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敲响了凌娇娇的房门。
“爹,咋了?”
凌娇娇正在屋里吃蛋糕呢,听到敲门声连忙擦了一把嘴角的奶油,然后推开门。
凌峰慈祥地看着自家的闺女,闺女有能耐,他这个爹也是与有荣焉,他说:“村里来了一辆马车,是来咱们家的,来找你的吧?”
马车?
凌娇娇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轻轻皱着眉头,她不记得谁能来村子里找自己啊?
于是她说:“我不知道啊!”
凌峰说:“这样啊!那就再看看吧。”
……
马车还未到凌家,马车后面就跟着了几个跟屁虫,以刘顺为首的孩子们眼睛里充满着艳羡,他们中有的孩子没去过城里,没见过马车,瞧着哪里都新奇,想要伸手去摸摸,但是还没有这个胆子。
几个孩子在后面嘀嘀咕咕和,马车里的温卿已经是急不可耐,“这马车今日怎么这么慢?”以前没觉得呢。
掌柜的欲哭无泪,谁能想到自家东家想一出是一出,说要亲自来凌家,就把他喊出来一起了。
他早饭都没吃!
马车一路坑坑洼洼,总算是到了凌家门口。
温卿脸上又恢复了温文儒雅的表情,他下了马车,环顾着凌家的门口。凌家的大门敞开,露出里面干净整洁的院子,院子里两个小女孩在玩耍。
凌峰坐在屋檐下,看见人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敢问这位贵人找谁?”
此时凌家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翘着脖子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来找谁的?
凌家这么能耐,还认得外面的贵人?
上一次村子里来贵人还是沈姐,那是要债的,这一次也是吗?
担忧的有,看热闹的居多。
李氏出来招呼一声散了散了,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不过温卿那副儒雅贵气的脸被村子里的人看见了,有的姑娘家当即红了脸,有的脑子转悠的快的立马赶回去叫自己的闺女,让她来凌家门口等着,万一被贵人看中了当个丫鬟也比在村子里好啊。
最为难受的是车夫了,一群婶子围着他打听主人家的事情,不一会儿他的怀里就抱了些果子还有馒头,他连忙说不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下人。
听完车夫这么说,婶子们的目光更加热烈了,家里都有下人,这家里得多有钱啊?
院子里,温卿很是有礼貌,“您好,请问您就是凌村长吧,在下是明月楼的东家温卿,拎起来特意来拜访。”
说完后面的掌柜的拎过来几个盒子。
李氏连忙说使不得,她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收别人的东西?
温卿说:“我是和您家的小女儿凌娇娇做生意,今日也是来找她的。”
果然是娇娇,凌峰了然,他就知道除了娇娇也没有别人了。
他请温卿进了堂屋坐着,然后让李氏去叫凌娇娇。
李氏三步并作两步就去了凌娇娇的屋子。
凌娇娇也没想到,温卿竟然会亲自来了,她还想着亲自去一趟明月楼送淀粉呢?
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堂屋。
一看到凌娇娇来,温卿的眼睛就亮了,当然这不是男人看见女人的惊喜,而是看见了摇财树了惊喜。
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他大步走到了凌娇娇的面前,“我的小祖宗,你这粉做好了吗?我可是等到花儿都谢了。”语气里带着的焦急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很着急。
凌娇娇说:“做好了,就院子里晒着呢,你去看看。”说完,凌娇娇带着温卿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摆放着簸箕。
里面白色的,硬块?
温卿不解。
他眼睁睁的看着凌娇娇拿出一块来,碾成粉末状,一碗粉就出来了。
“这个粉其实除了做水晶包还有别的用处,今天你在我家吃饭吧。”
“好啊。”温卿简直求之不得。
其实说实话,凌娇娇这次卖给温卿的方子不便宜,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凌娇娇也不能真的让温卿吃亏了不是,她这得给温卿淀粉别的用法。
温卿在堂屋和凌峰聊天,凌峰作为村长,在村子里也算是比较见多识广了,再加上温卿有意无意地顺着他说话,两个人聊得也算是投缘。
今日的午饭是凌娇娇亲自下手做的,李氏帮忙打下手,对于自己闺女会做饭这件事情,李氏没有丝毫的诧异,闺女是福星,有奇遇,会做点饭怎么了?
凌娇娇今日做的饭都是用到了淀粉。做了一个烧茄子,麻婆豆腐,溜肉段,红烧鱼,还有两个凉菜。
温卿看着桌子上的这些菜,瞪大了双眼,这……要是出现在明月楼的餐桌上。
他有信心成为整个大夏最好的酒楼!
“凌姑娘,这些菜?”
“你先尝尝。”
温卿飞速地夹了每个菜,然后一尝,便惊为天人。
“说吧,娇娇,这些菜都卖给我!”
他的双眼全部都是狂热。
为什么这些菜的汤汁这么粘稠,看起来色泽鲜艳,很有食欲。
用那个粉吗?
“温老板,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谈。”
“好好好。”
掌柜的在一旁坐着都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老板,因为温卿的胃口实在太好了。
他自己一个人吃了两大碗饭,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期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沈言轻拎了一捆柴来到凌家,凌娇娇留他一起吃饭,不过沈言轻抿着嘴唇,看到桌子旁边的温卿,又低着头看看自己的鞋,他抿着嘴唇摇头,随后挺起胸膛就走了。
温卿吃饭连头都没抬。
……
沈言轻离开凌家后,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个男人坐在屋子里吃饭的样子,男人一身锦袍,一看就是有钱人,坐在那里和她那么般配,是他自己多想了,沈言轻自嘲地一笑。
你以为自己跟她有了亲密人家就会对你变了态度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瘸子?还是一个没有家的死瘸子。
那次的肌肤之亲,只是一场梦罢了。沈言轻极力地说服自己,奈何还是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