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有些为难:“郑少,我只查到那边的人在江氏,用的还只是江氏随便一个系统电脑。江氏人太多了,不好查。”
郑少彬没理会他语气里的为难,直接道:“一天时间,我要知道结果。”
等他打完电话,江可可调整好了心态粘过去:“郑少,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如今还得靠这个男人,不能让他厌烦她了。
郑少彬微微勾唇,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佻,眼中含情。
正当江可可装出羞涩的神情时,却听到了耳畔无情的嗓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的脸色募得难堪起来。
随后被用力一推到,两人在沙发上翻芸覆雨起来。
江可可被折腾得很惨,郑少彬看到她的神色,有点厌烦:“不够劲。”
说着,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那头的女声娇媚,惹得郑少彬眼神微动,穿上衣服就要走。
江可可手指微缩,忽然勉力坐起来道:“郑少,不如我们谈一笔交易。”
她想明白了,与其以色侍人,倒不如争取到平等的位置,能互相带来利益。
郑少彬顿住脚步,不屑回头:“你?”
他已经把江可可调查了个清清楚楚,知道江鸿运失权,而她在宴会上出来丑闻,被解除婚约,身上还背着案子。
这样一个女人,除了身体,还能有什么和他交易?
江可可被他的口吻羞辱得死死抓住沙发,指尖发白:“对,我。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至少,我还姓江。”
郑少彬眉头微挑,忽然坐了回去。
第二天,江音澈从公司离开,一下楼就见到了苏洲白的车。
她一边坐上车,一边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冯老派人来接我吗?”
苏洲白淡淡“嗯”一声:“所以我来了。”
江音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冯老说的派人是说派苏洲白。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开进了一个庄园里。
江音澈跟着苏洲白下车进了别墅,冯老已经等候多时了。
冯老的夫人在别墅的顶层,这一整层都摆满了医疗器械,堪比一个私人医院。
江音澈先给夫人把了脉,随后又给她扎了针。
与给苏洲白扎针不同,江音澈从上到下,只给冯老夫人扎了三针。
过一会后拔出银针查看,这三根银针一针比一针黑。
江音澈的面色凝重起来。
冯老立即道:“江小姐?”
江音澈对视冯老充满希冀乞求的目光,沉吟一会,叹气道:“我只能尽力而为。”
她这三根银针的位置扎得十分讲究,都是在深入骨髓的地方。
她本以为冯老夫人中毒昏迷却未死,应该是中毒不深。
拔出银针一看才知道她猜错了。
冯老夫人是中毒太深,毒已经深入骨髓到无法逼到腿部,才会昏迷。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吊着一口气。
江音澈猜测,可能因为他们一开始研究时并没有把它当成害人的东西,所以它毒性不够,只能让人昏迷。
江音澈把自己面诊的情况一一告知了冯老,最后道:“我得先回去想想治疗方案,然后逐一尝试。”
只是治疗也得向苏洲白一样,每日进行。
而冯老住的这么远,恐怕不太方便。
冯老得知,主动道:“这个江小姐无需担心,我会安排好。”
回去路上,江音澈若有所思。
苏洲白忽然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江音澈并不意外他看穿了自己:“你当初是怎么中毒的?”
苏洲白神色淡淡:“家族宴会。”
这话一出,不等江音澈反应,于泽意外的目光先投了过来。
他记得,苏洲白在腿出事之后,一直很忌讳提及中毒原因。
没想到,今日江音澈一问,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这让于泽不得不重新掂量江音澈在苏洲白心里的分量。
江音澈没察觉到于泽的神色,继续追问道:“是你们家族的人干的?”
“不一定。”苏洲白没否认,随后又语气锐利地补充道:“所有人,都有可能。”
看着他这样子,江音澈忽然想起他治疗腿时受到的那些苦楚。
想必这些苦,在他刚中毒的时候就经历过一遍。
再加上得知双腿瘫痪的打击。
他应该经历了相当难捱的一段时间。
江音澈心里划过莫名的滋味,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中的毒是她在国外的实验室研究出来的。
算了,还是等她查出来这个抗癌物质是怎么被人盗取了的再说吧。
现在告诉了苏洲白,也只是多了一个无用的信息。
打定主意,江音澈再次隐瞒了他。
回到家,江音澈难得给国外的师父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师父,你最近还好吗?”
秦佩仪难得接到江音澈的电话,敏锐道:“越洋话费贵得很,有话直说吧。”
江音澈有些无奈,直接道:“师父,你还记得三年前实验室烧过一场火吗?当时后来我们整理实验室时以为东西都烧没了,但我在这里却发现了当时我们研究出来的一个试验品。”
秦佩仪皱眉,语气严肃了:“在国内?”
“没错,在一个中毒的人体内。”
江音澈嗓音冷冽:“我们研究的抗癌物质,变成了毒素。”
秦佩仪细细思索了一会:“我再让人好好查查当时的出事原因,以及有谁经手了。你把毒素提取出来一份,寄给我,我好好研究一下。”
江音澈自然是满口答应:“师父,你能研究出来解药吗?见效快一点的。”
如果能,冯老夫人就有救了,也不必她再用给苏洲白治疗的法子来麻烦。
秦佩仪没保证:“我研究看看。”
“好,麻烦师父了。”
挂断电话,江音澈开始思索冯老夫人的治疗方案。
虽然有秦佩仪在研究了,但是冯老夫人身体的毒素日复一日在她的身体里,不免有损害。
在解药研究出来之前,她得先控制住冯老夫人身体衰败的趋势。
第二日一早,江音澈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地搬家声。
随后门被敲响,是冯老。
江音澈明白了过来:“您搬过来了这边?”
冯老点点头:“以后就多麻烦了,我夫人不方便动,还是得江小姐上楼。”