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感到胸口一阵憋闷,仿佛真的要把血吐出来一般。
他的母亲,翻起那些陈年旧账来简直是得心应手,一套又一套,让人应接不暇。
他当初立下的誓言,难道自己会忘记吗?
那些话语还清晰地在耳边回响,时间并未将它们冲淡。
然而,他的心境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他或许会因为羞愧而低头,但现在,他再也不这么想了。
不仅仅是他自己无法与赵博远相提并论。
甚至连一直令他敬仰的易中海大爷,他们这些长辈,在赵博远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
“妈,您到底有完没完?”
贾东旭终于忍无可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别总是盯着我!”
他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烦躁。
“如果您觉得我一无是处,那您干脆认赵博远当儿子去吧!”
话音刚落,贾东旭便愤然离去,留下了一脸错愕的贾张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竟然敢如此反抗她,甚至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一时间,她感到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
“老天爷啊!”
她哭喊着。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他却这样对待我!”
贾张氏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心酸。
“早知如此,我当初真该把他……”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老贾啊!”
贾张氏在地上打滚,哭得撕心裂肺。
这场景让一旁的易中海等人看得心疼不已。
易中海终于看不下去,走过去把贾东旭拉了回来,让他给母亲道歉,请求原谅。
贾东旭也泪流满面。
“师傅,我妈总是拿我跟赵博远比!”
他哽咽着说。
“我怎么可能跟他一样呢?”
“我做不到啊师傅!”
他无助地看着易中海。
“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好苦啊师傅!”
贾东旭终于崩溃大哭。
院子里,母子二人哭成一片,易中海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唉,这事儿闹得。”
现在,整个院子里都因为赵博远一个人而陷入了疯狂的内卷现象。
不仅让轧钢厂的工人们,甚至学校里的学生都感到压力山大!
仿佛每个人都被指责不够努力,仿佛人生都白活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就是深陷这种压力的典型代表。
最让人气愤的是,这种指责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这日子,真是让人叫苦连天!
贾家的事情还没平息,赵博远就带着一群客人高调回归。
厂长、副厂长、杨主任等人,浩浩荡荡地穿行在院子里,身后还抬着大堆的物资——都是赵博远今天的奖励品!
鸡鸭鱼肉堆成山,说实话,如果不是赵博远要请客,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多东西!
院子里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绿了,满心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天哪,这么多好吃的!”
“这么多东西,吃三天三夜都吃不完吧!”
“赵博远这一个月肯定都吃不完这些!”
“要是我家能有这么多好吃的,那该多好啊!”
“这么多食物,起码能吃上个小半年!”
“赵博远真是太厉害了,现在咱们院里,就数他过得最滋润了吧?”
“可不是吗?”
“你看看一大爷二大爷他们,虽然工资高,可一个要存钱养老,一个要养活一大群孩子,根本舍不得花钱。”
“只有赵博远,他可不像许大茂和傻柱那样偷偷摸摸地弄点吃的,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光明正大,吃得心安理得!”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目光都聚焦在赵博远身上,充满了羡慕。
在这热闹的人群中,聋老太侧着耳朵,努力地倾听着大家关于赵博远这次丰厚奖励的议论。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些诱人的物资上,心中也忍不住馋涎欲滴。
对于她这样的老人家来说,品尝美食可谓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聋老太找到易中海,指着赵博远的那堆诱人的奖励物资,带着期待地说。
“干儿子,我也想尝尝!”
易中海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无奈,这种感觉就像贾东旭被他妈妈要求去做一件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一样。
他苦笑着回应。
“老太太,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
“您看,我们厂的厂长、副厂长,还有我车间的主任都在这里。”
“我待会儿还得去帮忙,尽量讨好他们,以免给人留下不懂事的印象,回头给我穿小鞋。”
他指了指那堆物资,接着说。
“您现在让我去拿赵博远的东西,您觉得这可能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老太太!”
易中海心里清楚,他可没傻到去做那种失去理智的事情,比如看到别人家的好东西就上前道德绑架,要求分享。
他深知,这种事情得分场合,也得看人。
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下,别说去索要东西,就算不上去打招呼、发烟、帮忙搬东西,都可能让杨主任明天对他冷嘲热讽。
在厂里混,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再说,现在的赵博远能得罪吗?
就连瞎子都知道,不能轻易得罪赵博远。
那些喷粪的话,对别人说说或许还可以,但对赵博远说,那岂不是找死吗?
易中海跟聋老太解释完后,立刻走过去打招呼、发烟、帮忙搬东西,把聋老太晾在了一边。
聋老太看着这一幕,瘪了瘪嘴,满脸的气恼和无奈。
“唉,我认这个干儿子有什么用!”
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自己不如人就算了,让他弄点东西都弄不过来,还把我老太撇在一边!”
聋老太望着那群人兴高采烈地往赵博远家走去,心中渐渐涌起了悔意。
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办法去认个有出息的干孙。
“我老太当初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
她懊恼地想。
“净找了一些没用的饭桶草包认亲,一个真本事的都没有。
早知道,我就……”
望着赵博远的背影,聋老太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