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才沉思,想了想,一头猪啊那可是,还有100文钱。
猪卖一半留一半。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猪肉了。
想到猪肉的香味,沈秀才不禁咽了口吐沫,“我考虑考虑吧。”
这话一出,沈言轻就知道沈秀才肯定会答应这门亲事。
他之所以说考虑考虑,就是因为他让儿子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这件事说出去不好听,他得表现出纠结和不舍。
呵呵……
沈秀才都没想过问自己的意见。
“我,不同意!”沈言轻冷冷地开口,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在沈家的饭桌上说出自己的想法。
沈秀才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言轻,似乎是觉得自己透明的儿子今天怎么了?竟然敢说反对的话了?
他拉下了脸,在整个村子里的相比之下显得儒雅的脸此刻有些狰狞,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显然是对沈言轻的反对不满,他可以说考虑考虑掩饰自己内心的贪财,但是无法宽容自己儿子争取自己的权益,这双标得极为明显。
沈秀才眼神犀利地看向沈言轻,随后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本来我还想着说考虑考虑,但是现在我决定了,你就去赵屠夫家做上门女婿。”这一刻,所谓父亲的威严显现,然而沈言轻只觉得好笑,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让人恶心啊。
他打定主意,这次不会同意的。
于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丝毫不理会后面的王氏怒骂和沈秀才的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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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村,赵屠夫家。
又黑又壮的赵屠夫嘭的一下子把猪扔在了地上,放血,割肉一气呵成。
本来白天就应该杀猪的,结果下雪。
煤油灯的灯光并不亮。
一旁的赵晶一只手拎着煤油灯给自己的爹照亮。
“晶晶你放心,爹已经和隔壁村的人说好了,这一次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君。”
赵屠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动刀子。
赵晶摇摇头,“爹,我不用嫁人,别麻烦了,都是我拖累了你。”
“胡说什么呢?你是老子的女儿。”
再说了这次他可谓是大出血,他不信没人能动摇。
他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脸上狰狞的面孔,有些心酸。
当年的那场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女儿毁容,整张脸全是狰狞的烧伤,并且她的右臂也在那场大火中被房梁砸到截止了,这么多年他赚的钱都去给女儿治病了可是烧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即便他家杀猪,在村子里可以算得上殷实的家庭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娶自己的女儿。
他托媒人去隔壁村,说是不要彩礼,本来也有人同意的,结果来到家里之后就不同意了。
几次之后,赵屠夫气得不行。
在他心里,女儿就是最好的,再说了,女儿脸上的伤疤已经淡了不少了。
都是那些人没有眼光!
赵晶一开始是难过,甚至想要去死,不过后来她做了一个梦,她娘说她就是最好的,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她迟早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而在这之前,她只需要好好的等待。
之后,赵晶便不再着急了。
只不过赵屠夫很着急。
她已经20岁了。
村子里的人在背后说那些话父女两个都知道,赵屠夫憋屈得不行。
这些年来,也有媒人给赵屠夫介绍过女人,可是赵屠夫不同意,他还要赚钱给女儿看病呢。
赵晶进屋去倒了一碗水,出来给了赵屠夫,“爹,我不是那么想嫁人,我在家里跟你相依为命挺好的。”
“那可不行。”赵屠夫说什么都不同意。
他要是老了,闺女没有照顾可不行。
这一次听说是个秀才的儿子,身高体壮的,能够打死一只野猪,不过就是腿脚残疾,不过那也没办法,自己闺女这个样子,唉,赵屠夫叹了口气。只要人好,对闺女好,能入赘,他不介意把家里的所有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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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
景仁宫的皇后娘娘被黑夜里的一声炸雷猛然惊醒。
她坐了起来,浑身的寝衣已经被汗水湿透。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
她做噩梦了。
梦里,那个女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偿命!即便如今她已经为一国之母,地位再无人可以撼动,她依旧无法面对那个女人。
“明香,本宫要去佛堂礼佛。”
明香连忙进来为她穿衣,心里不禁感慨皇后娘娘真的是信佛心善。
皇后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她闭上双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明香走进来,轻声地说,“娘娘,陛下来了。”
一身龙袍神采奕奕的皇帝走进了佛堂,闻着香味,微微皱眉。
“皇后,一个月后是母后的生辰,这一次,朕希望办得盛大一些。”
皇后眼睛都未睁开,手里拿着佛珠,说:“臣妾知道了。”
显然,皇帝对于皇后这态度并不满意,他直接上前一把手抓住了皇后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
“看着朕!”
佛堂内的下人见到这一幕,立马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佛堂的大门。
皇后睁开了双眼,年前的皇帝神色激动,似乎是想在她这里得到什么反馈。
不过很显然,他注定得不到。
“皇后,别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当年的事情你做的不比朕少,怎么现在后悔了?成天吃斋念佛了?朕告诉你,朕才是一国之君!那个人死了,尸骨无存,哈哈哈,朕才是唯一的赢家。”
皇帝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
他直接伸出手撕开了皇后的衣服。
皇后立马伸出双手推着皇帝的胸膛,“不行,这里是佛堂。”
“朕是天子,天下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让朕在这里要你,朕偏要在这里。”
皇后无助地闭上了双眼,任由男人把她按在地上,肆意地侵犯着她。
她不哭不闹不求饶,因为她知道并没有用处。
很显然她这个样子让皇帝感到无趣,匆匆结束了一场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