问道:“为什么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