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有些事,该做个了结了

废弃仓库——

“荞荞……”

“我要见荞荞……”

肖栩安虚弱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恳求。

自从被向晚荞的人抓到这个废弃仓库以后,肖栩安每天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遍体鳞伤。

有一次,他尝试过逃跑,拼尽全力从仓库的后门溜出去。

然而,他刚迈出仓库后门,就被顾景湛派来暗中守卫的保镖给抓了回去,还将他的手筋和脚筋打断,用铁链锁着了他。

至此,肖栩安逃跑的念头彻底破灭。

往后的每一天,他都在这暗无天日的仓库里被折磨得半死,每当他快要不行的时候,那些人都会把他抢救回来。

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肖栩安进了这个牢笼以后,向晚荞就没出现过,尽管他一直念叨着想要见她。

向晚荞静静地坐在车里,目光冷凝地盯着这个曾经囚禁过她的地方。

这里的一砖一瓦,似乎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宛如一条冰凉的蛇,悄然无息地从她脚底蜿蜒而上,逐渐攀至心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她凝视着那处,久久不动。

周年从后视镜里悄悄观察着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大小姐,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向晚荞始终沉默着一语不发。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说罢,她睁开眼睛,伸手拉开后座车门,毅然决然地下了车。

周年立马跟着下车。

向晚荞站在车外,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荞荞……我要见荞荞……”

刚来到仓库门口,就听见肖栩安在里面虚弱无力地一直重复着那两句话。

向晚荞心中冷笑。

她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走了进去,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的声音在整个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肖栩安在寂静中捕捉到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声,他猛然睁开眼睛,目光顺着声音的轨迹,急切地向上望去。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他激动得整个人像回魂了一样,忍不住扬声喊道:“荞荞!荞荞!”

向晚荞悄然停下,与他几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的眼神一片冰冷。

“听说,你想见我。”

“荞荞,我错了!”肖栩安满眼的恐惧,低声求饶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爬到她跟前,去哀求她。

可他的手脚已然被打断,却只能匍匐在地面上。

由于铁链的长度有限,他往前爬了两下,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荞荞,我真的知道错了……”

肖栩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然而,向晚荞始终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看着他。

前世的她,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这副模样,也是用着这么卑微的语气去求他,求他放过自己。

而他,同样也是这般冷漠地看着她。

无论她如何求饶,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变本加厉地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前世她所经历的一切,这一世她都要一样样加注到他身上,让他也亲身体验一遍。

周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搬一张椅子过来,放在向晚荞身后。

向晚荞缓缓坐下,身体懒懒地靠着椅背,双腿轻轻交叠,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

“你说你错了,不妨跟我说说看,你都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肖栩安满满的求生欲,“荞荞,你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他怕向晚荞不信,又急切地跟她保证说:“我出国,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从此以后我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碍你的眼。”

听完肖栩安的话,向晚荞讥讽地笑了一声,嗓音带着丝丝冷意。

“肖栩安,杀人偿命。如果我就这么放你走,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此刻的神情冷漠得可怕,那双美丽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魔鬼。

肖栩安被她的言语所震慑,不由愣住,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什么杀人偿命?我什么时候杀过人?我没杀人!”

向晚荞双眸紧盯着肖栩安,“那天在咖啡厅出来,你不是雇人杀我吗?你不就是想取我性命吗?”

面对她的凝视与质问,肖栩安一时间哑口无言。

向晚荞将双臂横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冷言冷语地拆穿他深藏在内心深处那些阴谋。

“你之所以喜欢我,不过是觊觎我向家家业和向氏集团。你当初劝我嫁给顾景湛,也不过是为了帮助你背后的那个人,借用我的手来对付他,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肖栩安听着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整个人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想要反驳,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向晚荞看着他的反应,笑意不达眼底,“让我来猜猜,等你得手了之后,你会做些什么……”

“你会制造一起车祸,让我的父母在这场意外中丧生。你还会让吕思薇把我妹妹卖到那黑市里,让她在那些肮脏的风月场所里受尽凌辱,最后逼得她跳楼自杀。”

说着,前世的记忆如洪水般袭来。

向晚荞心口传来一阵窒息的痛,周身的气息也愈发冰冷。

“最后,你会把我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仓库里,跟你现在的处境一样,每天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肖栩安看到她眼底涌起的腾腾杀意,心里发紧,急忙否认道:“不!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向晚荞眯着眸子,凌厉的目光死盯着他,“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全都是我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事情。”

“不可能!”肖栩安不可置信地摇头,“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